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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名扬一人走了进去,在院里查看了一番似乎未发现什么,因为庄规所限没有人敢向里张望,一向在父亲面前飞扬跋扈的越萍儿也不敢擅入,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越名扬从院里走出来关上门上好锁,对众人道:

  “院内未有人走动,想必那人为钱而来,不熟悉庄内环境,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正巧碰上啸天,怕它吠叫被人发现,所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杀死了啸天,方才门房的兄弟说未见有人出府,那贼人极有可能还在府中,召集弟兄搜查庄上的每个角落,每个房间,包括我和夫人以及小姐的房间,名飞,这件事由你负责,如再像明楼般粗心大意庄规不容。” 

  越名飞领命去了,越名扬又吩咐剩下的弟兄守好后院,然后和夫人、女儿回到了客堂,回客堂的路上越夫人想说什么,被越名扬抬手止住了。 

  “等明飞搜查完再说。” 

  饭也没心情吃了,叫来下人收拾了下去。越夫人道: 

  “老爷,方才我想说您未让我说,这件事您不觉的奇怪吗?” 

  “哪里奇怪?” 

  “既然门房说未有人离开,那人必定还在府里,带船夫去茅房的伙计又说是亲眼看着他进的茅房,但未见那人出来,那人去哪了?府里没有进来陌生人,得老爷赐名的上官祈明又有人证明其不在场,哪打晕那名伙计的人又是谁?” 

  “夫人问的好,这一切可能只有一个解释。” 

  “老爷是说……”越夫人望了望门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越夫人问道。 

  “什么都不必做,以不变应万变,时间到了他会出手的,我倒想看看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越名扬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然明白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越萍儿在一旁听的水里雾里,急道: 

  “爹爹,娘,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尤其是爹爹,啸天死了你一点不心疼吗?平时你那么喜欢它,就差把它当成你的第二个女儿了。” 

  越夫人白了女儿一眼道:“傻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越萍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对着越夫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萍儿,不要闹了,不要再给你爹爹添乱了,唉,你要是个儿子多好,也可以替你爹爹多分担一些。”越夫人叹息道。 

  “这么说倒是怪我了,怪我不懂事净添乱。”越萍儿委屈道。 

  “娘不是这个意思……”看着委屈的女儿越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女儿怎么了?戏文里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披挂上阵,今有我越萍儿为父分忧。” 

  越夫人看着脸上稚气未脱的女儿没有说出话来。 

  “爹爹,你说吧,需要女儿做什么?” 

  越名扬笑了笑拉着越萍儿的手道:“爹爹不需要你做什么,平时少气我些就好了。” 

  “我平时哪有气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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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萍儿撒娇道。 

  “没有,没有,没有行了吧,不过今天晚上爹爹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越萍儿兴奋道。 

  越名扬想了想道:“嗯,就是啊,今天晚上,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不许出来,等爹爹来叫你。” 

  “为什么,今晚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只是你小,不便参与。” 

  越萍儿还要继续问,越夫人劝阻道: 

  “好了萍儿,你爹爹让你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刚回来快去看看你的房间,虽然已有人打扫了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合心的地方,提前整理一下,走吧。” 

  越夫人牵着越萍儿的手出去了。 

  一下午庄上平静无事,傍晚张灯时分,越名扬安排厨房置办了几桌酒菜,用来表示对一路护送夫人和小姐的家丁的答谢。酒席刚开始越明飞与越名扬耳语道: 

  “大哥,都按你的意思安排好了。” 

  越名扬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待越明飞坐下越名扬起身端起酒杯,见庄主起身其他人也停止了议论,纷纷起身举起酒杯以示对庄主的尊重,越名扬道: 

  “弟兄们鞍马劳顿一路,辛苦了,今天到家了,兄弟们坐下,坐下。”庄主让坐下,众人一时不知可否,竟未有人坐下。 

  “庄主站着,岂有我们坐着的道理。”越海平回道。 

  众人也附和道: 

  “海平说的对,哪有我们坐着庄主站着的道理。” 

  “兄弟们,见外了,我站着是对大家把夫人、小姐安全护送回庄的由衷感谢,咱们今天没有庄主,酒桌上都是兄弟,海平你带兄弟们坐下。” 

  “兄弟们,既然庄主这么说,就是庄主没把咱们当外人,咱们坐。”越海平说完表示了对庄主的谢意后率先坐下了,众人也表示感谢后先后坐下。越名扬继续道: 

  “这第一杯酒,谢兄弟们,一路辛苦了。”说完一饮而尽。 

  “庄主言重了,这是兄弟们的职责,况且老爷、夫人平时都把我们当做家人对待,我们怎能不诚心相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跟随庄主多年,小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姐聪明伶俐,不只庄主把小姐当做宝贝,我们大家也都把小姐看作宝贝,大伙说是不是?”越海平问道。众人回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越名扬举起斟满的第二杯酒: 

  “夫人于我说,无论是在树林遇敌,夜宿客栈,还是岸边遇阻,黄河犯险,兄弟们都是用身体挡在夫人和小姐前面,尤其是在黄河上,兄弟们明知下河是死也要下去,已换取夫人、小姐一丝生机……”越名扬说道此处眼圈微红声音略带哽咽。“我越名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师傅去世之后,大小恶战无数,从未流过眼泪,今天我被兄弟们的诚心感动了,来,我代表我本人,夫人和小姐,谢兄弟们第二杯。”说完又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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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被庄主说的动容,都激动起来,举起酒杯干净利落的喝了下去。 

  “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来,咱们共同满饮这第三杯酒,之后兄弟们随意。” 

  众人三杯酒下肚已略有醉意,方才的顾忌也没有了,酒桌热闹起来,菜陆续上着,越明飞起身端起酒杯道: 

  “方才经大哥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兄弟们这么义气,来,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举杯道了句:“谢二爷。” 

  见越明飞坐下酒杯又被身边的人斟满,越海平起身道: 

  “兄弟们,咱们今天借花献佛,借庄主的酒,敬庄主和二爷一杯,谢谢庄主和二爷对咱们弟兄的照顾。” 

  “好。”大家起身齐声道:“敬庄主和二爷。”越名扬和越明飞也笑着起身喝下了这杯酒。 

  “兄弟们随意,酒水要多少有多少,今夜不醉不归。”越名扬兴奋道。

  酒是越喝越有味越喝越带劲,旁边人又来给斟酒越名飞道: 

  “怎么换你了,刚才倒酒的小李子呢?” 

  “这小子,见大家都在喝酒痛快,他也趁二爷不注意,偷喝了两口,醉的不行回屋了。”在茅房被那船夫打晕的家丁笑着回道。 

  “这小子,我就知道他干不了什么好事,就这点出息,偷喝也就算了,还一喝就醉,看我明天见了不取笑于他。”越明飞略带醉意的道。 

  “二爷说的是,二爷说的是。”那小子一边倒酒一边回道,“我再给二爷满上。” 

  “大哥,大哥,”越名飞推了推爬在桌上的越名扬道,“平时大哥挺能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喝了这么一点就醉了。” 

  “二爷你还不明白?庄主肯定是想夫人了。”一个喝醉的家丁站起来道。 

  一碗冷水泼过来,“说什么呢,你小子喝多了吧,不行就回去睡觉,别在这胡说八道。”那家丁一个激灵清醒了,呆呆的望着朝他泼水的越海平。 

  “唉,海平怎么了?今天高兴,看样子这兄弟也是直性子快人快语,兄弟你坐下继续喝,没事,没事。”越名飞道。 

  “快谢二爷不怪之罪,以后嘴上长个把门的,别什么话都往外嘟噜。”那家丁连忙谢过越名飞坐下了。 

  “来兄弟们咱们继续,今天不醉不归,你……”越名飞指了指倒酒的那家丁,“你去把庄主送到房间,安顿好,回来也别倒酒了,一起喝。” 

  “先谢过二爷,我这就把庄主送回去,您就放心吧。”听到喝酒那家丁一脸的兴奋。 

  “好,去吧。”这边酒越喝越来劲,那边越名扬由那家丁扶着回房间了。 

  见越名扬离去,越海平走到越名飞身边道:“二爷,大爷今日这是怎么了?白天的事……” 

  “说好了,最后一杯了。”越名飞醉醺醺的对着众人道,而后十分清醒的在越海平耳边轻声道: 

  “大哥自有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