“宗主,是否查出背后下手之人?”戴面具的女人问道。
宗主说道:“查!从明天开始,切勿在城中使用影术!”
戴面具的女人不解道:“为何?城中已被西宁王布满金吾卫,日夜巡城,若不用影术,一旦被发现,很难逃脱!”
宗主思索了一下说道:“此事暂且先放一放!就让那些昏官多活些日子吧!至于太子,找到机会,让他死的难看点!”
戴面具的女人不甘心:“宗主,无非就是有人把此事,嫁祸给赤莲国,这不正好让咱们有更多的机会吗,又何必停止计划?”
宗主说道:“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大业,让两国再起争端,那样,受苦的只有两国百姓,我和你说过,百姓毕竟是无辜的!”
“可是宗主……”
戴面具的女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宗主打断:“此事十有八九是那昏君所为,你想有朝一日,我登上皇位,同他一样昏暗无道吗?”
戴面具的女人低下头道:“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宗主拍了拍她肩膀说道:“去吧,把该办的办了,咱们收手,城中没了影术,任那昏君怎么折腾,也是白费一场!”
“是!”戴面具的女人领命
——东宫——
皇上气愤的走进太子宫内,太子还没来得及施礼,皇上便吼道:“我让你在城中百姓身上做文章,谁让你杀太保的!”
太子连忙跪下:“此事并非儿臣所为,定是那暗中之人做的,还请父皇明查!”
皇上目光凶狠:“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胆颤道:“儿臣愿为父皇查明此事!”
皇上一甩手道:“罢了,死就死了,最近京州不太平,你也小心着点!”
太子跪着说道:“谢父皇关心!”
皇上刚要走,又回头道:“对了,还是得盯紧那江湖蛊师,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杀了他,千万不能从他那里泄露出半个字!”
太子道:“儿臣明白!”
皇上气哄哄的走了,太子舒了一口气。
——夜,将军府——
南风独自坐在将军府花园里的石阶上,沐颜找了过来。
还未走近,便开口道:“南风哥哥,你在这干什么?”
南风看见她便笑了:“我在赏月!”
沐颜笑道:“赏月都往天上看,你低着头怎么赏月?”
“我有低头吗?”南风问道。
沐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看着他问道:“今日你与江大人为何要说谎?”
南风看着她说:“阿颜,有些事情你不要问,也不必知道!”
“我知道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可为什么连苏聿宁也瞒着?”沐颜有些不理解。
南风说道:“西宁王是个好人,有些事情他知道,对他并没有好处!”
沐颜摇了摇头说:“确实,他看百姓的命,比自己的都重要,身为王爷,查案时爱谁都积极,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立苏聿城为太子!”
南风突然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严肃的说:“此话今日你我二人说说即可,日后千万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沐颜看着南风的手笑了,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便顺着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靠在了他肩膀上。
南风紧张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咽了咽口水,把手扶在了沐颜的肩膀上。
两个人自顾自,笑的青涩。
花园外,柳将军也扶着柳夫人的肩膀,朝花园走来。
柳夫人问道:“将军既然都打算和南风一起去瑶笙了,为何还要皇上封他为将?”
柳将军笑着说:“这孩子,总觉得自己配不上阿颜,让他成为将军,两个人不就没有距离了吗!”
柳夫人笑道:“就你想的多,你呀……”
柳夫人正说着,突然被柳将军挡住了嘴,在花园门口,用手指了指花园里,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柳夫人温柔一笑,小声道:“像极了咱们年轻的时候!”
柳将军正了正身子说道:“我现在不年轻吗?”
柳夫人轻轻打了他一下:“为老不尊!”
柳将军笑着又把手扶上了夫人的肩膀:“走吧,地盘让人抢喽!”
两个人说笑着离开了。
花园内,沐颜抬头问道:“南风哥哥,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饿不饿?”
南风看着她笑了笑:“还真有点!”
沐颜赶紧站起来说:“小晴今日买了桂花糕,在我房中,你在这等着,我去拿给你吃!”
南风笑着,语气低沉却温柔:“好!”
待沐颜拿着糕点回来的时候,南风竟坐在石阶上,靠着柱子睡着了。
沐颜把糕点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又轻轻的坐在他旁边。
轻声说道:“昨夜一夜没睡,定是累坏了。”
她观察着她,眼里尽是温柔,不觉的用手指,轻轻覆上他的眉心。
南风一惊,便醒了过来。
“对不起啊,把你弄醒了!”沐颜轻声说道。
南风又笑了:“睡了一觉,饿醒了,突然想吃东西!”
两个人对视,眼里藏不住对彼此的爱意。
——清晨,金銮殿内——
皇上道:“朕听说,下蛊之人是赤莲国的!”
南风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若有所思,心里念道:“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出兵赤莲国了!”
他正想着,皇上又说:“害我朝臣,欺我百姓,朕定不能容!”
西宁王连忙开口:“父皇,儿臣以为,那人并非赤莲国人!”
皇上道:“哦?吾儿说说,怎可断定那人就不是赤莲国的?”
西宁王说:“昨日在云襄苑救治百姓,有十几个黑衣人,突袭云襄苑,声称自己是赤莲国的,可那十几人并不会影术,且赤莲国对蛊毒之术敬而远之,儿臣以为,昨日的人,与会影术的人,并非是一伙的!”
皇上道:“赤莲国的人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能断定的!”
南风施礼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西宁王言之有理!若真是赤莲国的人,为什么一开始没暴露身份,这反而更像是借用赤莲国的影术在京州出现,故意把百姓中蛊之事,诬陷给赤莲国,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
南风说到栽赃陷害的时候,微微抬眼,观察着皇上的表情。
皇上的眼神里,果然有一瞬间的心虚流露出来,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众朝臣议论纷纷,最多的声音便是:“绝不会是赤莲国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那样还不如直接下战书了!肯定是栽赃陷害!”
皇上自然是听进耳朵里,便又说:“如果城内在出现影术,那朕便认定了此事乃赤莲国所为,届时,他赤莲国,就莫怪朕起兵攻城!”
南风扯了扯嘴角,果不其然,如他所想。
退了朝,众臣在金銮殿外议论纷纷,南风没有理会,直接出了皇宫。
他走在京州城内,心里想着,自昨日下午,京州城内便无人使用影术,那暗地之人,许是猜到了有人利用他们,栽赃赤莲国的事。
南风走着,西宁王在后面跟了上来。
南风施礼道:“殿下!”
西宁王说道:“以后见我不用施礼!”
二人继续朝前走,西宁王又说道:“但愿今日起,城中在无影术!”
南风问道:“殿下担心什么?”
西宁王回答:“担心父皇起兵!”
——酒楼内——
一间包房里,太子对江湖蛊师说:“今日下手时小心点,城中有众多金吾卫巡城!”
蛊师施礼道:“太子殿下放心,草民做事一向谨慎!”
太子威胁道:“若是露出马脚,我第一个杀了你!”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说的话,尽被那宗主身边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听了去。
蛊师一出门,便被一把匕首,抵在了身后。
戴面具女人说道:“想活命,跟我走,别想耍什么花样!”
蛊师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跟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刚刚上去,女人就把那蛊师打晕,带出了城。
——山洞密室——
女人进了宗主的石室说道:“宗主,找到那个人,此人是被太子指使对百姓下蛊,嫁祸赤莲的!”
宗主道:“确切的说,应是那昏君指使的!”
戴面具女人问道:“人已经抓到了,计划还继续吗?”
宗主摇了摇头:“暂且缓缓,我们继续,那昏君也会找到下一个蛊师继续他的计划,此人且先留着,好生看管!”
那女人又问:“下一步怎么做?”
宗主道:“太子该中蛊了,此事你来办,多加小心,不可用影术!”
“是!”
——
京州城一天没有动静,无人中蛊,不见影术,太子心急的朝宫外走去,想去找蛊师问个明白。
正走着,迎面便撞过来一个女人。
“小女子脚上有伤,走路不稳,撞到公子,公子莫怪!”此人正是宗主手下戴面具那个女人,此时装着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
太子本要发火,但见那女子眉清目秀的,便瞬间没了火气。
“无妨,我来扶你吧!”太子说着,便伸手去扶。
“多谢公子!”女人一手去搂太子脖子的瞬间,朝太子的衣服里,放进了什么东西。
“可否需要我送你回去?”太子问道。
“不劳烦公子了!”
“那你自己小心!”太子说完转身走了,女人露出了原本阴冷的表情。
他去了酒楼,四处没有寻到那蛊师的影子,突然觉得浑身瘙痒难耐,便又匆忙回了宫中。
——夜,将军府——
太子的内侍王公公突然造访。
柳将军问道:“公公为何如此匆忙?”
王公公着急的说道:“太子不适,宫中太医查不出缘由,太子让我来请柳姑娘去瞧一瞧!”
柳将军吩咐道:“快去把小姐找来!”
路管家找遍了将军府的各个角落,愣是没找到沐颜。
急忙跑去对柳将军说:“将军,小姐不见了!”
柳将军急得也跟着满将军府的找。
柳夫人更是着急:“会不会在南风房里?”
柳将军道:“找了,没在!南风查案回来,我让他同云萧一起去军营安顿新兵了!”
这时,正好柳云萧和南风牵着战马,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柳云萧见整个府中的人都在院子里,便笑着问:“怎么这么热闹?”
柳夫人哭着说:“阿颜不见了!她以前去哪都先告诉我,今日怎就突然不见了!”
南风听了,心里突然慌了起来,直接跑去沐颜房间,空的,没有人,后窗开着!
他跑出来对柳将军说道:“我出去找!”说完,便骑着战马,出了府。
柳云萧也着急的骑着战马,出去找,他能两个,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南风一声接一声的呼唤阿颜,可是没回应,柳云萧那边也是一样。
他骑着马,速度很快,马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吁!”南风拉住缰绳,战马的两只前蹄跃起,停了下来。
“想找她?跟我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用轻功飞走。
南风拍了拍他的战马说:“自己回家!”便踩着马背,一跃而起,用轻功去追那个人。
许久,到了一处山洞,那人在洞口停了下来,南风也跟着停了下来。
“跟我进来!”戴面具的男人说道。
南风跟着他,警觉的观察着四周,那面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