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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左右，闫妄就已经如常‘上班’了。
当然，他所谓的上班，就是每天坐在办公室喝茶，跟聊天室的妹子聊天。
经过前几天的彻谈后，小梅也明白了闫妄的顾虑，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儿，就好似没发生过一样。
“闫哥，李先生和叶斌的手下都来了。”小梅敲了敲门，进来说道。
闫妄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李先生那边，来的是李广元。叶斌这边，来的是跟闫妄关系不错的长毛。
“坐，别客气。来干什么？”闫妄招呼他们。
长毛打量着这间奢华的办公室，嘴里啧啧称奇：“啧，要不是老子跟你不熟悉，还以为你他么从良了呢。”
“怎么说话的？我一直是良好市民好不好？”闫妄闻言，指了指墙上的良好市民，优良企业等十几个牌子。“看到没，这就是证明。”
长毛撇撇嘴，一屁股做到沙发上：“得了吧你。桥下面一百块出的货，比你这玩意真的多。”
说说笑笑一会儿，长毛咳嗽一声，正色道：“咱先说正事儿，我们那边货不够了，得进货。”
“闫哥，我们那边也是。”李广元附和道。
闫妄有点疑惑：“三百万的货，这才多久？有几个月吗？”
长毛摆摆手，把烟雾扇开，笑道：“现在的人嘛，都他么吃饱没事儿干。浑浑噩噩，白天人模人样的。到晚上不都露出真面目了？
我们那边儿，现在K粉出的最快，比他么的摇头丸都快你敢信？娘的，现在的人啊，玩的花样真他么不少。”
闫妄摸了摸下巴，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联系卡莎那边。”
“得嘞，就这点事儿。”
长毛一拍手，忽然冲他挑挑眉毛：“晚上有空没？我那边新来几个雏儿，啧啧……大学生呢。开开荤？”
“行，我先打个电话。”
闫妄没有拒绝，当着他们的面，给陈永健打了个电话，让他转户头四百万。
“广元，一起？”长毛冲李广元挤挤眼。
李广元笑了笑，摆手拒绝：“算了，你和闫哥玩的开心就行。我还得回去给老大说下呢。”
长毛：“别这么扫兴，一起去呗。”
李广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那行，我先回去一趟，到时候找你们。”
“我们等你啊。”长毛摆摆手。
闫妄看了眼李广元的背影，收起手机：“走。让我看看你嘴里的大学生，跟平常的有啥不一样。”
长毛拍着胸脯，满口打包票：“啧，我告诉你，那叫一个纯呐。绝对让你爽飞。”
……
“四百万的货。”
李广元从巷子中走了出来，默默看了一眼离开的车子，兜里握着手机的右手，按下了发送键。
另一边。
接到信息的聂远方，脸色微微变了变，拍了拍床：“赵星你给我消停点，上次如果不是……”
“我知道了。”赵星比起以前，憔悴了许多。他的手臂虽然被接了回来，但是还留下了后遗症，以后不会太灵便，也不能太用力。
最大的打击，远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打击。
闫妄之前说过，扒掉他的警服，绝非说笑话。现在的赵星，依旧还是停职期间。
若非老局长，还有聂远方在其中周旋，外加警署这边也清楚闫妄到底什么身份，就凭他当街殴打无辜群众，就足以让他滚蛋了。
饶是如此，闫妄用钱砸出的舆论效应，也让他叫苦不迭。
这段日子，每次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赵星的内心，都不禁泛起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念头：这些人，这些听风便是雨的愚民，真值得拼命吗？
自己在为社会安定做努力，一直想铲除黑暗势力。但是结果呢？
他想到自己的处境，嘴里发苦。
而闫妄这个社团成员，杀人凶手，贩毒，涉黄……却光鲜亮丽的站在阳光下，受到人们的赞叹。
他还听说，闫妄现在……已经是公司老板，他创立了一个送餐的公司。
一个混混，杀人犯，却成了老板。
一个警察，拼了命，却被人唾弃。
赵星迷茫了。
或者说，从父亲被杀之后，他就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只是聂远方，站在悬崖边拉着他，没有让他掉下去罢了。
可现在呢？
这些新闻，这些信息，以及曾经闫妄说过的那些话，如同恶魔的呢喃一样，在他脑海中索饶不休。
赵星感觉，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现在不做出选择的话，要么彻底崩溃。要么带着聂远方一起，被黑暗深渊吞噬。
“老师，到底该怎么办？”
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干裂的嘴唇开合颤抖，吐出了嘶哑的自语。
——
医院地下车库。
聂远方在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其他人时，才快步从楼道走了出来，钻进了一辆车里。
“什么事？”他问道。
李广元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在扫视停车场周围。“这段时间，有一笔交易。”
聂远方表情有些凝重，因为小笔交易，李广元没必要汇报，就算汇报了，也顶多是根据消息，抓几个二道贩子罢了。
对天星社来说，无关痛痒，甚至还会让他们警惕起来。这样一来跟他们的目的相比，得不偿失。
“多大？”
李广元比划了一个手势：“四百万。而且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什么意思？”聂远方皱眉，忍不住追问。
李广元说道：“上次，进了三百万的货，但是一直不温不火，直到前段时间，出货速度忽然提升了许多。
但是，我之前跟在叶斌那里，发现去舞厅夜总会买货的，还是那些人，并没有增加多少。来到李霄这里，情况还是差不多。
这种出货速度，里面绝对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或许他们还有另外的渠道，由那个闫妄负责。”
李霄，就是李先生的真名。只是太少人称呼，很多人都习惯称其为李先生。
聂远方听完，闭上眼仔细思考了几分钟，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毕竟陈永健想坐上话事人的位置，必须要做出更多的成绩。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这边会严密监视他们，你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