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玉玺谜中劫 >第二十七回 求援
    广州将军府。朱亮袓正在他的藏宝室里留连。这藏宝室不大,但四壁都装着大小不等的格子,里边摆放着各种金银物件,每件都是珍品。而那些前代著名画家的画轴,册叶等被他随便地丢放在室中的案几上。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绘在纸上的画而己,这些东西说是很珍贵,但还不如他当土匪时,座椅背后墙上挂着的猛虎下山图。虽谈不上有多少艺术价值,但他喜欢这图的威猛气势。所以他觉得只有金银才是宝贝,这些金银物件和名家书画都是他接了皇帝密令,派出各路人马盗劫来的。皇上只要玉玺,这些东西就成了他的私人财物。

    一想到玉玺,朱亮袓的情绪就一落千丈。自从接了密令,己有好几个月了,明知玉玺在罗霄山脉中的袁家堡,一个山庄而己,可几次三番夺宝失败。他既生气,却也想不到。派去的人都是得力手下,久经战阵,怎就打不过一个小小的袁家堡。也许轻敌了,难道派去之入不善江湖之道,只知硬拼?若说硬拼,他完全相信手下,这些人都是他当土匪时的干将,武功高強。他投靠朱元璋就因为有了这些手下才得以重用,这些人为他立了很多战功。所以败的原因不在此,而在于不明敌情,強龙难压地头蛇,是他小看了袁家堡。

    朱亮袓绉起了眉头,从密室出来,到了书房。说是书房,除了黄历也沒几本书,只不过是他独处一室想事惰和亲信密谋的地方。他坐进红木靠椅,刚端起茶壶,有侍从报说虚空来了。朱亮祖马上有请,整衣出迎。他如此认真并非很尊重虚空,而是他心下犯了嘀咕。虚空道长和他儿子朱俊一起去了袁家堡,现在虚空一人回来,这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儿子他们全体复没了?就虚空一人回来。细一想不太可能,姓纪的只有四人,即便有帮手,也未必将他这次的精英一举全歼。只是,万事都有意外。

    朱亮袓怀着不安的心情见到虚空,二人进了书房坐下。朱亮祖打量了一下虚空,见虚空一身风尘,脸上露着些许疲倦,但并无失望和悲切之色,心头稍安。

    "道长怎地一人回来了,朱俊他们呢?"朱亮袓没有寒宣,开门见山地问。

    "唉,"虚空叹了口气说:"姓纪的非常厉害,贫道无法胜他,只好回来了。令公子他们还在那里,等着将军决断。"

    "究竞是怎会事,难道又输了?"朱亮袓一听儿子无恙,吊着的心放下了。

    虚空点了点头,将行动经过说了一遍。

    朱亮袓听了绉了绉眉头,不成功不要紧,损兵折将也不要紧,儿子的安危是第一位的。他知道亲儿子不如养子,年轻气盛,少经磨练,能力不够,遇挫折就无主见。没了虚空这个強助,儿子在那里就有危险。

    "小儿眼下正需要道长在一傍相助,可道长何以回来了。"

    "令公子和袁通判皙时不会行动,贫道留在那里也无用,不如回观练功,来日再与姓纪的决一胜负。"

    朱亮祖感觉虚空没有听出他话中之意,但又不能明着责怪。于是说:"这样也好,既然道长要加紧练功,本帅也就不相留了。道长去帐房支一百两银子,这是本帅对道长的酬谢。"说着写了一纸条给虚空,是领取手令。

    "将军公务繁忙,贫道也想早些回观。将军赠银贫道谢了。"虚空起身作别。

    朱亮袓送虚空出书房,说:"道长,我们就此别过,隔日本帅再去道观拜谢。"

    "将军来日若还用得着贫道,吩咐就是。"虚空打了个拱,抟身离去。

    朱亮袓走进前堂,在太师椅上坐停,便喝叫:"来人!"

    一个侍从进来。

    "你速去叫彭松来见我。"

    侍从应声而去。

    这彭松是朱亮祖的侍卫队长。不一会他来了,垂手立于一边。

    朱亮袓说:"令你去江西青龙镇。你去准备一下之后来书房见我。"

    彭松转身出去。

    朱亮祖回到书房,取来笔墨,写了一封书信。之后令侍从去帐房支来二两金子。

    彭松走进书房,肩上多了个搭裢。朱亮祖将书信和金子交给他说:"你骑我的战马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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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青龙镇,以最快速度赶到,将这二样交给公子,然后留下来协助袁通判带好那里的人马。这是公子他们的落脚点。"朱亮袓又将一纸条交给彭松。

    彭松答应一声,将信和金子塞进怀里。彭松虽是朱亮祖最信仼之人,但由于职务关系,对江西玉玺的行动并不知晓。接到这个紧急仼务虽有些意外,但这是命令,除了执行之外,他并不问缘由。

    彭松向朱亮袓行礼之后,转身去了马厩,牵出朱亮袓的坐骑,翻身上马,飞驰而去。他没用三天时间就找到朱俊,将东西交给他。

    朱俊遭了失败,受了些惊吓,这几天正六神无主。见彭松到来,如释重负,知道老爸有了按排。他让袁继才招待彭松,自己看信。完了对袁继才说:"大帅要我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彭松协助。父帅有命令,暂时不对姓纪的采取行动,但必须对袁家堡和青龙镇周围进出的路口严密防守,不使其逃往他处。并查清姓纪的到底有多大势力,一旦情况有变,必须全力应对,拖住他们,父帅不日即到。"

    袁继才这些天也很紧张,他怕纪宇清找上门来,上次山神庙便是例子。他不知纪宇清有多少人,一旦被困就凶多吉少,所以他建议换了个落脚点。但与朱俊比起来他老练得多,明白无论胜败,责任都在朱俊。然朱俊是主子,他这种时候理应安慰朱俊,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失利,一是姓纪的设了机关,至使偷袭成了強攻,二是虚空消极怠战。但更重要的他没说,就是朱俊轻易放弃路口伏击,才使那队武功特别的人顺利进堡,以至措手不及。当朱俊问计于他时,他作了一番分析认为,刚失利,大家心有余悸,必然影响战力,且不知纪宇清倒底有多少人。若没有必胜把握,不如耐心等待。虚空道长己回去,大帅一定会有决策。

    果然如此。不过朱亮袓招回朱俊,让袁继才略感意外,但细一想就明白了。随后的按排倒合他心意,虽说由他带领是要负责仼的。但只要不对袁家堡采取行动就没有风险。只要在朱亮祖到来之前不出错就行。

    "公子请放心回去,这里有彭松坐镇,我们一定按大帅的命令行事。"袁继才对朱俊说。

    朱俊很高兴,老爸让他回去就远离了这个危险之地。于是骑上老爸的战马回广州了。

    正因为朱亮祖的命令,所以当得知纪宇清和顺兴客栈老板娘要举行大婚时,彭松要攻袭,袁继才没有同意。他劝住彭松,这个时候纪宇清敢于明目张胆地举行婚礼必有计谋,还是尊命去守各路口,免得节外生枝遭不测。这才使纪宇清的诱敌之计落空,让他们逃过一劫。

    朱俊回到广州,朱亮袓悬着的心放下了。而朱俊说的经过和虚空说的大同小异,朱俊把失败的原因归罪于虚空不肯出全力。他并不明白虚空在意的是和纪宇清分胜负,对行动目的并不关心。在虚空看来,技不如人,失败在情理之中。

    朱亮袓知道儿子在推卸责任,也了解虚空的所作所为,他不好说什么,只是让朱俊先去歇息。

    朱亮袓静下心来,梳理几次失败的原因。关键在于轻敌,再加上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等客观因素,并没有做到知己知彼,才使这种添油战被对手逐一击败。若一开始就集中全力,一举围歼,结果可能大不相同,或许玉玺早已夺到手。而现在己折损了许多精锐,再战未必能胜。照此下去,势必迁延时日,使皇上不满。思考再三,他决定进京面见皇上,将现下状况说得严重艰难。一来减轻自己执行密令不力的罪责,二来请求皇上增援,理由他己想好。

    不过,朱亮祖并没有马上去京城,而是先去看了虚空。因为他明白,皇上身边虽有能人和武功顶尖高手,但不了解纪宇清,就未必能胜,对付纪宇清还得靠虚空。

    朱亮袓来到道观,虚空正在练功。他不好打扰,便在一傍静观。只见虚空坐在团莆上,双掌上下翻舞,渐渐地,身上僧衣鼓了起来。突然,虚空双掌合一猛向前一推,汹湧的气波滾滚向前。虽然不是推向朱亮袓,但朱亮袓受影响,有些立脚不住,他急忙用千斤坠稳住。但离虚空二十步外一块很大的怪石被击向半空而粉碎。而朱亮袓仍被余波震退三步。

    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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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来,向朱亮祖施了一礼说:"贫道练功不能中断,让将军受惊了。"

    朱亮袓却笑着拍手说:"道长功力又有大增,可喜可贺。"

    "将军此来有何吩咐?"

    "逆贼猖狂,本帅将进京请皇上增援,到时还需道长出手。"

    "皇帝身边必定有高人,就不须贫道前去了。"

    "道长不想战胜纪宇清了?"

    "那倒不是。"

    "想就对了,皇上身边是有能人,但气功造诣没有道长高者。"

    "好吧,贫道悉听尊便。"

    二人说着一起进了待客室,小道送进茶来。朱亮袓拿起茶碗呷了一囗说:"道长功力之高难逢对手,怎就敌不过年纪轻轻的纪宇清?"

    "唉,"虚空叹了口气说:"二次与他对决都出了意外,否则贫道未必输给他。不过,说实话,贫道要想胜他也不易。他的气功不知是何路数,我弱他弱,我強他也強,我气中变化,他也能克制!"

    "如此说来道长无法胜他了?"

    虚空沉思起来,他有感于纪宇清并未乘胜出招,置他于死地。按说气功如此高超,若要取他性命不难,但纪宇清胜了即收。除了纪宇清心有善念,不愿滥杀外别无他解。这便是虚空服输,不愿继续留下,而回道观的原因。

    "将军说得不错,贫道无把握取胜。"

    "如此说来,道长甘拜下风了?"

    "未必。贫道正练新的功法,一旦练成就能进入忘我境界,发功时不受任何干涉,因而能把功力发挥到极至。如有机会,贫道仍会与纪宇清决一胜负。"

    朱亮袓此来的目的就是要弄清虚空的状况,在二次受挫后,虚空有些气馁。若虚空因此不想再出手,拿下纪宇清将更难。而看来虚空的争強好胜并未消退。再是虚空练功不懈的情形也说明这一点。朱亮袓心里有了底,既便虚空不想再与纪宇清对决,朱亮祖也会不惜手段促使虚空与纪宇清对决的。

    "这姓纪的看来是道长难遇的对手,就此认输恐有损道长英名,今后也难在道上行走。所以只有你我连手拿下姓纪的,才能了却道长二次受辱的遗恨。"

    "遗憾是有,恨倒谈不上,技不如人,只能认输。唯有提高功力,再决胜负。"

    "此前,我们都小看了姓纪的,轻敌了,以至本帅折损了许多人马,不得不向皇上请援。皇上一定会派強援的,到时围剿姓纪的,道长便有了与姓纪的再决胜负的机会。"

    "好啊,不过贫道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不知可否?"

    "道长有话,说来无妨。"

    "将军坐镇南疆,那纪宇清在江西,并非将军治下,为何千里迢迢去征讨?若江西官府就近解决岂不更便利?"

    "道长有所不知,纪宇清是前朝余孽,曾在此地仼职。改换新朝时,他没有归顺,而是隐匿下来与我大明作对。本帅接获稍息,正要抓他,不料他潜回老家去了。你也看到,他在那里发展成势。此案原由本帅负责,本帅自要一剿到底。若假手他人,便是本帅失职。所以不必江西官府出面,坏了本帅颜面。况本帅与道长性情相似,不愿轻易言败!"

    朱亮袓一派胡言,不明真相的虚空听了频频点头:"将军说得是,当今天下己安,纪宇清逆天行事,理当剿之。凭道义,凭将军与贫道的情谊,贫道当相助。"

    "道长深明大义,为国出力,假如道长助我拿下纪宇清,本帅必奏明皇上,为你请功。若得皇上封号,道长成为道家至尊,自然荣光无限,名震天下了。"

    "将军何时行动便来告知,贫道这里加紧练功。"

    "如此甚好,本帅不再打扰,告辞了。"

    虚空也不再挽留,送朱亮袓出了道观,返身练功去了。

    有了虚空的承诺,朱亮袓放心不少。凭虚空的功力想必完全能对付纪宇清,既便胜不了也能拖住。其实,朱亮袓感觉他能拿下纪宇清,只要自己出马就行。但为了争取时间和以防万一和事后麻烦,他才要觐见皇上,请求支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