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乡间灵异录 >第3章 中年拜师 坎坷迷途

场里的麦子都装车运回家了。

    落日的余晖映衬着远处一垛垛的麦秸,金黄色裹挟着金黄色,蜿蜒盘旋着,似要腾飞的巨龙。“龙背”上跑着藏着的不知谁家的孩子,光着屁股蛋儿的,光着脚丫子的,蹦着跳着,抓几把麦秸,扬起来,或者挖个洞钻进去,欢闹着。场里乡亲们忙碌着,扬麦子的,叉麦秸的,扫麦糠的,远处还有轰鸣着的脱粒机,不知谁家的麦子排到了这么老晚。到处都是一番丰收的景象,热热闹闹的。

    抬头看一眼即将擦黑的天,太阳跳下去,溅起来这一大片的绯红。扛起木锨抓着剩下的两个空袋子,算是忙完了麦收,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简单的洗了把脸,就朝收粮食的二叔家去了,因下午卖给他几袋子麦子,叫傍黑去拿钱,去了后,二婶子给泡了壶茶……

    

   

    从二叔家回去的时候都八九点了,他们娘仨都在等我吃饭呢。一进院子,看见老大追着老二在嚷嚷着什么。看见他这活蹦乱跳的,更加坚定了我拜师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跟孩子妈交代了家里的事。我就揣着卖麦子的二百块钱,提了个提包,装了两件破衣服,拿着早就备好的土特产薄礼,出门了。

我跟老王同属一个省,但不是一个市。两地相距200多里路吧,说远不远。但是那个时候的交通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再加上生活的地方都是穷乡僻壤的,所以导车是必然的。导了3次车,总算是到了他所在的县城。根据以前通信留下的地址,出了汽车站,找了个买水果的大娘问了下,到他那个地址还得30多里路。看了看时间,都三点多了。从出门还没吃东西呢,先找地方对付点吃的吧。于是随便买了俩包子,要了碗水。

    肚子不饿了,也就有精神了。看这日头还得晒一会,但是出门在外的,找不到地方心里也是没着没落的,还是得赶紧找着人啊。在车站转了几圈,始终都没有看到去他那个村子的车,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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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问了下,才知道,去他那小村子只有三轮车。那个年代几乎没有出租车,满大街的跑着的出租都是小三轮,也是出门经验少,所以不知道。

    看着路边停着辆三轮,就去问了下,要35块钱。粗落一合计,已经花80来块钱了,这样的话,恐怕连回来的路费都是问题了。三轮有的是,找别的吧。又找了一个40!不死心,挨个问,35、40、35、40的,就这么边走边问。看来这是个市场价了。

    再抬头找下一辆三轮的时候,才发现,前面都是大片的庄稼地了。这时才发现我这不知不觉的走出县城了。心里开始有点发慌了“这咋办呢?贵贱不说,现在也没有车了啊。提着大包小包的,热的汗流浃背,无奈,只能回头了?贵点就贵点了,到了地方再说,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从远处过来一辆红色的小三轮。这个场景就像是做梦一样,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路边的树,远处地里才钻出来的棒子什么的都像是消失了似的。只有这三轮车,红的那么耀眼。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于是,我赶紧举起双手,挥了起来。三轮车晃晃悠悠的停在我身边。

    师傅探出头来问“啥事?”

    我激动地说“大哥,去王家堡么?多少钱?”

    司机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车后座“上来吧,给我15块钱把你送过去。”“多少钱?”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句,

    “15块,我现在都不干出租了。这不是正好去县城进了点货,你看这里也没车了,就把你送过去吧,上来吧。”

    我兴奋地打开后门,看了看满满的后半截车厢,往里推了推他的“货”,钻了进去,车子摇晃着走了起来。

    他双手抓着方向盘,回头看了我一眼,问“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嗯,我是太山的。”

    “哦,你这么大老远过来,去王家堡。是来看病的吧?”说着话,腾出来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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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额头上比划着“是找那个大额头的老王吗?” 

    “他这么出名了吗?倒不是来看病的,我跟他是朋友,几年没见了,我来看看他。”

    司机哈哈一笑“这可真是巧了,你今天算是上对车了。”

    一番了解,才知道原来这司机跟老王是亲戚,现在正在他家一个闲院住着呢,离县城就6里路。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出车了,今天这是去城里进点货,就让我给赶上了,他还说,你们是朋友,我要是要了你的车费,他会说我的,我就塞给他两包烟,他又说,如果我这会就算去了王家堡,也找不到他人。说他跟老婆闹离婚了,现在跟别的女人一块过,还怕原来的来闹,算是在外面躲一阵子呢。我在想,这目前的状况,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干脆,住一天就回家吧,等找个好的机会再来一趟吧。

    就这么聊着就到他家了,把我领进院子,喊着“二哥!快出来,有人找你。”

    这时候,就看老王从堂屋出来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依然还是那健硕的模样,宽宽的额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听话的向后倒着。两道浓浓的眉毛像是守卫边疆的战士,不怒自威,两颗黑黑的眼睛深邃的看不见底,高挺的鼻梁下面,微翘的嘴角代表着对于我到来的一种欢迎吧,白色的汗衫,军绿色的短裤,一双深蓝色的拖鞋,一手拎着蒲扇,一手夹着烟“闰生来了啊,快点进来,屋里凉快点。”似乎不咸不淡,却又无可挑剔的话语,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久别重逢的拥抱,没有阔别已久的惊呼,也许都是庄稼汉没那么矫情?

    我机械般的跟着他走到了屋里,坐在了板凳上,他递了杯茶给我,说“怎么才到啊,我的茶都快凉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刚才司机老哥说他躲到这里的时候,说的眉飞色舞的。什么,村里查计划生育的,什么他原来老岳家带人来闹的,都是他前脚走,他们后脚才到,原来他正是所谓的运筹帷幄之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