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执著人生 >第三十章 心成身受感情折磨
    第三十章 心成深受感情折磨

    有一天,我在半路上遇到他的战友小刘,小刘开口叫到:“大学生,大干部,你干啥去呀?”他话里带刺,把我好一顿奚落,挖苦。并说我这人太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一点也不为心成着想。

    我就势问心成的情况,他冷冷地说:“病了。他伤透心了。一喝酒就哭,就醉。唉,谁知道关心他呀,还得我们这帮穷哥们帮他。”

    听着小刘的话,我心里不是滋味。他的痛苦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该呀,为什么让他也品尝痛苦难捱的滋味呢?我没有理由把自己饱尝几年的失恋痛苦,再强加到他的身上。

    与小刘分手后,我就调转自行车,朝心成的单位骑去。心成在上班,一个人在电工室里工作着。清瘦的脸颊白的没有血色,一副大眼镜里射出两道无精打采的目光。肥大的工作服,更显出他身躯的单薄。他是男子汉,本该五大三粗的,眼前竟是女子苗条的身段,这都是我给造成的。他转业后意外事故,失去一只眼睛,已经给他造成终生的痛苦,而与我的婚姻又迟迟定不下来,眼瞅着我一天天忙着考学,不理他,他心里能没有想法吗?

    望着这位将来成为我丈夫的人,想着我对他造成的伤害,我觉得很愧疚。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我不知是心疼他,还是怜悯他,就觉得挺对不起他的,站在门口,叫他的的名字,眼里流着泪。

    我真想扑到他的怀里,抚摸他那苍白的脸,仰着头,请求他原谅我的冷漠,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感受女性的温柔。可是,我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沉得挪不动步。

    心成惊讶地看着我,不知所措。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才来找他。这也难怪,三年来,我这是第一次进他的工作间,以前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去他的单位,不去他的宿舍。甚至在一起看电影也是有数的。

    心成走到我的面前,问我怎么了,并掏出手绢帮我擦泪。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在心成面前流眼泪。总以不爱他为借口,冷淡他,回避他,让他忍受种种不公平的待遇。然而,我又不肯放过他,同意与他结婚。我这是用意何在?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在欺骗他的感情,一只脚踏两只船,一旦时机成熟,就中断与他相处两三年的感情,这对丝毫没有防备的心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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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是多么残酷的事情。我深深地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呼唤着他的心灵从冷漠绝望中醒来,恢复往日的青春与朝气,使我们重新地相亲相爱。

    几分钟后,他明白了我的来意,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给我擦眼泪,抚摸我的长发,我顺从地接受了。我也是有感情有血肉的女人,也需要丈夫的疼爱。只是总以不爱他为由,拒绝接受他对我哪怕是一丁点的爱意。

    女人的眼泪,果然能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灵。他默默无声地注视着我,很久很久。我打破僵局,叫他回我家去吃饭,我们一起出了他单位。

    由于代培生考试在六月份,我的复习计划全都打乱了。弃理从文,抓紧看历史地理。从初中到高中,一看必须得看半本书,有许多填空题,必须死记硬背。为了记住他们,我不辞辛苦地起早贪黑,忘记星期天和节假日。一天只休息五六个小时,身体极度疲惫,那也不敢轻松一下。

    终于迎来代培生大专的考试,地点在阿里河镇。吉文各单位都有报名的,像团委的郝凤利书记,刘洪臣等,总共三十多人报名。我们一帮人,代表吉文队前来应考。各乡镇的应考青年有三百来人。听说只录取二十七人。如果单凭考试,我不害怕,与在坐的其他人比,我有很高的实力,挤进录取名单不是问题。况且,此次是去哈尔滨师大学中文,是我最期望的,我将来在文学上可以有大的前途,当作家当诗人,那该多好啊!

    在旗里考试期间,我邂逅了好友闫树林。他是参加技校的篮球队比赛。老朋友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更何况是在异地他乡。我们在一起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他支持我今年参加职工升学考试。他给我讲了一些他的看法。他说:人生就该不停地拼搏、奋斗。这与我的观点是一致的。

    他问我看没看过当时挺流行的一本书《我的路》?我说没看过。他给我讲书中的内容。他感叹书中最著名的那句名言:“做女人难,做一个名女人更难!”是啊,女人在社会上想做一番事业,该有多难!她们付出的代价,要比她们所得到的成果相差数倍啊,有多少女人是半途而废,或以失败而告终啊。此书的作者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强人,我佩服她!

    我和树林又谈论起不久前,在阿里河拍的电影《北国红豆》,阿里河人对她有各种舆论,她在旗里受到许多委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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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公。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克服种种困难,出色的完成外景拍摄任务。成功地塑造出一个典型的林区女子的形象。把我们林区人民生活景象搬到银幕上。我们应该感谢她。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北国红豆更相思。每年若是能吃上几粒又酸又甜的北国红豆雅格达,就算是没白过一回夏天。然而这个小东西,长得又矮又小,黄豆般大小,还不是年年都有,遇上一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这就更增加了它的神秘色彩。

    我们说起老师同学之间的事。当他得知百惠又在复习考学时,树林的眼睛湿润了,深深地受到感动。他太熟悉百惠了,他也还深深地爱着她。仅管他们已经分手,但几年的同学情谊还是深深地藏在树林的心里。他后来和佟琴确立了恋爱关系,他们都在林场当老师时建立的感情,说是志同道合,心心相印了。我心里替百惠鸣不平,但还是没有深说树林。尊重他的选择。

    树林有提到兴安,向我介绍他们之间的友谊。他说,他和兴安已经商量好了,毕业后他们要凑到一起,共同创造以后的事业。

    我听了觉得太幼稚。两个人的感情再好,也没必要非到一块工作。我父亲和兴安的父亲早在三十年前就是老同学、好朋友,一个内蒙财经学校毕业的,一块到东北林区来的,那友谊是几十年缔结起来的,可以说是杠杠的,现在又怎么样,还不也是各奔东西了吗?我没有给他泼冷水,默默地关注今后的发展趋势吧。

    树林告诉我,兴安和春辉分手了,原因是春辉那一方,距离又远。我早听兴安说了。

    树林又说,兴安对你很尊重,说你是刚强的女性。又有很多女子的美德。他很思念你。

    “他现在想我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考学,我早就结婚了。他让我受的苦还少吗?”我气愤地抱怨着说,发泄多年来淤积在心里的愤恨。

    树林不时地替兴安辩护,解释,我们争论着,又都感觉争论没什么意义。树林见夜已经深了,就告辞回他的客房了。

    我站在宽敞的大窗户前,凝视着窗外黑蓝色的夜幕,低声吟起那首《一颗遥远深邃的星》的诗。那是我写给兴安的,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