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
李唐略微怪异地看着张阳，片刻才反应过来，“我们先上孙兰生前最后的住址看看。”
李唐照着综卷上的资料报了一个地址，问道：“张阳，你知道这是在哪吗？”
张阳摇了摇头，“唐哥，我不是星城人，刚调星城来不久，你说这位置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有些麻烦了。”李唐揉了揉脑袋，有些拿不定主意。
半响后，李唐摇了摇脑袋，懒得再想办法了，招呼张阳道：“我们打车去吧！”
张阳生前最后最下的地方，是在银楼公寓。
银楼公寓是个小地方，司机师傅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地名。
还是先报了一个大地址，到那一块后司机师傅一连问了好几次路后才找到银楼公寓楼。
光从公寓楼外观上看的话，这座银楼公寓似乎还挺高端的。
张阳充了回大款，抢着付了车钱，等司机走后这才向李唐问道：“唐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唐突然发现，有张阳这个‘监视人’在，感觉似乎也还不错，很尊重自己的意见，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打个车都还抢着给自己付钱，等于是变相地给自己这次行动经费全都给报销了。
这银泰公寓看样子就很高端。
李唐甚至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跟张阳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泡个澡，蒸个桑拿，按个摩啥的。
这样一来，就算最后任务失败了，没能成功招安孙兰，自己也算是赚了顿饭吃。
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还是任务要紧，大老远的从龙城赶星城来，就为吃一顿饭？
李唐他丫的缺这一顿饭吗？
想他李唐，天天不是吃香菇炖鸡就是海鲜。
还只吃大牌子，不是康师傅，就是来一桶。
额，扯远了。
言归正题，李唐指了指银楼公寓，“别暴露身份，我们去租两间房，住一天先。”
“好。”张阳点头，“那我先去买个皮箱。”
“皮箱？”李唐疑惑看着张阳。
“唐哥。”张阳开口道：“你不是说不能暴露身份吗？这里是公寓，又不是宾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租客，那当然得要有行李啊！不然的话像什么租客？不一下就被人给发现不对了吗？”
李唐：“......”
“唐哥。”孙阳继续得意道：“我知道你是在考我，你放心，这些我在警校时候都学过，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李唐：“......”
我考你？
你学过？
保证不会给我拖后腿？
李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我考你妹啊！
老弟，咱能不那么逗比吗？
表面上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会我可是要开直播的。
待会你可得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这个逗比。
就租一天，哪来的行李？
有行李只租一天才更加可疑好不好？
“想的不错。”李唐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夸赞道：“能够学以致用，非常好，不过，下次在出发前就要将一切都准备好才行。”
李唐拍了拍自己背上的登山包，继续开口道：“这次就不要你去准备了，我都提前准备妥了，你看我，这么一大个行李包。”
张阳深以为然，“还是唐哥您有经验，深谋远虑啊！”
搓了搓手，张阳一拍脑袋，“你看我这榆木脑袋，差点就给唐哥您拖后腿了。”
李唐这厮打蛇上棍，将登山包从背上取了下来，笑道：“我比你多的，都是些经验，你也别自责，要过意不去，这包就你替我背着吧！”
讲真，这包里其实就一根打鬼棒，着实不重。
可李唐这背了一路了，背上确实是不舒服的很。
“好嘞。”张阳大大方方的从李唐手里接过旅行包，背自己背上。
李唐：“......”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李唐已经无语了三次了。
不是李唐说，这张阳做人，也实在是也太实在了。
实在到李唐欺负起来，都有一种负罪感。
银楼公寓外边看着去挺新的，但真走到了门口，李唐却打了一个寒颤。
屋外，屋内，简直不像是同一栋建筑物。
银楼公寓内，何止是一个破旧能够形容。
脱落的墙皮，破碎的楼梯阶，天罗地网般的蜘蛛网。
额，最严重的，是一根附在墙壁上从一楼直连顶楼的排水管。
李唐抬头往上看去。
排水管中间烂了好多个缺口。
指不定什么时候，整个排水管就会断裂开。
李唐估计了一下，要是被这四十米来长的大钢管砸下来敲上一棍子，别说自己，就是陈叔来了也得躺吧？
从几个缺口里，正不断地往楼下溅着水滴。
这天上也没下雨，李唐也不知道那水究竟是些什么水，反正是一跳一跳的没敢让这水给淋着。
张阳也目瞪口呆，“星城内还有这种建筑？”
“凶楼嘛！”李唐眼睛盯着大门，随口道。
可不是嘛！
不管孙兰是凶手还是被凶杀的，总之这楼，都是孙兰最后住过的地址，这不是凶楼是什么？
李唐脑子里转的飞快，“在凶楼里住宿，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首先是开房必备，身份证，手机，充电宝。
然后就是防身工具，什么防狼喷雾啊，水果刀啊，瑞士军刀啊，甩棍啊，等等等等，反正这类东西绝对不嫌多，能带多少带多少，最好是还能带上一点黑火药，让凶手遇见，就产生相见恨晚以为遇到同行了的错觉那种。
李唐正在脑子里飞快算计着这些东西哪儿能有买，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孙阳正好奇宝宝般看着自己。
李唐顿时就霍然开朗。
嘿，有这实在人在，还用那些个东西干什么？
有这实在人在，不比那什么都强吗？
“张阳。”李唐严肃道：“你也知道的，这是一栋凶宅，说不定杀害张阳的那个凶手就还住在这楼里，我身手不错，倒是不怕跟凶手住一栋楼里，不过你是跟我一起出来的。”
李唐顿了片刻，大义炳然道：“我得负责将你得带回去，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就只租一间房，今天我们就一直呆一起吧！”
完了，怕张阳想多，李唐睁着眼说瞎话，补充道：“你放心，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跟你住一间房里，也不是对你的能力不认可，纯粹只是担心你刚从警校毕业，遇到事情会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