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祁佑长安 >第25章 合作
    廖原看向自己的这个女儿。

    廖久安倒豆子一般,将自己这几天想的东西尽数说了出来。

    “新进京的祁侯爷来自南疆。祁侯爷的父亲新丧,此时那里还未曾派遣主将,父亲若是去了,可有把握将南疆军队收在手里?”廖久安的眼神亮的吓人,廖原从未见过女儿这般样子。廖久安的骨子里有着一股疯狂,身为她的父亲,廖原身上自然也有。

    廖原道:“可一试,只是皇帝如何会放我走?”

    廖久安道:“昨日妹妹深陷险境,多亏了祁佑祁侯爷仗义执言,女儿昨晚散心之时偶遇了侯爷,已经约好改日亲自登门拜谢。”

    廖原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他有些生气:“胡闹!私见外男,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廖久安不在乎地道:“等到父亲去了南疆,我和母亲弟弟妹妹自会在家等着爹爹回来,弟弟渐渐大了,瞧着也是个能抗住事的,一定能照看好我们母女三人。”

    廖原明白了,这是要将这一大家子留在京城做人质。

    廖原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开始了沉默。

    直到廖夫人的声音从书房外面传来:“侯爷和郡主还在谈话?”端六应了声是。

    廖原听到了妻子的声音,终于匆匆说了一句:“明日我亲自去拜访祁侯爷。”廖久安露出了笑模样:“那女儿做好准备,必不会拖了爹爹的后腿。”

    廖夫人进了屋子看着父女二人坐在棋盘边上,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棋,父女俩悠闲地模样让廖夫人突然心头火起。

    我在屋子里担心了半天,你们竟然在下棋?

    廖久安有眼色的起身行了礼:“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决出胜负。女儿这就告退了。”说完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刚出了门,廖久安就听到了乒乒乓乓棋子散落的声音和廖原的痛呼声:“夫人轻些……”

    廖久安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妙青妙红看着小姐甚是不端庄的步伐轻声提醒道:“小姐……”廖久安知道她们的意思:“怕甚,这是在我自己家的院子里,难不成还会有外人看见?何况这三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人。不必担忧,且让我痛快一番。”

    少女如个兔子般,脚步灵动地蹦跳着上前,她全无防备,可路中间不知哪里来的石头,只听诶呦一声,蹦跳的少女突然从妙青妙红眼前消失,在细看时,少女已经歪坐在了地上。妙青妙红吓坏了,急忙上前:“小姐可伤到哪了?”

    第二日,廖侯爷亲自去忠武侯府拜会,只是身后的一个小厮实在引人注目。他身材矮小眉眼清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见过的人都说这小厮和廖侯爷的关系不一般,有的百姓看的真真的,那小厮进门时差点摔了,还是廖侯爷亲自扶的呢!

    传来传去,渐渐地就变了味道。有人说,这小厮是廖侯爷的私生子,廖侯爷这才将他亲自放到身边;还有的甚至大胆猜测,这廖侯爷多年来府里没有姬妾,会不会是个好龙阳的,用妻子来遮掩脸面?

    而此时,这位神秘的小厮正端坐在椅子上接受祁佑目光的洗礼。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兴奋地过了头的长安郡主——廖久安。

    祁佑的目光带了些戏谑:“郡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闺阁少女,祁佑佩服。”

    “侯爷谬赞了,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廖久安神情泰然自若,仿佛并不在意祁佑那略带嘲笑的话语,只是若她的脸蛋没那么红可能更有说服力。

    几人也不在多说闲话,开始了正事。

    祁佑道:“按照年岁,我应当称侯爷一声伯父。廖伯父和郡主都是爽快人,祁佑也不再藏着掖着。征北侯府此刻正在危机之中,我初入京城无依无靠,想站稳脚跟也甚是困难。正好我所有是征北侯所需,征北侯所有正是我所需,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廖原道:“祁侯爷是个聪明人,能看得见我廖家背后的危机。但廖原有一事不明,祁侯爷到底是想要我廖家的什么呢?”

    祁佑回道:“廖家的危机因兵权而起。兵权对于廖家而言,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但若是我将这兵权拿走,换廖家一线生机,伯父可否愿意?我父亲在南疆经营多年,但我不愿久居南疆偏隅之地,所以带了书信进京。但我的话在南疆军中还是有几分用处的,伯父可否愿意去南疆韬光养晦?”

    廖原看向廖久安,祁佑的话正和廖久安的话不谋而合。

    廖原眉心微动:“廖原早就向往南疆生活,只是担忧我妻儿在京城无依无靠。我若是进了南疆,征北军自会上交圣上,侯爷可有本事将这军队握在手里?”

    祁佑心思转了转,就在这时,廖久安开了口:“征北军能战善战,是个开疆扩土的好队伍。这支军队放在谁手里,都不如放在皇上自己的手里放心。祁侯爷,你说呢?听说侯爷进了禁卫军,禁卫军现在的首领是靖王的门生吧。”

    少女的脸儿白皙,眉眼弯弯,好似和小姐妹说笑般放松:“靖王世子爱美人,高家的小姐当日在殿上一舞真是倾国倾城呢,这世子配美人,不是应当的吗?”

    “靖王此人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也一样贪恋美貌。若是父子俩将贵妃娘娘精心培养的侄女给毁了,不知贵妃娘娘会如何生气呢?侯爷此刻正值圣恩浓厚之时,运作一番,将禁卫军捏在手里应该是不难的吧,至于征北军,就放在皇上手里吧,朝堂上能带兵打仗的又让皇上放心的可不多,到时候,军队在皇上手里和在侯爷手里有什么不同呢?”

    祁佑看向廖久安的目光带着些意外。

    廖久安却突然眼神犀利地看向祁佑:“这样一来,祁侯爷占尽了好处,但我父亲却在南疆毫无保障,哪一日若是长安不小心惹了侯爷,那我父亲岂不是就危险了?”

    祁佑道:“那郡主以为该如何?”

    “祁侯爷满嘴爽快人,却将自己的目的隐而不谈,难不成真当我廖家是傻子,任你诓骗?”廖久安语气严肃,眉眼间带了些怒气。

    祁佑惊叹于这个姑娘的敏锐,但他所求之事却无法明说,但凡漏了踪迹,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祁佑叹了口气,退了一步:“非是我存心隐瞒,实在是有不能开口的原因。我们相交不深,廖伯父和郡主不信我也是应当。不如这样,我手里有南疆各族族长信物,南疆族群甚多,我父亲多年经营才得现在南疆平静的景象。我将这些信物交由廖伯父,有了这些信物,可保证南疆各部族不会为难廖伯父,只要廖伯父将南疆军队握在手里,南疆就是廖伯父的掌中之物了,这样总是公平了吧?”

    廖久安看向廖原,廖原朝着廖久安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在家等着祁侄儿的好消息。”廖原也不客气了,两个大男人伯父侄儿叫得亲热,实在是一副难得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