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玉玺谜中劫 >第三十回 扑空
    朱亮袓接到信鸽传回的稍息,有山民集结袁家堡,紧张起来,他怕袁继才和彭松无力应对。假如紀宇清携玉玺转移他处,将会对之后的行动增加无法预测的变数。也就是说,再想找到他们夺取玉玺就更难了。他对皇上所说反贼一事就成了空话,那可是欺君之罪,他后背渗出冷汗。路途遥远,必须立即行动,而行动就少不了虚空。

    朱亮袓策马去了道观。其实,虚空己答应相助,他不必亲自跑一趟,只需派人去告知一声就行。但要对付纪宇清非虚空莫属。此举只是为了尊重虚空,使其为已卖命。这就是他不惜金银,放下大将军架子与虚空交往的真实目的。

    虚空见朱亮袓满脸焦虑凝重,有些不解,问:"将军身体不适?或有难处?"

    "道长明眼人,本帅此刻心里正着火呢。"

    "能使大将军心头升火,想必事非等闲,不妨说来听听。"虚空明白只是朱亮祖来道观的原因。

    "还是那个纪宇清。有信息传来,说他准备逃走。道长请想,一旦他藏匿,再要找他就难了,所以要马上行动。这此皇上派了人来,不过仍需道长助力。不知道长新功练得怎样了。"

    "所谓新功法,其实是修练定力,驱除杂念,以发挥最大功力,发功时不受身外影响。"

    "如此道长己修练到物我两忘的境界。若再较量,纪宇清必输无疑。"

    "将军谬赞。纪宇清功力怪异无常,贫道未必胜之。"

    "道长不必过歉,明天我们就去袁家堡,无论如何要拿下姓纪的。道长这就随我进城可好?"

    "何以这般紧急?"虚空问。

    "姓纪的有异动,迟恐生变。"

    "将军如此说,贫道去就是。"

    虚空收拾好行装,便随朱亮袓到了将军府,朱亮袓让侍从为其按排住宿。接着请王征,还有儿子进了书房,朱俊为王征沏上茶。

    "朱将军,没想到你这将军府修得如此气派,堪比应天皇宫了。"王征环视了一下书房说。

    朱亮祖刚想说去江西袁家堡的事,不料王征这么一说,且话中有话,心头有些不爽,却又不好发作。王征是皇上身边人,是不能得罪的,只好应付说:"广州是我朝南疆,本人在此镇守,自然要树些威严,因此修得大了些。这也幸得本地士绅及豪族相助所至。

    "将军来此地仼职时间不很长,却就得到了当地资肋,可见将军能力。"王征笑着说。

    "王统领过奖了。"朱亮祖心里仍不是滋味,但又不好说什么,便言归正传:"我们不说这个。当下最要紧的是剿灭袁家堡反贼,以完成皇上重托。"

    "好,我们是来协助将军的,有事请讲。"

    "据报,纪宇清一伙正集在袁家堡,这正是剿灭的好时机。只是袁家堡在江西,路途太远,我意立即行动。"

    "将军是有具体计策了?"

    "在袁家堡,我原先留有人马进行监视,只是实力不够,不能采取有效行动。眼下他们聚集,恐有动作。所以我决定,本将军亲自前往。所需人马己基本定下,除了你统领大人和手下,还有此地虚空道长,他是气功顶尖高手,对付姓纪的要靠他。另外在本府卫队中及守城军中挑选十数名精干之人。明日开拔,尽快与留在那里的人马汇合,然后再行动。"

    "将军即然己定,那就这样吧。"

    次日,天刚放亮,一队人马由虚空带路驰离广州。他们都是军伍之人,骑着战马,在朱亮袓督促下,日夜兼程,很快就与袁继才和彭松汇合。

    朱亮祖详细询问近日纪宇清动向。袁继才汇报说:"除了山民模样的人进了袁家堡之后,并没有出去。不过,卑职料想,他们一定在堡内搞什么。"

    彭松补充说:"那些进堡之人不是普通山民,而是身怀武功之辈。"

    "不管这些反贼是普通山民也好,会武功也罢。只要他们没离开,末日就到了。我们休息一天,明日进剿。"

    接着朱亮祖和王征商量,决定采取強功。袁祖才提醒说:"青龙镇顺兴客栈老板娘己和纪宇清成婚,是否先去客栈抓人胁逼纪宇清。"

    朱亮祖说:"他们成亲了,就一定都在堡内,正好一网打尽。至于客栈回头收拾也不迟。"

    然而,当朱亮祖大队人马来到袁家堡时,全都傻了眼。虽然隔着一条小渓,但却看到一把大锁挂在围墙门上,门上贴着封条。门傍墙上贴着一张似乎象榜文的纸。堡内静静地似无人居住。朱亮祖大惑不解。

    "你们说。这倒底是咋会事?"朱亮袓问袁继才和彭松。

    二人都不回答。他们奉命把守周围所有进出路径,并没有发现纪宇清等人离开。前二天派人探视过袁家堡,只是不敢靠得太近,只在山头远远望着,发现堡内有炊烟升起,以为并无变化。事实是,他们这些天把守下来也无异常,所以松懈了。而此时突然出现状况,二人无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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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亮袓刚要发火,王征说:"事己至此,多说无益,现在该怎么办?"

    "你俩说,该怎么办?"朱亮袓喝问。

    袁继才见不说不行了,于是倍加小心地说:"纪宇清极狡猾,这也许是个障眼法,而他们并没有离开。"

    "那好,你和彭松进堡去探究竞。"朱亮袓说。

    袁继才一听要他进堡心里慌了:"卑职和彭队长都来察看,并未发现异常。要进堡去查,这桥上就有机关,堡内必机关重重。卑职无,无法进去。"

    朱亮袓见他吞吐,畏首畏尾,不觉心头又冒火:"要你们看住袁家堡,看住了吗?现在让你去查看又不敢。"

    "回大帅,这袁家堡遍布机关,卑职和彭队长未必能进去。"袁继才扯出彭松以减轻压力。

    "袁通判说得是,上次二公子突袭,好些兄弟都死在机关上。"彭松附和说。

    "上次你们不是进去了吗?这回不行了?"朱亮祖说着眼睛看向王征。

    "回大帅,那次是一个一个过的,躲开了短箭。但在出来时还是有一人中箭死了。"袁继才说。

    王征见朱亮袓望自己,明白出手的时候到了,说"果真有机关,那就需要懂的人才行。他们二个不喑此道,就不要冒险,还是我去。"说完他向袁继才了解碰上机关的情形。袁继才照实说了一遍。他听后说:"这机关上有毒,中者必死。现在从正面进去,需要过桥。而桥上有机弩,桥板是触发点,板下有线连着护栏柱上弹簧。桥板受压牵动连线,使别住弹簧的针脱落,弹簧张开,推动短箭从栏柱顶端柱头射出,现在只需要搞明白哪块板上有连线就行。"

    "好,请王大人破了这机关。"朱亮袓说。

    王征找来一些石块,从第一块桥板往上掷。碰到有连钱的桥板,护栏住上便射出短箭。试过之后,王征飞身上桥,几个跳跃就过了桥,然后招手。于是,大家用他同样的方式飞身过桥。

    众人来到堡门口,门上贴着此地县衙的封条,门傍布告上写着封门的原因,大意是:这处宅子连发凶案,全家被灭门,之后又有不明身份之人横死。官府正揖拿凶手,案发现场加以封存,非本县揖捕人员不得入內,违者与本案凶手同罪。

    朱亮祖见了火起,拔剑欲劈门上大锁。王征制止说:"大门上锁,又有官府封条,我们这么多人在此,里边却没有动静,显然无人居住,既使进去也无用。这是县衙封的,那么知县也许知道姓纪的情况。"

    "对。"朱亮袓随接命令彭松:"你去县衙打听一下,但不许暴露身份,只说是纪宇清的知交好友拜访,有重要事情找他。不管情形如何,切不可莽撞。"

    彭松领命而去。

    袁继才说:"青龙镇上顺兴客栈与纪宇清关系密切,那里也许有线索。"

    "去青龙镇!"朱亮袓下令。

    大家按原来的方式过桥,上马赶往青龙镇。但客栈己人去屋空,关门歇业。询问邻居,都说前几日都还开着,不知何故突然关门。介因亊发突然,所以街坊邻居无人知晓客栈一干人去了哪里。

    朱亮袓原以为亲自出马,又有王征和虚空相助,拿下纪宇清不会很难,不料扑了个空。只好回到落脚点,一边等彭松稍息,一边寻思对策。

    彭松来到县衙,见没有守门差役,便竞自往里走。忽听一声:"站住!"               彭松一看,签字房内走出一人。彭松略施一礼说:"在下彭松,有事要见知县大人,烦

    请通报一声。"

    那人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彭松,说:"你要见知县,不知有何要事?"

    "在下要见知县,麻烦仁兄通报。"彭松说着从袖中摸出碎银奉上。

    "银子免了,本人便是知县赵亦善。"那人哈哈一笶说:"你有何事要见本官?"

    彭松吃了一惊,这知县竞然没穿官服,以至错认作门房差役。他赶忙深施一礼:"适才小民有眼无珠,礼数不周,望大人宽恕。"

    "所谓不知者不罪。有事请说。"赵亦善思量此人穿着与气度不合,见了县太爷并无半点畏惧之色,便正经问。

    彭松只好收起银子说:"大人是否知道纪宇清这个人?"

    赵亦善反问:"你是何许人?"

    彭松身为将军府卫队长,别说知县,就是知府,守备等官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眼前这位不伦不类的小知县却一本正经。他心中有些不快,但由于之前朱亮袓叮嘱过,又在人家地盘上,只得放下身段说:"小人姓彭,是纪宇清的熟人,以前曾与之共事过,现下浪迹至此。听说他在袁家堡,特地前去拜访,有事相商。不料铁将军把门,又上了封条。小民见上面是贵县大印,不知其犯了何事,人在哪里?心中担心,只得冒味来见大人,以探好友下落。"

    "即是纪宇清的朋友,且请到房中喝茶。"赵亦善将彭松让进签字房,沏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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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也是朝庭命官,一方父母,为何衙门如此清简?"彭松好奇地问。

    "本县到此上仼不久,只是个七品小官,俸禄有限,州府拨下经费有限,哪里用得起凭多的人。今日差役又有公干都外出了,好在此地民风涥朴,有事只需告知,乡民便不计其它协助之。"赵亦善感慨说。

    "那是大人治理有方。"彭松称赞说:"可我朋友纪宇清恐有事犯在大人手里,要不大人为何封了他的家?"

    "不是他犯亊,而是袁家堡曾遭劫掠被灭门,报到本县处。你也看到本县的窘迫处,如此大案无力侦办,报到州衙也无确切答复。好在纪宇清曾做过揖捕使,对此类案件有侦破经验。所以请命由他自已查案,本县了解案情之后,便放手由他去了。本县封了袁家堡,一是保护案发现场,二是也保事主家产,待破案后再作处理。"赵亦善这套说词是事先和纪宇清商量好的,就为了对付一时无法判断身份之人来询问的。赵亦善第一眼见彭松,心中就起疑,所以留着心眼,不过他所说的基本属实。

    "大人如此说来,纪宇清己不在袁家堡?而是查案去了。"彭松试探问。

    "应该是的。"赵亦善肯定地说。

    "不知有否追查方向?或者说他到哪里查案去了?"

    "这个本县不知,也不过问。只是他一旦拿获案犯就一定会解到本县大堂上来。"

    赵知县如此说,彭松心下疑惑。纪宇清是揖捕使,破案应有能力,但前几天袁家堡聚集会武之人何故?显然行为不轨,应是叛逆,所以大帅来剿。但灭门案是什么会事呢?彭松一头雾水,却不好追根问底。只得说:"连大人都不知道小民朋友去向,小民更无法找到了。"彭松说完看着赵亦善,观察其反应。

    赵亦善知其用意,便说:"抱歉了。"

    彭松无奈,说:"小民只好以后再拜访了,可惜有事要耽误了。"

    "也只好如此,要不你等他回来?"赵亦善问。

    "不知何时回来,等也无用了。"彭松心知再无可问,便起身告辞。

    赵亦善知道纪宇清的去问,只是不能说。但他并不知道纪宇淸的复仇对象是广州将军朱亮祖。纪宇清要赵亦善封袁家堡时,只说要去广州查找元凶的线索,而没有说朱亮袓。一是还没有铁证,二是怕赵亦善感到朱亮祖位高而打退堂鼓。因为如果复仇失败,朱亮袓一定会报复,这就有可能牵连到赵亦善。而有了这样的说辞,无论成败,赵亦善可以撇清责仼。

    彭松回到落脚点,没能带回纪宇清的确切去向。他汇报说:"纪宇清离开袁家堡了,是去查找袁家灭门的元凶。至于去了那里,赵知县也不清楚。"

    朱亮袓心情郁闷,纪宇清突然失踪让他抓狂。他相信知县不会祱谎,也明白纪宇清查不到他头上。因为屡次行动的人都会严格尊守他的命令,不会暴露身份。当然会有意外,在某个环节出了破绽。说不定纪宇清己有了线索,否则怎会离开袁家堡?假如指向他,他并不怕,广州是他的地盘,能在广州或附近擒拿纪宇清最好不过。但他担心自己离开了广州,儿子不是纪宇清对手。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纪宇清的去向。他召集从人商议面对如此局面该怎么办?

    袁继才认为各处路口都有人把守,并没有发现纪宇清离开此地,他说:"纪宇清应该还在这里,他离开袁家堡是因为那里是我们的目标,他为了避开攻击而另觅地点躲了起来,或许就在附近的山里。"

    朱亮袓心头不爽,听袁继才这么说,不由发怒,猛拍一下桌子,竞将桌上茶碗震落于地。他喝问:"纪宇清还在此地,是你看见了?"

    袁继才吓得双腿一软跪于地上说:"卑职只是猜想。"

    "好一个猜想,本帅令你们监视袁家堡,守住所有进出路囗,现在纪宇清不知去向,你却还在猜想。"朱亮祖呵斥说。

    朱亮祖所说你们也包刮彭松。彭松只得跪下说:"小人守着路口,却没有严密监视袁家堡,辜负了大帅的重托,罪该万死,请大帅责罚。"

    "事己至此,责罚无益。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纪宇清的下落。"王征说。

    "王统领说得是,只有找到紀宇清,贫道才好与他决一胜负。"虚空接着说。

    "看在王统领面上,晢且饶过你们。"朱亮袓余怒未消地说:"你们说,眼下如何行动?"

    袁继才感到这是表现的机会,于是他说:"纪宇清极狡猾,且轻功了得,来去无踪。但他的手下不会轻功,况且他们人多行动,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找那些穿巷走村的小贩或打猎的人,他们常在路上走,或许能打听到纪宇清的行踪。"

    "袁通判说的有些道理。朱将军,我们不妨照他说的去做。"王征说。

    "也只好如此了。你袁继才对这里熟悉,这事就由你和彭松分头去找。"朱亮祖下令。

    袁继才和彭松领命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