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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话;逆转

    大清早起来,没有看到牟师傅,想或许去晨练了。

    我双手插袋去了大街上,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人,才想起今天不逢场。

    不逢场,老君镇就特别冷清。

    不好玩,就回到牟师傅的家里。暗自想不知道多久才能拜师,四处看看,看见一间屋子门上挂了一把锁。不知道是牟师傅忘记锁门,还是这把锁从没有锁过,总之我把锁取下,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走进屋里,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的光线特别暗。

    好在看见有一盏煤油灯,还有火柴。把煤油灯点燃,看见屋子里有一个木柜子。有一张床,床很大,但落满灰尘,就像许久没有人睡过。

    我径直走到木柜子边上,双手掀开木柜子。

    木柜子里有许多袜子。

    我敢说这些袜子不是牟师傅的,因为这些袜子都是女人穿的。

    特别是其中一只袜子前面打了一个补丁,看着很眼熟,不由得伸出手指提了起来。这只袜子我太熟悉了,记得有一次帮老妈收晾晒干的衣服,老妈愣说我丢了一支袜子,我沿途回找,结果在菜园子边上找到。

    老妈的袜子怎么会跑这来了?

    疑问中,听见有脚步声,急忙起身,却发现脚步声是朝我这边走来的,情急之下只好钻进床底下。

    好在我身子不是很胖,钻进去恰恰好,刚刚藏起来,就听见脚步声走进来了。然后走到木柜子边,掀开柜子盖,看了一眼柜子里的袜子,急起身走到外屋,扯起脖子喊:“勇子?”

    我大气不敢出,真的没想到这牟师傅还喜好收集女人的袜子。

    呸!幸亏还没有拜师。

    暗自后怕中,我不由得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老爸的死因,还有家里着火的事。零零碎碎,拼凑起来,觉得不对劲。要是我挑断的死人找我报仇,干嘛没有把我杀死?偏偏对老爸,老妈还有奶奶下手。

    再说我来这牟师傅家里,也没有看他对我怎么着,却真实没有再梦见挑断死人头的鬼出现。

    “勇子。”

    牟师傅还在找我,我不能出去。

    我就那么趴着,直到听不见屋子里传来喊声,这才从床底下快速爬出来,正要站起,一双脚突然出现在双手前。

    这双脚自然是牟师傅的。

    “勇子你在干啥?”冰冷的质疑,冷冽的眼神咄咄逼来。

    我想爬起来,却未料到,他抬起脚对准我的手狠狠踩来。一下子,我全部明白了,什么恶鬼报仇,惹祸遭厄运,都是这厮胡说八道的。他踩我的脚,我抱住他的腿杆子啊呜一口咬下去。

    我能感觉一股腥甜侵入口腔,耳朵听见牟师傅痛得大叫,飞起另外一脚踢向我单薄的身子。一下,两下,我一动不动,死死咬住他的脚杆不放,我能感觉血在流淌,嘴里有他的肉。

    心里这个恨意难消,第一口是替我老爸咬的,这第二口是替我奶奶咬的,第三口是替我老妈以及大黄咬的。一口比一口狠,玩去顾不了他另外一只脚的动作。

    “哎哟……你个狗崽子。”牟师傅伸手来推我。我忍住浑身疼痛,死咬住他的脚杆不放,只要他敢对我再下手整,我敢深咬下去把这块肉活生生的从他腿杆上撕下来。

    “哎哟,死东西松开……”我死咬住他的腿杆,眼睛上翻,看他痛得满头大汗,一张脸变成猪肝色。我心里痛快了,但还是没有松口直到他求饶道:“勇子,你松开我放你走。”

    我满嘴都是他的血,冷笑着没有答应。

    “勇子你这个蛮猪,再不松口,老子把你宰了。”

    牟师傅终于露出他凶恶的一面,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忘。我有预感,老爸的死,老妈的死,奶奶的死,还有大黄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的另外一只脚也累了,踹在我身上感觉不到疼。

    满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咬住他的腿杆,他的另外一只脚会不停的踹,直到把我踹死为止。可没想,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一抹瘦长的黑影再次出现,冰凉的气息在耳畔回荡,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在说:“我来帮你。”

    接着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嗖融入进我的身体里,然后我浑身使劲,猛然松开嘴巴,蹭地站起,虽然我不够高,但我有力气,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肚子,原本因为疼痛流血的牟师傅,没有料到我还有这把力气,惊愕之余一个不稳,摔了一个仰八叉。

    我趁机一跳,狠狠坐到他的身上,骑跨式。搞得他动弹不得,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满13岁的我,居然能把一个高出一头,牛高马大的男人搞翻。

    他腿杆上的血流得很快,浑身都染红了,他的脸色惨白就像死人脸。被我这么骑跨式压住在地上,居然无法反抗,而且他惊恐万状的样子瞪着我,就像看见很可怕的鬼魁那般说不出来话。

    “说是不是你使坏,害苦了我们家?”我抡起巴掌,对他怒吼,噼里啪啦一顿猛抽“让你假冒阴阳生,让你变态搜罗女人的袜子。”

    牟师傅惊恐万状瞪大眼珠子,一张脸变成茄紫色,一个劲求饶:“饶了我,我给你好处。”

    “好处你妹,你害苦我,搞得老子家破人亡,利用鬼吓唬老子。你该死,把你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现在他已经被我抽得说不出来话,一个劲唔唔唔的叫。惊恐万状的眼,死盯着我身后。

    我有一种感觉,能令假牟师傅点头承认的人不是我,而是来自我身后的什么东西。

    想到这,我猛然回看。

    屋子里空荡荡的,就我跟被骑跨在下边的假牟师傅。

    对,他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

    就在我想进一步询问的时候,听到有敲门声,接着有人在喊:“有人吗,查户口。”

    对了,算起来我还算好运,一年一度查户口的时间我揭穿了假牟师傅的阴谋诡计。也是因为我的好奇,看了不该看的秘密,才让十分敏感的假牟师傅狗急跳墙想置我于死地。

    户籍民警抓住了假牟师傅,及时送他去就医。腿杆上被我活生生撕下来一大块皮肉,他们盯着满口是血的我,也吓了一跳,后来开玩笑说我就像丧尸片中咬人的丧尸。

    假牟师傅谋财害命杀了真的牟师傅,我看见了镇牟师傅的照片,也就是我挑断脑袋的那位仁兄。

    因为芭茅花不是第一现场,是抛尸现场,所以成为悬案。

    假牟师傅有一个癖好,那就是痴迷女性穿过的袜子,内衣,还有别的贴身物品。因为我的顽劣,触动了敏感性超强的假牟师傅,一方面协助老爸报警,一方面从老爸处打听关于我所知道的事。

    老爸察觉他有问题,他就来了个杀人灭口,把这件事往恶鬼报仇这件事来。之后偷拿我老妈的袜子,被老妈发现,怕事情败露就再来了一个放火烧房。

    奶奶最无辜,气死的。

    大黄太忠诚,被他弄死,才好动手放火烧房。

    假牟师傅被逮捕。

    这个消息传得很快,我瞬间成为老君镇的英雄,同族大爷敲锣打鼓带着村民来迎接我,我拒绝见他们,避开,悄悄从镇医院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