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他摇摇晃晃回到自己家里，刚过了中午，这才想起自己一个早晨水米未沾牙。
打开空调，脱掉身上的正装，浑身只留一条短裤，又胡乱吃了点东西，把肚子哄个八分饱。
钻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左手拿着一把铁锤，心念一转，瞬间从右手指间到手肘，瞬间布满呈现出青铜色，用锤子轻轻敲击几下后，还发出轻微的“叮叮当当”声。
这七天天里他反复试验敲击，其实七天前那个花盆砸到他右小臂，花盆粉碎，而手臂没事就已经说明，这条胳膊的强度绝对经得起考验。
而且发现了每天可以变化三次，每次大约十分钟。
再多就不行了。
虽然摸清了规律，但他还是没事就用锤子敲几下，好像小时候拿到新玩具那样。
“水浒里有个铁胳膊蔡福，卵用都没的角色，我这个铜手臂，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挥舞起来也没觉得特别沉重，所以，这是一种看上去像青铜，但实际上不知道的什么材质。”
“要不用锉刀锉点下来，让人帮着用色谱仪分析一下成分？”
他放下锤子，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锉刀，比划了半天还是不敢下手。
“万一，锉掉了末子，恢复原状后，皮肉也少了一块怎么办？天晓得能不能复原？”
“真见鬼”看着胳膊变回了正常模样，杨启顺手把锉刀扔回工具箱里。
随即目光落在那柄羊角锤上，陷入了沉思：
“这个破能力有个蛋用？除了砸钉子比较顺手外，实在想不出能派什么用处。”
“还不能让政府知道，否则被带去做研究怎么办？”
“哎，就好像突然被告知中了大奖，奖品却是“再来两瓶”，中的还是百草枯农药……这已经不是鸡肋了，简直是鸽子肋，鹌鹑肋。”
把工具箱放回阳台角落后，又浑浑噩噩的跑回自己房间，就势躺到凉席上，准备睡午觉。
“这破空调到低是怎么了，都开了半个钟头了，怎么房间里还是那么热？回头和老头子说一声，估计要加氟利昂了。”
“哎，真热啊，要是有点水就好了。”他瘫在凉席上，浑然觉得浑身无力，而且有点眼冒金星。
懒癌发作下，他连倒水都不愿意。
……
“我操，怎么回事！”杨启忽然发现自己平摊在床上的左手手掌一片凉意，仔细一看，掌中竟然多了一小汪清水。
“！！！！”
“？？？”
“这是什么意思？”
杨启一愣，瞬间背上寒毛倒竖！
“有鬼！”
可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还挂在天上，气温少说三十八朝上，理论上中国鬼魂是不大可能出来大白天战高温的。
阎王又不负责发高温补贴。
“所以……”他用舌头舔了舔掌中的清水。
“嗯，挺凉，没异味，确实是水。”蹦下床，找了块抹布擦手。。
“我刚才说最好来点水？”
想到这儿时，脑中忽然一阵涌动，一段文字浮现出来，“左手，可以抓取收集任何事实存在的之物，每日限用一次，抓取的数量随能力的增加而加大。”
“所以？”他挠挠头，“搞了半天，刚才手上的应该就是空气中的水分子凝结？”
“这他妈的什么能力啊？有个蛋用？不对？”
“而且每天只能用一次？我再试试看？而且看这意思，好像是没必要喊出来，自己心里想想就行？”
当下屏息凝神，集中精力，脑子里暗叫一声“水来……”
……
“水来……”
……
……
“水来……”
……
……
……
“妈的，卵用没用，看来还真是每天只能用一次，鸡肋啊……”
杨启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发家致富奔小康就靠这手了”说着他满意的摇了摇左手。
觉得不过瘾，伸出右手怜爱的拍了拍自己左肩“你可真是个机灵鬼，我要是女的早就爱上你了……”
言毕，感到睡意阵阵袭来又，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吃了几块饼干喝了点水。
他回到房间，盯着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刚过十二点。
大喊一声“给我黄金！”
瞬间一股疲倦感涌上，眼前又是一阵金星乱冒，其中夹杂着若干细小的金色闪光点，他知道，能力发动了！
如果没估计错，那些金色的闪光点多半便是黄金了！
想的很好，既然能把水分子凝结成水，那么空间中肯定会有细微的黄金颗粒，每天来这么一下，也不要多，能有一克就美滋滋了。
一天一克，一个礼拜七克，一个月三十克，一年就是半斤多！
金子！
以斤为计量单位的金子！
都说大学生已经不再像早些年那样是天之骄子了，电台里也开始隔三初五的吹风，今后大学生可能会像西方社会一样，面临毕业就失业的惨状。
杨启才大一，但听了也是心里有点发毛。
所以，仔细想想虽然铜胳膊没卵用，新的异能其实还不错，好歹好旱涝保收，而且几乎不用花费什么代价。
一天一次，一次一克，换成软妹币就是200上下。
而且这个应该没双休日限制，一个月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到手六七千。
绝对是高收入了，虽然已经是2000年了，但国民收入依然不高，普通外企白领也就2000出头，要是命不好进了老国企，一个月连四位数都拿不到。。
“哎！？”
等眼前的金星消失后，他却失望的发现手上屁都没有。
杨启不死心，又大喊一声！
然而人却没有反应。
想了想，又默念几声。
依然如此。
“别告诉我这是一次性-能力吧？但也不像啊，莫非，只对液体有效？”
他摊着左手胡乱琢磨了半天，实在是不死心，于是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电灯。
借着满屋的灯火通明，他才在左手生命线的的中段发现一小粒，金闪闪的物质，大概和针尖差不多大……
别说一克，就是零点一克拉都没有啊。
杨启估计这点黄金也就值一顿盒饭钱，还是不加鸡腿，一大荤一小荤俩蔬菜的那种低配版。
而且看这份量，弄不好呼吸重点就能给吹没了。
要是自己攒了一个多月的宝贝，被一个喷嚏给全部吹走，这才叫惨绝人寰。
“所以，这就是说明，这个能力大概是要看周围环境中物质的浓度？这鬼天气湿度不算低，所以下午的时候手上很快就能凝结起一小滩水来，而黄金分子的数量更少，所以就针头那么一点？或者下回去金店或者把手贴到庙里的鎏金大佛上试试看去？可能会被雷劈啊。”
“哎……”甩甩手躺回床上。
家里条件其实不错，父亲杨关是某航道研究所的办公室主任。
其实按照杨关的职称级别，混个副总工程师妥妥的。
但老杨觉得，副总工程师虽然工资在所里算高的，但相应的事情多，责任大。
于是索性赖在办公室主任-这个清闲无比的岗位上不走了，这样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接私活，陪儿子，还有……谈恋爱。
加上杨启的生活简单，倒是从没为经济问题而担忧过。
杨启这才发现，都已经半夜了，自家老头子还没回来。
“哎，有不知道在哪个良家妇女的床上风流快活！要是放到30年前，早就被扣上流氓罪的帽子了。”想到这儿他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