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在赵旭等人看来，是那么的漫长且无聊。
在前两节课里，他看了半个小时的小说，听了半小时的歌，又写了半小时的情书。
然后，顺利搞出了三封情书。
重点是，这三封情书是给三个姑娘的。
嗯，赵旭对此的解释是，广撒网，提高成功率。
对这种行为，孙德极其鄙视。
“这前两封我还能理解……一封是给六班的一位姑娘，一封是给高二的一位学妹。但这第三封，竟然是给初二的一位小学妹，这特么过分了吧？”
赵旭笑道：“真正的爱情是不在乎年龄的差距的。”
“果然是禽兽。”孙德骂道，“还是我专情啊，只爱一个宁同学。”
“呵呵，宁晓彤是贴吧校花榜第二，所以你才有动力这么专情。”赵旭不屑道，“如果楚莹找你告白，你会拒绝？”
楚莹，第一那位，高二小学妹。
“这……”孙德原本想说“当然拒绝了”，但真的会拒绝吗？孙德脑海里不禁想起了楚莹的样子，身子骨都特么快酥了。
“你举这个例子，在下觉得不是很恰当。”孙德厚着脸皮道，“嗯……没人会拒绝楚莹的告白。”
他说这话，竟是那么的斩钉截铁，果然是狗男人本色。
“也是。”赵旭笑了，“不过楚莹也是难追得很……听说校董的儿子读小学就开始追求了，直到现在两人还只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听到这，孙德感到一丝丝心酸。
兴许，只有舔狗才能理解舔狗。
——我想跟你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但你世界里的每条大街小巷都没有我的位置。
“也许，我和晓彤的关系，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孙德突然道。
坐在孙德前面的陈述原本一直在默写公式，听了这话，急忙转过头，“你要放弃了？”
陈述真觉得，孙德放弃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继续头铁是没必要的。
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
“放弃？”孙德摇头，“不可能的。”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用更热烈、更主动的追求方式。比如点蜡烛告白、放烟花告白这种方式？”孙德道，“以前，我太保守了。”
“如果这样的话。”陈述一副深思的样子。
“会怎样？”
“我估计你会被拉黑。”
“？？？”孙德一脸失落。甚至有点想哭。
追求两年无果，且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了。高考之后，以他和宁晓彤的成绩差距，大概率是会各奔天涯的，到时候见上一面都很难。
他真的放不下，这一刻，他突然变成了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傻瓜。
“我草，孙德你不是吧？”陈述都傻了，“真哭了啊！”
“也许上辈子，我就是个情痴吧！没想到在我短暂的十八年人生之路中，已经吃了这么多次爱情的苦。”
陈述：？？？这特么的。
“你初中的时候交过好多……”陈述又特么旧事重提。
这个时候，孙德再也忍不住了。
“哎哎哎，差不多就行了，别老揭我的过去，还要不要我给你引路了？”
嗯……陈述犹豫片刻，道：“初中的时候你就是个专情的孩子。”
……
晚自习第三节，原本监督的老师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来？
这下子，赵旭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了。
他急着去把三封情书送出去……
“兄弟们，明天我大概率就要脱单了。”
“这是你读高中以来第六次说这样的话了，也是送出的第二十三封情书。”刘章撇撇嘴，“哥们，追女孩的成功率和情书写得好坏并无任何关系。”
刘章早已看透一切！
这话有点扎心，赵旭低下头，神情黯淡！
“老刘，你这话直接了哈，伤到旭哥了。”陈述批评道。
赵旭嘟囔：“可不是嘛！”
“那按你的意思，怎么说才不直接？”刘章不解了。
陈述拍了拍赵旭的肩膀，认真道：“哥们，别挣扎了，注孤生啦！”
“？？？”
“绝交吧！”
……
第三节晚自习，这四人抱着个篮球偷偷溜去打球了。
“倒一倒二倒三倒四全齐了。”赵旭笑道。
不知为何，陈述从赵旭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很快我就不是了。”陈述心中暗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复习，陈述解题已经越来越有感觉，相信下次能考进中游水平。
“你说，我们这四个，在老师眼中，算不算拖油瓶？”孙德问道。
“拖油瓶？”赵旭笑了，“你太高估自己了。”
“嗯？”
“我们分明是他口中的老鼠屎。”
——某班主任的口头禅：别因为几颗老鼠屎，把我们班这锅粥给弄坏了。
刘章道：“我还以为是‘破罐子破摔’呢！”
“还有搅屎棍。”
“敢情，班主任这么多词，形容的都是哥几个啊！”孙德颇为感慨。
“想到这，我觉得逃晚自习就更符合我的身份特征了。”赵旭拍着球，冲向篮筐。
随之，孙德也冲了过去，这个受了情伤的精神小伙今晚想用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来释放自己悲伤的情绪。
唯有刘章，还是慢吞吞的。
陈述知道，刘章一直在关心着“斗破”的首订成绩。
“怎么样了？”陈述问道。
“超过了。”刘章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超过谁？”
“人间问道，当下最火的几个白金作者之一。”
“他啊！”陈述微微颔首，“那真是不错。”
“何止是不错？”刘章大呼，“相当牛逼的好吗？现在，星空阅读网新人首订成绩，归我家‘搬运工’所有了。”
你家“搬运工”？难道取“小可爱”这个ID，是馋上了我？
呵呵，打赏个黄金盟吧兄弟，在下愿意将这年轻的肉体奉献于你。
“具体成绩是多少？”陈述问道。
现在的他，心情已然是相当的平静了。
其实一开始他给自己设置的首订目标是一万，现在已经远超这个成绩了，所以他早就满足了。
“两万二了。”刘章道，“现在增幅已经很小了，大家预测会在两万三以上终止。”
此时，距离统计截止的时间，不到三个钟头。
“炎帝牛逼。”陈述情不自禁道。
“炎帝？”刘章一愣，随即明白了这个称呼的意思，“你指的是萧炎？萧炎……炎帝……这肯定是说萧炎走到斗帝那一步的称呼吧？不错不错，看来陈述你看书很认真啊！”
陈述：？？？
“还行吧！没人比我更懂斗破。”
“我呸，我小……”顿了顿，刘章又道：“你就吹牛吧！”
“小什么？”陈述揶揄道。
“我说小了吗？”刘章摆手，“你特么听错了啦！”
“斗破书友圈里有一个书迷……”陈述缓缓道，“叫‘戴眼镜的小可爱’，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