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闫妄，小钱不缺，但大钱没有。想买套合适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港城，绝对要花不菲的代价。
来到公司，杆子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什么事？”闫妄让他坐下说。
杆子挠挠头：“闫哥，今天李先生那边，有人介绍了一个客户。这个客户开口就要一公斤，这么大的事儿，我不敢擅自做主，先问问你。”
“什么底细，查了吗？”
闫妄问了一句，一公斤也就是一千克，这可不是一笔小生意。
“差人去查了。”杆子说道。
他们进货的价钱是一克一百多，但是散出去的时候，价钱会翻几倍。价格大概在七百多浮动。
这还是现在毒品刚刚萌芽的时候，如果等到以后，像闫妄那个世界，各种明星，歌手组成吸毒者联盟，出轨小分队打擂的时代。
内地的海洛因价格，一般都在一千多左右。个别的地区，甚至可以达到一千五，甚至于两千的可怕价格。
就只是这样？
别忘了，他们出的货，大多数都是经过稀释的。一公斤的海洛因，他们能稀释出大概两公斤多些。
所以，别看闫妄他们一次进货才几百万，但转手出货，盈利就在几千万之上。
他们截下的新福汇那一百万的货，其实海洛因才七公斤左右，就已经占了总数的一半。
剩下的五十万，才是K粉这些普通货色。
如果算一笔账的话，一公斤海洛因，进价十万。稀释过以后，一公斤大概二十万。
卖出去的价格，在七百万。成本几乎可以刨除不算，全是净利润。
现在可没有以后，吸毒的人那么多。所以闫妄他们几乎是全权把控，并没有二道贩子，蛇头倒卖之类的少之又少。
这就说明，钱近乎全部被天星赚走了。
“还说了什么吗？”闫妄接过小梅递来的茶水。
杆子闻言，忽然想到了：“他说，要纯货，别给他次货。”
“纯货？”闫妄的眸子微微缩了缩。
一公斤纯货一千克，出货价会比次货更高，一克大概在九百到一千左右，那就是……一百万。
对杆子他们而言，确实不是一笔小生意。
毕竟普通人搞这东西，都是自用，一次买几克就足够了。
“行，我知道了。你们接着送货。这件事我会跟着，谁去查的，回头让他直接找我。”
没有资料，闫妄也不敢妄下定论，他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条子下的饵，还是真想交易。
杆子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公司：“那行，闫哥我先去了。”
小梅担忧的问：“这么大一笔，不会是诱饵吧？”
闫妄笑了笑，反问她：“你觉得是饵的概率，有多大？”
“不知道，但是普通人也不会要这么多。”小梅只是觉得纳闷，但这里面的门道，她所知甚少。
闫妄放下茶杯，眼中闪烁着精光：“要么是饵，要么就是内地来的人。”
他这边刚打过电话，说要进货。这个人就突然冒了出来，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叮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闫妄看了眼号码，是星仔。
“喂？”
“我马上到。”
十几分钟后，星仔带着一个人来到公司。
“查出来了？”闫妄眯着眼睛。
这个人是杆子找的，查买家底细的家伙，一般人都称之老鼠，在附近也算是资深蛇头。
“闫老大，这是我查出来的东西。”老鼠恭敬的把手里的几页纸放在桌上。
闫妄没有看那些东西，反而盯着老鼠的脸：“如果是真的，钱少不了你的。如果是假的，我把你全家扔江里喂鱼。”
老鼠低着头，打了个哆嗦，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我知道。”
接过小梅递来的资料，闫妄仔细扫了一遍，目光在某些字眼上停了片刻，忽然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打了个响指。
小梅会意的从桌下取出一万块丢给老鼠。在他感激涕零中，带他出了公司。
“真的？”星仔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鼠一走，闫妄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将这份资料扔到垃圾桶，不屑的撇了撇嘴。“假的。”
“为什么？”
闫妄说道：“老鼠是港城的蛇头，什么时候混这么厉害，能打听出内地的人具体身份？甚至连一些更隐秘的东西都一清二楚。”
星仔脸色有些难看：“那就是条子下的饵？”
“八成是。”闫妄点点头：“我这边刚打电话，连时间地点都没定。就忽然跳出来这么个人，你说着是不是太巧合？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为何会笃定咱们手里有海洛因，而不先去找新福汇呢？
只有一个可能性，咱们这里面有条子的卧底。而这个这是条子的人，这个蛇头老鼠，也被买通了。”
星仔目瞪口呆：“卧槽，你半仙啊？”
闫妄摇头道：“如果我说，这个卧底，我现在心里也大抵有了数，你信吗？”
“信。”星仔毫不犹豫的点头。
如果别的他可能不服，但闫妄找卧底的手段和眼光，整个天星谁人不知？
“我打个电话。”
闫妄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拿起手机给秦雪去了个电话。
“你……”
“昨晚舒服吗？”
“……”
“看来确实做了。”闫妄听对面没反应，默默嘀咕着，随即咳嗽一声说道：“我听说，你跟赵星，已经订婚了啊。”
秦雪咬着牙，抓着手机的手骨节已经发青：“你想干什么？”
“帮我做件事，我绝对守口如瓶。怎么样？”
握拳的左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秦雪很想就这么挂掉电话，但是她不敢。
如果她挂掉电话，闫妄转眼就会把这事儿告诉赵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你说。”
闫妄摸着下巴，缓缓说道：“我估摸着，赵星胳膊断了，但是腿应该没事。明天约他出去逛街吧。去新开的那个卡星商场。他们那的咖啡不错，去尝尝吧。”
秦雪破口吼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
嘟……
然而话说了一截，便听到手机传来的盲音。对方……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