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三星剑 >进的屋里

  这些人跑出去之后,回到自己的山寨,叫上要好的兄弟都下山了。



  跑遍了九峰岭也未找到师傅的坟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几乎都死了,想找人来问也找不到了,天亮时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我跑到昨天宴会的地方,吃了点桌上的残羹剩饭,匆匆的下山奔官府而去。



  将山上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官府,官府派人于九峰岭搜到了被劫去的赈灾银,因此他们想让我到衙门供职,过惯了自由自然的生活,我不愿受那种束缚,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创下了这片家业。



  越名扬说完这么长一段往事之后,在场的人有的被故事的曲折离奇所吸引,有的为绿林王最后的结局所惋惜……一时都没有作声。



  打破这安静局面的还是越萍儿……



  她问道:“爹爹,江湖上传说当年是你独自一人上山,以一敌八杀了那几个匪首是怎么回事?”



  越名扬叹了口气,不无感慨的道:“这八大匪首一夜之间全死了,就连山上聚集的千百号人一夜之间也没了,在当时震动很大,后来又有江湖上的朋友从官府得知这事和我有关,此消息已经传出,方圆百十里的老百姓欢欣鼓舞,民间说书的把这件事编成快书一说,这事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最后就有了你说的江湖上的传说。”



  越萍儿又问道:“爹爹,你当时的武功就如此了得了吗?”



  越名扬道:“在你师爷的教导下,我的武功有了一定的修为,从为你师爷报了仇来到这济南府,我一刻不敢忘记你师爷的叮嘱,每天打坐修习,对每招每式都细加琢磨推敲,在不断的坚持之下总算又有了些精进。”



  越萍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没有再问。



  上官祈明凑上前道:“越庄主,你说的那两个怪人,我们见过?”



  越名扬“噢”了一声道:“你们见过?在哪里?”



  越萍儿抢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见过他们两次,奇奇怪怪的就像爹爹说的一样,来的没有来由去的也莫名其妙。”



  越名扬疑问道:“你们见过两次?你母亲怎么没说?”



  方才被越萍儿抢了话,上官祈明正不高兴呢,听到越名扬又问,刚想抢着回答,却又听到“你母亲怎么没说”这几个字,知道是在问越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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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没问越萍儿,越夫人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啊,何必自讨没趣呢?这些都被越萍儿看在了眼里,逗的越萍儿心中一阵笑。



  上官祈明越是如此,越萍儿就越是像故意气他一样,提高音量道:“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没说,也许是母亲忘了,也许是母亲觉得他们既然不是什么坏人,不需要提防,所以就没说。”



  越名扬点了点头,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他们?”



  再看上官祈明,眼睛一亮见缝插针道:“我知道,一次是在客栈,一次是在过黄河的渡船上。”



  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上官祈明不无得意。



  正在他得意时,旁边的越萍儿在他的肩膀上掐了一把,上官祈明吃疼,马上用手去护肩膀,一脸痛苦的回头去看是谁在对他下手。



  当他看到对着他瞪眼并做了个准备再掐的手势的越萍儿时,刚想喊出口的“疼”字活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越萍儿和上官祈明这么一闹,王绿林才从深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越名扬道:“你不要再编了,我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奶妈是不会骗我的?”



  越名扬看着王绿林着急的道:“师弟,你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越名扬略微沉吟了一下,继续道:“你带我去找薛娘,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们把当年的事拿来验证一下,薛娘一听便知是真是假。”



  王绿林略带哭腔,像是在对越名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带你去见她?我也想带你去见他,可是她已经死了!”



  越名扬一惊,忙抓住王绿林的双肩摇晃道:“怎么回事,薛娘是怎么死的?”



  王绿林哭着道:“还不是因为你,当年我们逃出九峰岭,奶妈一人带着我过活,为了养活我,她每天要干很多体力活,几年下来操劳成疾,后来又听到了你的消息,一气之下卧床就没有再起来,没多久就过世了,生前她一再嘱咐我,不要找你寻仇,好为我们家留下一点血脉。”



  越名扬听着王绿林哭着说完,展开双臂抬头对着夜空道:“薛娘啊薛娘……你误会我了。”



  大悲之下越名扬精神恍惚差点跌倒,被一旁的越名飞伸手扶住了,他叫了一声大哥,规劝道:“过世的人再重要也比不得眼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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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名扬振作起来,抬手抹了一把脸,对王绿林道:“师弟,你不是想进这院子吗?来,我带你进去。”



  话完,径直走到门口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啪的一下锁应声打开,越名扬双手按在门上向前一推,吱呀声中门向两边分开。



  越名扬回身对着王绿林做了一个进的手势,没有说话又转身迈步向门内走去,王绿林略停了一下就跟了进去。



  越萍儿看了一眼越名飞,意思是问二叔自己能不能也跟着进去,因为这是林越山庄的禁地,就算是越萍儿在这里也不敢造次。



  越名飞明白侄女的心思,他也怕越名扬在大悲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来,喊了一声大哥,还没待询问就听到越名飞在里面道:“进来吧,都进来吧。”



  得到准许后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进去,院子还和方才王绿林看到的一样,和其他地方别无二致。



  越名扬直步走到屋门前,又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他进去后,外面听到了火折子的摩擦声,随后一亮一暗又一亮,屋里的蜡烛点上了。



  众人有序的进了屋,屋里和院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院里是许久未打扫的状态,屋里却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屋里的干净有两层意思,一是确实干净,再有就是屋里的陈设特别简单,屋子不大,北墙正中一副人像画,画下一张方桌,桌前一个坐垫,坐垫上有两处明显的凹陷处,似乎是被膝盖长期挤压所致。



  桌上一只香炉,炉中的香燃烧的似尽非尽,众人进屋时越名扬已经对着北墙的人像画行了跪拜礼,站起后略向坐垫的一侧退了一下。



  王绿林和其他人一样,进屋先环视了一下四周,当视线再次回到那幅人像画时,他也跪在了那坐垫上,膝盖跪着的正是那两个凹陷处。



  王绿林对着那幅人像画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脸上已多了两行泪痕,此时大家才发现像中的那人和王绿林极其相似,墙上的人应该就是王绿林的父亲绿林王了。



  站在一旁的越名扬道:“在这里安定下来之后,我找来本地最有名的几名画师,让他们根据我的描述分别画下了师傅的画像,我从中挑选了这张最像的挂在了这里,每当想他老人家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跪在他老人家面前,说说话或者就只跪着默默地看着他老人家。”



  上官祈明在一旁小声道:“为什么不为老绿林王立个牌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