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再次前往非洲，尽管很不情愿，但古毅却不得不去。
“嘿，法默先生，这趟旅程你不会晕车了吧？我的新车可是刚刚才清洗过。”
“怀特，我想这个应该能堵住你的嘴。”
随手从皮夹子抽出两张美刀递给身旁的短发壮汉，这家伙算是自己现在的搭档，略显毒舌。
接过之后，怀特果然没有继续啰嗦，直接推门下车。
“嘿！你要去哪？”
“抱歉，我得防患于未然，买包烟。”
“给我带一包！”
怀特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古毅坐回副驾驶的位置，这辆运输车会开往机场，随时准备接应。
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一根烟，虽然并不喜欢，单这能有效缓解自己的晕车症状。
“呕吐现象得到缓解，同时身体的不适逐渐消失……超能力开发……并不顺利。”
目光一眯，同时，在驾驶座另一侧的打火机直接悬浮起来，最终飘到了古毅手中，点燃烟头，深吸一口之后，脸色才有所好转。
这并不是单纯的晕车，大脑传来的刺痛感已经十分明显，尤其是使用超能力的时候。
人的大脑是有极限的，古毅并不认为安德鲁和史蒂夫等人的死亡和失控是正常现象，当冲动超出了理智的极限，人类和野兽无异。
这个极限很容易打破，但事实上也并不容易。
“啪！”
一包烟丢了过来，怀特上车，两人就此前往了机场，这次的任务和上次没有任何区别。
当三个月之后，古毅成功从运输机上下来，怀特少了一只眼睛，和当地土著的冲突过程中，他付出了代价。
“谢特！”
碰！
一脚踢在眼前的笼子上，顿时惊得里面的猩猩一阵乱叫，怀特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嘿，兄弟，这可是钱，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这场冲突实际上就是当地土著为了从他们手中拿到更多的好处，坐地起价，怀特气不过就动了手，结果不用说，双方撕扯中失手刺破了他的眼睛。
严重的细菌感染和炎症在热带雨林是致命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保证的情况下，只能切除了一只眼睛。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如果等到回来，恐怕他会有生命危险。
“法默！你当时为什么不帮我！你个碧池！”
“嘿！”古毅脸色一冷，完全带入了自己的角色，怒道：“如果不是我，你认为还能走出那个鬼地方么？还能抓到这些畜生！？”
怀特似乎有些愧疚，低下了头，半响过后才歉意得说道：“……抱歉。”
“没关系……你是病号，不跟你计较。”
“果然……你这混蛋。”
抬手捶了一下古毅的肩膀，怀特笑了出来，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但情绪也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当回到公司之后，怀特也得到了一笔补助，毕竟是做这种事的，买不到保险，只能由公司承担。
原本斯蒂夫是不准备出医药费的，但眼下实验已经开始，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人替代古毅和怀特的工作，索性还不如给一笔钱稳住他们。
烂醉了一场过后，古毅次日就找到了威尔。
“嘿！伙计，好久不见。”
“法默！”
将手中的档案放下，走过来给了古毅一个拥抱，两人个子差不多，倒不会显得怪异。
反手给了威尔一个拥抱，叙旧一番之后，威尔邀请古毅看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这本质上是不允许的，但古毅负责处理实验材料，也算是实验室的内部人员之一。
“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随即，威尔笑着说道：“只要不被斯蒂夫发现就没问题。”
苦笑一声，古毅走了进去，实验室的环境十分简单，因为是生物实验，所以处理起来相当麻烦，毕竟照顾黑猩猩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动物管理员。
“富兰克，汤姆，这位是艾伯瑞斯·法默。我跟你们提过的，对基因工程很有见解。”
“你好，我听过你。”富兰克是一名体重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壮汉，闻言也是走过来伸手道。
“你好，我是汤姆。”
至于后面那个小个子啧略显消瘦，甚至有种弱不禁风得感觉，别说富兰克林，就算是古毅这种健硕高瘦的身材都能碾压他。
“我是法默。”
简单的认识了一番，威尔还特意带着古毅观察了一番实验得黑猩猩，大多数都处于精神萎靡的状态，并不单纯是药物得作用，还有陌生环境带来的长期精神压抑。
而且古毅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黑猩猩用的药竟然完全不一样！
虽然是同一个系列，但药却有整整上百种！
其中最有可能的几种被挑出来进行实验，整个试验场最少有数十个实验室在进行着同样的重复实验！
那就是给这些黑猩猩注射药物，并且观察他们的变化，其中大半会直接死掉！
“嘿，威尔，这只有什么不一样么？”
“呃……事实上，这是目前最成功的一只。”略显尴尬的回答了古毅，这场实验实际上就是一场屠杀。
目前最成功的一只，也就意味着之前的基本都死掉了，亦或者实验失败出现问题，然后呗处理掉。
“是么？它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得最新发现，它的眼睛周围出现了一圈绿色的纹路，我将其命名为明眸，不错吧。”
“确实，是112号药对吧？”
眉头一挑，威尔惊讶道：“yes！”
“能让我看一下么？”
“呃，这个不行，抱歉法默。公司有规定，实验室的药物是不允许外泄的。”
没有强求，古毅知道不可能简单，眼下实验室的保密还是做得很好，大量药物根本分不清哪种是自己要找的。
“没关系。”
接下来的时间，富兰克用喂食的方式训练明眸，汉诺塔，一种智力游戏，要将四个大小不一顺序打乱的圆盘在三根柱子上来回运动，规则是大片不能压在小片上。
之前得实验数据几乎一片惨淡，没有任何一只黑猩猩能快速掌握规则。
甚至出现长时间精神衰弱之后突然暴走的现象，在几人惊讶得注视下，明眸先是试了一下，完成一部分之后，得到了富兰克奖励的水果。
结果它自主继续尝试，在仅仅试错了两步之后，竟然以最短的步数就将汉诺塔还原！
“天哪！法兰克，这是第几号？九号么？”
“耶，yes，十九号。”
威尔迅速从桌上拿起报告翻阅着，找到了明眸使用的药剂，确定是ALZ-112号药之后，整个人迅速冲出了实验室！
古毅则留了下来，继续观察着明眸的变化。
说实话，这种智力成长速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可威尔这种科学家不会想太多，尤其是知道这种药有可能治疗他父亲查尔斯的病。
而公司的目的就是赚钱，他们可不会在乎这种药所隐藏的风险。
想想看，即便这种药对人类无害，可是让猩猩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具备自我认知，甚至是不俗的逻辑能力，这事何等可怕？
虽然并不像超能力一样具备可怕的破坏力，但这种能直接促使大脑进化的东西，实际上反而更加可怕！
人类凭什么在短短数千年之间就成为地球的霸主？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掌握了最有力的武器，那就是智慧！
没有尖牙利爪，没有庞大身躯，但却具备了无限的可能！
“吱！”
一双眼睛让古毅从走神种猛然惊醒！明眸似乎发现了他，对视得瞬间，警惕之色出现。
这种眼神让古毅感到毛骨悚然！
自我认知之后，就是情绪得表达能力，这就像是动物不会照镜子，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镜子里面是谁。
可突然有一天，当他们发现镜子中就是自己，就会开始思考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这，就是智慧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