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进入新手教程，一度经历了非常诡异的场景。但他并不认为，光凭自己主观的感受来推断出结论。
这些贴纸，不过是他的一次小小测试。
……是的。秦牧这是在一点一点的试探着《这操作有鬼》。
一个正常人，突然获得了这个东西，如果连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一点尝试、探索的觉悟都没有，那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秦牧也看过一些网络小说，特别是一些系统流小说，里面的主角没心没肺到了极点，突然一天，自己获得了“天降系统”，这些人也并不怀疑，没有丝毫疑惑这东西的来历，也不去探求背后的秘密，就放心大胆的使用。
换了秦牧自己，他绝不会那么大胆，他至少会在内心深处抱着一丝怀疑，并且时刻给自己准备一条可进可退的“路”。
在秦牧的内心深处看来，不懂得从这样的奇遇中汲取好处的人，无疑是蠢货；而不明白这样的奇遇背后隐藏着危机的人，想也知道会是一个白痴。
秦牧即不是蠢货，也不是白痴，所以他会用自己的方法，慢慢地探索这个神秘莫测的《这操作有鬼》。
没花多少时间，秦牧在查探到沿途设置的那些贴纸之后，可以确定自己是在同步的时空中行动。
而不是纯粹的在一个虚拟场景中出现，这也证明《这操作有鬼》的神通广大之处。
他开始也做了很多猜测，甚至包含外星人把他劫持之后，如同《移魂都市》那部电影里对一些记忆进行了置换，或者是利用幻觉让他相信发生在那个新手教程中的情况与现实接轨。
不过，这次通过粘贴贴纸，眼下倒是可以确定现实之中发生的事件的确与《这操作有鬼》的任务模式有所关联。
“到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轴承厂就在他的下方，而秦牧也看到了，几个年轻人鬼鬼祟祟的从缺了个口子的围墙处翻了进去。
“阿驰，这样偷偷溜进来真的好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地方荒废了也没人来。”
总共是七个男女，都是相当年轻，也不知道为何瞎胡闹，跑到这里来玩了。
“阿松，这就是你表哥说的地方……这里，真得有鬼吗？”
“嘘！小君，大半夜不能够这么说，也不能够把那个直接念出来，会犯了忌讳，叫‘脏东西’就行了。”
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压着声音说话。
“我表哥跟几个大学同学参加了战争游戏社，也就是拿着彩弹枪和野战装备，玩真人CS，他们当时就躲在房间的走廊，后来听说有人在这里见到了那些‘东西’……”
“哈哈哈哈，你们就鬼扯吧，还真有人相信这种鬼话……”
七人之中的穿着灰色T恤的男青年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他看上去完全不相信这类说法。
“哼哼！你们这些人还是图样图森破，要知道这些事情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阿松就是那个鸭舌帽男，他也是这主张到这里来游玩的人。
他们这群人都是一个大学的同系同学，今天正好星期天放假，几个年轻人又喜欢游玩。
阿松最近很沉迷网络上的“探灵活动”，他也想搞一个类似的聚会。
而这次实际上就是他打算踩一踩点，这就邀请了六位同学一起来玩。
他们总共有七个人，阿松自己，还有穿灰色T恤的男青年“大军”。
阿松的朋友阿驰，一头凌乱披散的油发，下巴长着稀疏的胡须，他最近梦恋上的玩摇滚，以为这样能够表现出自己够帅够沧桑。
当然，在别人眼里他更像一个通宵***的撸瑟。
除了阿松、大军、阿驰以外，还有一名长相甜美，身材矮小的女孩，她是系里有名的美女，小君。
除了小君，还有大军的女友骆铃，以及被骆铃和小君强行拉过来凑人数的方小珠。
而最后一个人是大军的朋友顾安蓝，他跟这群人不是很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同意参加这次邀请，和其他六个人一同行动。
顾安蓝长相外貌十分清秀，看上去年纪不大，略显腼腼，还有一股书生气。不过他可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中锋，打起球来有一股凶悍气势，也是校篮球队的王牌之一。
小君和方小珠都对这位有点小心思，骆铃能把她们两人拉过来，也是多亏了顾安蓝愿意一同来玩。
否则这两个女生哪里愿意跟一群关系一般的男生一起行动，而且还是这种半夜三更的时间。
到了夜里，旧轴承厂负责看门的老人走了，几个人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
这破厂子只剩个壳子，里面的机械都搬走了，阿松早就听自家表哥说过，这地方没什么人，后面的围墙破了一个洞，轻易就能够翻过去。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老人留在院子里的狗，不过到了晚上，看门老人会把狗栓进铁笼子里，倒也不用太担心这一点。
果然，他们从围墙上摸进来以后，就看到了关在笼子里的狗。
这条狗不叫也不跳，只是阴沉地坐在笼子里，用碧幽幽的眼睛盯着他们。
“这狗也不叫，还真是白养了。”
“这狗还真怪，一直盯着我们。”
“过去没传出闹脏东西的事，这地方经常有人来玩，搞不好还有打野战的情侣，我看这位狗兄也是见多识广的老司机呢？”
“你别老司机了，电筒带过来没有？”
“当然当然，探灵必备吗？人手一个，大伙都有……”
阿松早就准备好了东西，轴承厂那些重要的器械是被送走了，不过内部还有一些杂物，要是没有手电筒照明，难免会摔上一跤。
特别是今天夜里，连月亮也看不到。
如果进入了一些没有窗口或者是封闭的区域，估计就是一摸黑，所以，手电筒是必要的装备。
“这地方的气氛还真是相当不错……”
阿松本人相当兴奋，他有感觉到这个轴承厂的场房之中，透出一种异于常规的诡异氛围。
只是很可惜，他还不了解这代表着什么。
要是秦牧本人在此，他大概能够看到轴承厂内部开始弥漫的阴气了。
他处于现在的角度，并不能够观测到那些阴气的存在，但是，他借助《这操作有鬼》给予的视角，能够嗅出危险逼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