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依娘娘?哦,就是那个一天内被灭了的昭氏女子啊?”
“如此,本官还真敢擅闯了!”尘司咧嘴贱笑,一排排洁白的牙齿尽数露出,模样瞬间变得极为猥琐。
“你…你…就不怕陛下怪罪,取你项上人头吗?”那宫女带着昭荇往后退了好些步,有些紧张但还是故作声势。
昭荇并未言语,只是一直凝视着尘司,而那尘司早已按捺不住了,搓着手,快步跟去。
昭荇也不惯着,绕开那宫女,直直地向着尘司走去,猛得一脚,尘司惨叫连连,显得十分凄厉。
老兄被狠狠踹了一脚,估计老尘家香火难续,虽与糟糠结婚十载,但未得一子,妻子又极为霸道,若不是今日他饮了酒,恐不敢有非分之想。
尘司疼痛地蜷缩着,他根本就没想到,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竟然有女子敢如此行径,何况还是个宫女,这让他十分恼怒。
捂着老兄缓缓站起,握起拳头就向着昭荇挥来。
“住手。尘大人,别来无恙啊!”奉邺一把抓住尘司的拳头,咧嘴一笑,就将他一把推开,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由于他自昭家回来并未再接到肃清之令,由于玄剑卫编制特殊,所以闲时兼任卫宫之责。
“奉大人,好威风啊,敢对本官动手,不怕我参你一本。”尘司耽了耽灰尘,威胁道。
“哈哈哈,您可是未来丞相,末将岂敢招惹您啊!”
“只是你竟擅闯后宫,不知该如何交待。”奉邺摸了摸身上的配剑,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本就与尘司有些不对付,如今抓到机会,岂不好好威风一把。
“昭氏余孽罢了,陛下怎会怪罪于我?”尘司有些得意,背负双手,悠哉悠哉地走来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吟诗。
“未尝不可一试。抓起来。”奉邺将刀鞘收回,示意着部下前去绑了尘司。
“你…你们敢…”尘司有些惊慌失措,虽然这是昭氏余孽的寝宫,但自己毕竟擅闯了后宫,轻则削官去位,重则人头落地,所以有些自惭形秽,将头扭向一旁,不敢正视。
“我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令在场众人皆欲跪伏,却被制止。
“尘大人,哦不,尘相国,你说我敢否?”来人语气有些阴冷,应是压制着怒火。
“你谁……”正欲开口呵斥,却见一身着四爪黄龙白袍,身材挺拔,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正是襄赢王李庄。
“你说呢?”李庄轻笑,不怒自威。本是入宫觐见太后,却见此处喧闹,以有好戏。
尘司将头转向言语之人,瞳孔收缩,十分惶恐地跪伏在地上,开始瞎编起来:“老臣方才会之空中云鹤,不知殿下到来,还望殿下恕罪。”
“哦,尘相国在此地占卦?真是万分辛苦,不如与本王一起找陛下一起饮茶。”李庄甩开手中折扇,举于嘴唇,温声温气道。
“带走。”奉邺开口,两名卫士就押着尘司前往养心殿。
“哦,你是何人?见了本王竟不行礼?”李庄望向昭荇,由于衣着朴素,且刚入深宫,所以众人不识。
“充依昭荇,昭沉机,参见王爷。”昭荇微微服礼,作为当今皇帝的女人,见了王爷自是毋需下跪。
“哦,原来是皇兄新妃,姿色不一般,啧啧。”李庄撇了一眼昭荇便不再细看。
“充依娘娘,可否赏脸与本王一起看戏?”
“不了,沉机怕扰了殿下兴致。”昭荇想都没想,出言直接拒绝了李庄,她可不想前去扰了局势,这尘司可为第一颗棋子,若自己去了,恐怕他就不会畅所欲言了。
奸诈狡厄之徒如此利用,便是夺取李望基本信任之弃子。
“好,本王也不强求,告辞。”李庄收起扇子,转头就走,直奔养心殿而去,奉邺也紧随其后。
“何人殿外喧哗?”李望沉身问着掌印太监王襄,一边批改着奏折。
“回陛下,襄赢王觐见。”王襄深弓着身子,回道。
“宣。”
“宣襄赢王李庄觐见。”王公公声音刚落,门外锦刀卫将大门打开,李庄缓步走了进去。
“襄赢王李庄,参见陛下。”
“免礼。你我兄弟,何须多礼?”
“不知臣弟今日来此所为何事?”李望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颇有兴致的询问道。
“我没事难道就不能来见皇兄了吗?不过确实有事。”
“带进来。”李庄大喊一声,养心殿大门再次遁开,两名侍卫押着尘司快步走了进来。
“哦?尘爱卿这是怎么?为何会被朕的臣弟押解?”李望坐在龙椅上,不解地看着尘司。
“陛下可听他细言,好生有趣。”李庄用折扇捂着薄唇偷笑道。
“那就请尘大人细言了,朕洗耳恭听。”
尘司此时把脸憋得通红,鼻尖细汗林立,紧张与恐惧皆具。
绞尽脑汁之后便道:“陛下,红雨宫有昭氏余孽,臣恐留之后患,社稷岌危,欲冒大不违,来个先斩后奏。”
“可谁知,奉邺将军向前阻拦。竟然惊动了襄赢王。”
“你竟敢私闯后宫?”李望听后,有些恼怒。
“陛下,臣知错了,臣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请陛下饶臣一命。”说完,尘司热泪盈眶,肝胆欲裂。
“好!好!好!”李庄捧腹大笑,不禁拍手叫绝,随后道:“尘大人可真是巧舌如簧,让本王好生佩服。”
李望最终彻底怒了,这让还在嬉笑的李庄顿时严肃起来,掀翻桌子大怒道:“你以为,我大禹会因一女子而危?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莫不是你动了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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