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给整疯了
“那好，让我好好想想……”姜浩皱起眉头，然后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起来，叶先生也不催促，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好像一开始是一个很粗犷的声音问道，啊？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两个姜浩呢？然后……另一个娘娘腔，娘娘腔就是说话女里女气，像个女人一样的，其实是男人，反正就是这种感觉……”
姜浩学着娘娘腔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法阵出了问题呢？刚才那一个又说道，你还问我，我只要一个你怎么弄了两个来……好，这个就这个，送去枉死城……就这些”姜浩边回忆边说道。
说完后睁开双眼，望向叶先生，他想从叶先生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不知道这位仙人能不能帮他弄清楚当时到底是梦还是真。
叶先生听完后，并没有露出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微不可见的轻点一下头的道：“我等修仙之人，妖邪鬼魅见过不少，也相信轮回转世之事，只是从来没有实据来证明，听你这么一说，再结合你的现状，我倒是能确定几分了。”
“您的意思是，人死后真的能转世投胎？”
叶先生又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觉得也是，要不然如何解释我穿越的事。”姜浩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道。
“生死有命，我等修仙之人，本就是与天争命，逆天而行，像转世轮回之说没人亲历，仍然无从辨识真假，你的事也是缠杂不清，你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算了，不多想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什么自由？什么法律？”叶先生摇头轻叹道。
“自由？法律？什么自由？什么法律？”姜浩没听明白，反问道。
“你刚才说，自由不是无限制的自由，是相对的自由，只有在遵守规则、制度和法律的约束才能实现最大的自由，否则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也就无从谈自由了，规则我懂，法律是什么？”叶先生微一思量后说道。
“我说过吗？”姜浩心道，好像是说过，前一世上销售课的时候有一节课专门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课，老师专门讲过，销售不能走偏门越底线，否则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
为此老师专门用了很长的一段篇幅讲了一下自由相对论，自由是相对的自由，不是绝对的自由，最后还用风筝给他们他打过比方。
估计是刚才给他讲自己工作事情的时候，顺口就把这些也带出来了，自己纯粹就是个碎嘴子，怎么啥都说，可是我说的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看他一脸紧张之色，似乎事关重大啊。
不过，他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我刚才无意中的一句话他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是不修仙的人都能过目不忘啊？
姜浩想到这里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法律……法律就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并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反映由特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统治阶级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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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范体系，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是国家的统治工具。”
姜浩当年有过当律师的梦想，法律的定义他是专门背过的，所以便洋洋自得的直接将法律的定义背了出来。
可是再看叶先生一脸懵逼的表情，只好又说道：“法律其实和规则差不多，就是只要你做了错事，法律就会按着规则抓你，然后看你犯事的大小，按规则进行惩罚，这样说您能听明白吗？”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点，你刚才说什么物质生活条件……什么统治阶级意志……这些是什么？”
“当我没说过，您就知道法律就是规则就好了。”姜浩连忙说道，不能再被他绕进去了，要不然没完没了了，我给他讲了司令就得讲军长，讲了军长就得讲师长，讲了师长就得讲旅长……工兵、地雷……最后把军棋全讲完他也未必清楚什么是统治阶级。
嗯？对啊，我讲统治阶级怎么想到了军棋？自己的思绪延展的还真够快的。
“自由是相对的自由，不是绝对的自由……规则……法律……”叶先生满头问号的陷入了深思之中。
“风筝……对了，风筝你知道吗？你们这有风筝吗？”姜浩突然想起来，反正自己也讲不清楚，干脆把老师的比喻照搬过来好了，可是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他们这里有没有风筝。
“什么是风筝？”叶先生脸上果然又多了几个问号。
“没有吗？风筝啊，天上飞的那个，唉呀怎么说呢？”看叶先生一脸迷茫的表情，他心知坏了，看来风筝是没有了，要是没有还得想别的说法。
“天上飞的？是一种鸟或是妖兽吗？”叶略一思量后试探着问道。
“不是鸟，也不是什么妖兽，是人手工做的，就是用纸……（一说到纸屁屁就痒痒）……没纸的话或丝或绢或布都行……不对，你们现在应该有纸了呀，你看窗户上的，虽然破了，但是就是用这种纸做的，然后……还有竹子或是小木棍做支撑，后面有根线扯着，可以飞上天的，人在下面用手拉着……”姜浩又开始手舞足蹈的连比划在说起来。
没文化真可怕！他心中不由的冒出这么一句来。
“小友说的可是纸鸢？”叶先生露出迷茫之色的问道。
“没错没错……是纸鸢是纸鸢，在我们那世界的古代就叫纸鸢，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名词？”姜浩连连拍手道。
咦，为什么这里也叫纸鸢，明明已经有纸了，为什么不用纸擦屁屁？
难道我真的穿越到了古代，可是我们那个世界，是个高度文明的世界，从古到今，就没听说过什么修仙者啊。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
“说起自由相对论，我可以用风筝，哦……对了是纸鸢，给你打个比喻？你看啊，纸鸢之所以可以在天上婆娑起舞，千姿百态，除了因为有风的助力，还在于它是被线牵着的。
纸鸢虽有线的束缚，缺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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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自由，但如果它不愿意被线牵着，执意摆脱线对它的控制，它不仅不能飘在空中，还会栽到地上。
所以，自由也需要一定的束缚，而线就好比规则，你的明白？”靠，怎么连日本话都蹦出来了，真是被他搞得精神有些错乱了。
“相对的自由，自由是相对的……纸鸢之所以可以在天上起舞是因为有线和风，规则……我好像有几分明白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叶先生露出几分难掩的惊喜之色喃喃道：“道法自然……既是规律，又是法则？既是自由又是束缚？有法则便是无法则，而无法则其实就是法则……”
靠，我以为我被弄得神精了，没想到这老头先得了失心疯？说什么呢？顺口溜？绕口令？什么有法则便是无法则，无法则其实就是法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浩愣在一旁，看着叶先生似喜似癫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或者现在应该做的事是轻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别多想了，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好半天后，叶先生才面露惊喜的表情说道：“多谢小友，你刚才的一番话，竟然让卡住我多年的瓶颈有所松动了，这就是所谓的顿悟，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还差那么一点点，我得赶紧找个地方去闭关，好好领悟并印证一番，看看能不能借这次的顿悟突破功法上的瓶颈。”
“那好，那在下就不打扰仙长了，等明天在下再过来向仙长请教。”原来这老头没发疯，那就好，那就好，好容易找到个仙人，别给整疯了，可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叶先生笑了，这一笑足足笑了有两、三分钟之久，笑得非常畅快，笑得姜浩莫名其妙，面现尴尬，心中暗道：还说没疯，看来，这老头是真的疯了。
好半天叶先生才停住笑声，微笑道：“明天可不行，我这一闭关，少则三、五年，多则数十年，因此，以后能否再见小友，还是个未知之数，明天你也就不用再过来了。”
“啊？什么仙长要闭关？闭个关要这么长时间吗？电视上闭关不就和闭目养神一样，一会就过去了吗？”姜浩有些吃惊的问道。
“闭关数十年，这还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要知道，修行无岁月，像我这个境界，闭关一两个甲子都是常有的事。”叶先生拂须说道，突然有了几分出尘的感觉，哪还有半分邋遢和猥琐的模样。
“一两个甲子？那是多久？”
“一个甲子就是六十年。”
“一个甲子是六十年，那两个甲子一百二十年……仙长的意思是……您要走？”姜浩立即明白过来了，惊得张大了嘴巴。
“当然，这里穷山僻壤的没有丝毫灵气，是无法在此地闭关的，而且闭关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当然要找一个幽静的福地洞天，设下禁制，让人无法打扰，然后才能安心闭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