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普通。可不作奸，不犯科的，我只是个普通酒吧老板，来瞻仰一下大学教授不行么？”
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
白墨水面露喜色但语气不善：“成语不会用就不要乱用，看死人才叫瞻仰……”
“算年龄的话，你和死人也差不多。”老秦在人字上加重了发音
“你！”白墨水觉得自己要脑溢血了。
“行了，我也得回去睡觉了”秦无顺从沙发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我们也不是花岗石脑袋，规矩管规矩，但也得看实际情况。今天幸亏有人火线觉醒，否则真的只能靠你了，对于朋友，我们向来很客气。你就安心当你的古文献专业……”说到这儿，露出一副牙痛的表情。
“慢着”白墨水忽然笑了起来“老滑头，又想骗老子给你们白做工是吧？”
秦无顺脸色一黑，“虽然你年纪比我大很多，但表面上我是你长辈，叫绰号是不礼貌的行为。”
“呵呵呵呵，干活我不介意，但你不该多给我交点底么？今天这个事情原本不必闹的那么大，警察中也有觉醒的灵能者的。他们对付这怪物，不说小菜一碟，但起码也是手到擒来吧？是你拦着不让他们出手？”白墨水冷笑。
“没底可交。”
眼看白墨水要暴走，老秦叹了口气“真没骗你。”
“所以才让你留在学校嘛，也好帮着查查线索。”
“虽说逃犯的变异是意料之内的事情……”秦无顺皱着眉头道
“就是您老一手策划的吧”白墨水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么说，也行”秦无顺非常不要脸的承认。
“但问题是，那个附体到老铁身上的束鬼原本力量很弱，所以也就由着他去了，这次本来预计其附体后的强度也就是能多挨上几枪而已，后面的变化纯属意外。”
“被你一说也是啊”白墨水灌了口可乐，脸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个普通的束鬼或者说地缚灵，我平时都不会加以注意，要是真敢害人的话，早就顺手抹掉了，哪儿还让他活到今天，但从刚才的表现的强度来看，几乎是可以达到被阻隔的程度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你不早就是被阻隔的了么？不还人模狗样的为人师表？”老秦顺口刺了句
“可我不害人啊。”
“所以你要帮我们啊！”老秦笑的非常灿烂
“法克，你tmd这是什么八嘎逻辑？”白墨水一句话里用三种语言骂人，可见心情极不平静。
“文科生，不对，文科教授就不要讲逻辑了，总之，学校里你帮忙盯着点，这事情我总觉得有蹊跷。再说，你也别这副样子，你要是不喜欢人界，早就能回老家了，加上今天又差点出手救人，是不是人间呆久了，也染上口是心非的毛病？”
“好吧，我会留意的，但有没有结果可不好说。走好。”白墨水便说边冲他挥手道别，看起来就像是在赶苍蝇。
“不对啊……”老秦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白墨水。
后者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我说你不会被马农传染了吧……”
“呸”秦无顺气急败坏起来。
“老头子我今天替你打掩护的恩情，你就不打算报答一番？”
白墨水翻着白眼，做了个正展二头肌的动作道“你说要怎么报答？嗯？”
秦无顺吓得一哆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不是答应帮你盯着学校了么，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你盯着学校，我就能和上面家伙扯皮，说你是有组织任务在身，就算你以后偶尔出格一点，也不会惹来麻烦，明白么？这是给你洗白！别不知道好歹！”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我是吃亏了？”白墨水摸着下巴道“你老滑头的为人，就是妖怪界都鼎鼎大名啊……”
“别叫我我绰号，呸，这是那群废物嫉妒我，污蔑我！”
“说吧，你要什么？”
“你这种大妖怪，活了久那么就肯定有点宝贝吧，比如帮助修炼或者疗伤的？”
“倒是有，可我那些玩意都是用在精怪妖物身上的，对人类无效。”
“废话，人用的我还找你？最好是能够修补内丹的。我有急用，用完就还给你。”
“呃，我想想啊。”白墨水开始挠头
片刻后抬头，瞪着老秦一字一句的道“我感觉你又在当二道贩子，从我这儿骗了东西，去做交易，空手套白狼是你的最大的能力。好多妖怪对我说，看到你就要十二万分小心，说完话就要数数嘴里的牙齿，是不是会少一颗。”
“我不是让你想这个！”秦无顺发飙。
白墨水不理他，放下手中的可乐罐，把手伸到沙发垫子底下，摸索了许久，掏出一串珍珠项链来。
老秦头眼睛发光：“这玩意竟然在你手里？”
“你倒是识货。行了，拿去吧，用完记得还我就是，哎，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自己还有这玩意了，否则今天吐了两口血就用不着自己调理，项链带几天就好了。”
“可这是女式项链！”
“有什么问题？”
秦无顺看着白墨水这身打扮，也说不出话来。
摇摇头出门而去。
“顺手把门给我带上。”
“不好意思，万能钥匙有点不大好使，开门的时候，好像把门锁的内部结构搞坏了……”
“你tmd个灾星！”
白墨水大怒，可随即又犯愁起来。
虽然是教师公寓，但人间社会各色偷儿不少，自己这一房间的文玩古董，古籍善本，总不能开着门过夜吧，那岂不是开门揖盗？
虽然是妖怪，但对上精密的机械锁，他那套本事一点都用不上。
这大半夜的叫锁匠也麻烦。
无奈之下，只好将房门掩上，顺手画了张符贴着，算是充作警卫。
等天亮了再去找锁匠吧。
反正，这个城市里能打他主意的，可没几个。
贴完后，他一拍脑袋，“妈的，我就知道老滑头要项链是要去充好人，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一挥手，冰箱门自动打开，飘出了好几瓶啤酒。
“一醉解千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