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经义。”
路旗看着凭空出现的秋经义,心中也是一团雾水,大晚上的,秋经义忽然出现在天罗山,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确切点说,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秋经义,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残害同门?”
路旗反问。
秋经义来到路旗身前,指着远处被路旗斩成两半的尸体,质问道:“这俞合光就是咱们真武学院的弟子,你现在将其斩杀,你还敢否认你不是残害同门?”
闻此,路旗喃声道:“我与俞合光无冤无仇,何须杀他?更何况我一来此地,就被人袭击、扔来一物,我出于自卫,方才将其斩杀,如果我所猜不错,这一切应该就是某人针对我的圈套。”
说到这里,路旗将目光落在秋经义身上。
秋经义忽然笑了:“路旗,你这样看我,莫非以为是我在陷害你?这么说吧,就以你现在的修为,一月之约的生死台上,我就能将你彻底手刃,所以,我无需大费周章。”
“况且,我倒是得知你在提交任务的时候,与俞合光之间发生了不小的摩擦,如此推算,这一切倒是与你脱不了干系。”
秋经义有备而来,这些话也是他提早准备好的。
这一刻,路旗终于知道,自己是上了秋经义的当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看看这个。”
路旗说着,便将一张纸条弹射向秋经义,这张纸条就是神秘人约路旗到天罗山的纸条。
看着飞来的纸条,秋经义嘴角一抽,斥声道:“路旗,你好大胆子,残害同门不说,居然还想对我打出暗器,杀我灭口,以此掩盖真相。”
“嘭嗤!”
话落,秋经义一掌便将纸条轰碎。
这一刻,一切死无对证。
“秋经义,你竟然销毁证据!”
路旗万万没有想到秋经义竟然会狂妄到直接销毁证据。
秋经义不屑起来:“什么叫销毁证据?现在就随我回去学院,若是不从,我有权将你就地格杀。”
“休想!”
路旗大喝之下,便是出手,要与秋经义战个生死,因为路旗最恨的就是有人诬陷自己。
看着极度反对的路旗,秋经义心中冷笑起来,这一切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自己现在杀了路旗,就说路旗拒不服从学院规则,所以被自己误杀,同时,路旗一死,俞合光的死,也能就此掩盖。
“慢着。”
就在秋经义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一道喝声传来。
回头看去,只见发声者竟是田明俊。
“这个田明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秋经义心中呢喃猜测,随后斥问起来:“田明俊,这么晚了,你来天罗山作何?”
田明俊漠然开口:“秋师兄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实则,田明俊伤势恢复过后,正欲登门感谢路旗,却发现路旗向着天罗山赶来,途中,田明俊还发现了尾随其后的秋经义,思即此处,田明俊觉得有大事发生,便将学院的执法长老叫来。
恰好,执法长老的出现,化解了危机。
“执法长老!”
秋经义看着跟在田明俊身后的执法长老,眉色沉凝,随后双手抱拳行礼。
执法长老看着路旗还有秋经义,眉色一凝,似在猜测其中缘由,随后,当他看见地上尸体之时,心中大震:“怎么会有真武学院的弟子死在此处!”
田明俊也被吓了一跳,俞合光不是被路旗折废在巷道之中吗?现在怎么出现在了天罗山,而且,还被一剑斩成两半。
秋经义见此,连是抱拳道:“执法长老,弟子出来散心,顺便感悟武技心法,恰好碰见了路旗斩杀俞师弟的一幕,都怪经义没能及时出手,阻止悲剧的发生。”
秋经义的双眼之中,隐隐有痛惜和内疚。
路旗也对秋经义的演技感到佩服,能够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炼就的如此流畅自然,他秋经义还真配得上纯熟二字。
“秋师兄,我也是被人诬陷在此,更何况,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杀了俞合光的?”路旗面色平静,反问道。
秋经义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了对策。
当即,秋经义领着执法长老来到俞合光的尸体前,他指着俞合光的剑伤,漠然道:“执法长老,你看俞合光身上的剑伤,便能将真相推出一二。”
“这剑伤很是特别,竟有锯齿痕迹。”
看着俞合光的尸身,执法长老顿觉似曾相识,终于,执法长老想起,路旗手中之剑便是锯齿形状。
“路旗,你过来。”
执法长老吩咐道。
路旗领命,来到执法长老身前。
执法长老看着路旗手中的带血长剑,眼神沉凝:“俞合光身上的剑伤,与你手中锯齿长剑一一吻合,路旗,你还有什么说的?”
这一瞬,路旗心中大震:“原来如此,刚刚的黑衣人一直将我逼退,恰好将我逼向长剑所钉的大树上,此般心机,没还真是够深。”
路旗看着执法长老,抱拳道:“执法长老,弟子觉得自己被人算计,我想,真正的凶手,胸口之处,应该带着锯齿形的剑伤。”
路旗还是将目光落在秋经义的身上。
秋经义冷笑起来:“路旗,别用这种隐晦的目光看我,不然,这会误导执法长老的判断,你不是说凶手胸口有剑伤吗?现在,我就自证清白。”
“撕拉。”
秋经义将胸口露出,竟是毫发无损。
随后,秋经义穿好衣袍,再是拱手道:“执法长老,事已至此,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将路旗押卸回去,好好处置。”
执法长老眉色一沉,冷然开口:“如此,就按你说的办,若是无罪,大可释放,若是有罪,必当重处!”
“执法长老,我相信路师弟是被人陷害!”
田明俊见此,也是为路旗申述起来。
只是,执法长老态度冷漠:“没听清楚我的意思吗?先押卸回去,而后好好确证。”
“是。”
秋经义当即答应下来,随后上前,准备出手质押路旗。
只是路旗大手一甩,斥道:“我路旗行端坐正,无需一个贼喊捉贼的人来质押我,我可以自己走回去,放心,我无罪,也不会畏罪潜逃。”
话落,一行人便是折返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