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我真的不是女魔头 >第7章:今朝
    船家在靠近天池的地方停了下来,没办法,天池实在太危险,常人不敢上前,众人只好中途改成御剑飞行。

    众人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在天池上空飞行。经过了几次凶险后,终于到达了蓬莱。

    如今的蓬莱与传闻中的截然不同。传闻,蓬莱遍地都是财宝灵药,可现在的蓬莱却荒凉得很。

    叶今夕掩住眼里的悲凉,看向云惜年:“对了,你说要来蓬莱办事,是要做什么?”

    “修复雨霖铃还差一种材料,这材料只有蓬莱有。”云惜年道:“我先去找材料,回头在这里集合。”

    叶今夕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见状,云惜年叹了口气,道:“你心事太重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放下?”叶今夕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如果人人都能说放下就放下,那世间又怎会有如此多的庸人?”

    云惜年垂眸,沉默半晌,苦笑道:“是啊!说到底!不过庸人自扰之罢了!”言罢,转身离去。

    叶今夕遥遥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看来这个传说无情无义的云惜年也没那么想得开嘛!她嘲讽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在这里会合。”

    听了这么久,陆知遥终于有一句听懂了,她连忙道:“叶姐姐,你要去哪?”

    叶今夕摆了摆手:“随便逛逛。”

    她甩开几人,独自来到岛主府。那里与记忆里的家成了两样,原本大气的岛主府,如今却破败不堪,杂草丛生。

    她踏进府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妹妹!我唱戏给你看吧!”

    “小今夕,今天又惹什么麻烦啦?爹爹帮你挡着!”

    “叶今夕!你这是第几次逃课了?给我去抄书!”

    “大小姐,皑如山上雪是什么意思啊?”

    ……

    一切一会离她好近,仿佛就在昨日,却又好远,她怎么抓都抓不到。

    她扯出一抹笑,双眼通红,眼中含着泪:“爹,娘,哥,素素,我回来了……”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道:“可是为什么你们却不在了?”

    她擦去眼泪,在府里走了一圈,最终踏入祠堂,却发现里面居然点着香。

    她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却见祠堂里多了好几块灵牌,其中一块居然还写着她的名字,灵牌的一角上写着“兄叶今朝立”。

    灵牌很新,灰很少,显然是不久前放上去的。

    她拿起自己那块灵牌,不可置信,哥哥还活着?而且不久前还到过蓬莱?

    她抱着自己的牌位,蹲在地上,低低笑了起来,眼角却带着眼泪。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把灵牌随手丢在地上,想了想,又捡了起来,端端正正放回原位,但是把自己的名字划掉了。

    这样的话,如果叶今朝再回来,说不定能看见。

    想起叶今朝,叶今夕便想起另一件事。当年叶今朝执意离开,说是发现了灵族的秘密。

    灵族,到底有什么秘密?

    当年,叶今朝到底看到了什么?

    叶今夕出了祠堂,心事重重。她托着下巴沉思半晌,最终决定去叶今朝房间里看看。

    叶今朝的房间又脏又乱,到处都是蜘蛛网,东西东翻西倒。她四处翻了翻,发现柜子里竟有一个暗格。

    她打开暗格,暗格里放着两本册子。她打开其中一本一瞧,写的竟是天陨之战。

    五百年前,天地分人、神、鬼三界,三界之外,还有一个千古第一门派——醉里听风。醉里听风位于三界交界处,以守护三界平衡为己任。

    不过五百年前,神族的三皇子楚雍与听风的许诺相爱,生下长安君许君离。

    可因为种种原因,许君离流落人间,二十年后才被带回神界。

    奈何许君离此人心术不正,为了一己私利,偷了醉里听风的镇派之宝女娲石,因此被打入寒冰地狱三百年。因此,他对神族怀恨在心,一出狱便去砍了灵脉,妄图私吞灵源。结果引来了天罚。

    天降天雷,把三界的结界打破,三界陷入混乱。幸好当时的神族太子楚寒衣替苍生挡下了天雷,而他也因此身死道消,后世为表尊敬,称其为“霁月君”。而许君离则遗臭万年,称之“百蝎子”。

    自那一战后,神族覆灭,醉里听风也就此退出历史舞台。原本人界灵力是极为匮乏的,但因为那一战,人界灵力增长,人界慢慢衍生出修真界,但因为没有了灵源,修真界比起当年的神界还是差了一大截。

    所谓灵源,就是所有灵力的来源,是一万年前开天之战时开天老祖留下来的。

    也是从那一战之后,世上才有了灵族。

    没人知道灵族是如何诞生的,他们就那样凭空出现,好像从他们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一生的命运。

    粗略看完第一本册子,叶今夕心中奇怪,叶今朝一向不爱学习,怎么会去看三界史?还是说……灵族的起源跟当时的天陨之战有关?

    叶今夕第一次这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导致她这么晚才察觉到。

    紧接着,她打开第二本册子,这本写的却是一大神器——两仪镜。

    传说,拥有两仪镜,就可以穿梭时空。

    难道哥哥他知道了灵族的起源,想要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叶今夕把册子放回暗格,心中波涛汹涌。

    回到约定好的地方时,众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虽然没能搞清楚真相,但她至少得知了自家哥哥还活着,叶今夕心情大好,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现在的蓬莱并不算安全,也不知道叶今朝会不会再回来,叶今夕不敢在蓬莱多留,跟着众人回到了上清。

    叶今夕一回到上清便累得直接瘫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今夕感觉肚子有点重,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白趴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走前把小白托付给林晚秋照顾,回来还忘了接它回来呢!她抱起小白,道:“小白!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小白挣开叶今夕的手,赏她一个背影。

    叶今夕赔笑道:“白爷,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把你丢别人那里的,南海危险,我是为你好啊!”

    小白表示不想说话。呵,渣男语录。

    叶今夕使出杀手锏:“这样吧!我改天带你去吃全鱼宴,怎么样?”

    小白最终还是选择屈服再食物的诱惑之下,跳上叶今夕的肩,一副大爷的模样。

    没办法,这回是叶今夕理亏,尽管她现在很想让这蹬鼻子上脸的死肥猫感受一下社会的毒打,但还是要保持微笑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叶今夕刚打开门,正打算去食堂,却看见陆知遥正往这边跑来。

    见叶今夕出来了,陆知遥大声喊道:“叶姐姐!秦大哥做了饭,我们去落归院吃吧!”

    叶今夕满脸写着拒绝,肩上的小白一听有吃的,立马兴冲冲地跳下她的肩膀,往隔壁跑去。

    这死肥猫,除了吃就不会别的了!

    叶今夕心中愤然,被陆知遥生拉硬拽给拽了过去。

    屋檐下,灯笼照影。

    秦政刚布好饭菜,见两人来了,微微一笑:“刚好,菜上齐了,来吃吧!”

    叶今夕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见陆知遥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里冒着星星道:“嗯!好吃!”

    叶今夕不信这个邪,也拿起筷子夹了丸子尝了一口,丸子劲道刚好,多一分太硬,少一分又没劲道。里面的汤汁在口中炸开,不断地刺激着味蕾,肉煮得也很嫩。她眼睛一亮,别扭道:“勉勉强强。”

    三人一猫吃得正畅快,叶今夕忽然看见刚回到院子的云惜年和孟初醒。

    孟初醒喜笑颜开,当即跑了过去。

    见云惜年似乎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叶今夕向他招了招手:“云惜年,过来一起吃饭啊!”

    云惜年垂眸道:“不用了,我辟谷。”

    “尝个味道也行啊!”陆知遥道:“秦大哥亲自下厨,可好吃了,过来尝尝吧!”

    云惜年脸上净是讶然,平时陆知遥怕自己怕得要死,哪敢这么亲近自己?

    孟初醒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是啊!云大哥!一起来吧!”

    见云惜年磨磨蹭蹭的,叶今夕直接上前拉起他的袖子,硬生生把他拽到桌前,给他夹了个不辣的菜,满眼希翼道:“怎么样?”

    云惜年平时习惯了一个人,别人说他无情无义也好,远离他也罢,他都不在乎。

    他以为自己会不在乎。

    可是当有一天,有人给他一颗糖,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说不在乎都是假的。人都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情无义?他只不过是在坚持自己心中的对错,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他错了。

    就好像,当时那只鲛人。

    他吃下叶今夕给他夹的菜,嘴角掠过一抹笑不错!”

    众人一度以为是已经眼花了,他刚才是笑了吧?是吧?

    叶今夕新奇道:“诶?原来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云惜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叶今夕继续道:“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平时怎么不多笑笑。”

    云惜年道:“为什么要笑?”

    “开心就要笑啊!”陆知遥脱口而出。

    云惜年又道:“为什么开心就一定要笑?”

    陆知遥:……

    这人是一万个为什么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叶今夕给自己倒了碗酒,道:“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人之常情。如果你不表达出来,那别人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样的?”

    云惜年沉默了,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小时候,父亲带他去扫母亲的墓,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哭。

    他没哭。

    他们都说,他冷血,可是,伤心了就一定要让别人知道吗?

    他不明白。

    见云惜年半懵半懂,叶今夕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云惜年把酒放在炉上热了热,给叶今夕换上热的酒,道:“对了,我带小醒去测了资质,小醒没什么天赋,我去找了长安长老,以后小醒就跟着长安长老,去书馨斋帮忙。如何?”

    叶今夕看向孟初醒,见她没有异议,便道:“行。”

    吃完饭,三个姑娘一起回逢君院,忽然看见满脸阴沉的杨清宸走进落归院。

    杨清宸一身的酒气,陆知遥闻得头有点晕,她皱着眉头道:“宸爷,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杨清宸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道:“云惜年呢?”

    陆知遥指了指小厨房道:“在帮秦大哥洗碗呢!”

    “云惜年!你给我滚出来!”杨清宸忽然朝着小厨房大喊一声:“来打架!”

    “不打。”云惜年的声音从小厨房里传出来。

    闻言,杨清宸火冒三丈:“姓云的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只见杨清宸忽然冲进小厨房,小厨房里传来碗打碎的声音。

    叶今夕连忙跟了进去,云惜年的神色难得有些愠怒:“你干什么?!”

    杨清宸挑衅道:“怎么,堂堂云家少家主,连跟我打一架都不敢吗?”

    云惜年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淡淡道:“不敢。”

    杨清宸一噎,手中白光骤起,竟是想直接动手。

    见状,叶今夕一惊,正想上前护着云惜年,突然,一盆水直直朝杨清宸泼去,杨清宸当场便成了落汤鸡。

    他正要发作,一个声音响起:“清醒了吗?”

    闻言,杨清宸当即焉了,抹了把脸,看向来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叶今夕也看向泼水之人,只见一名戴着琉璃镜的青衣男子慢悠悠地把盆放下,拿出一个手帕丢给杨清宸:“擦擦,像什么样?”

    陆知遥惊喜道:“大师姐!你回来了!”

    大师姐?这人是女的?

    叶今夕上下打量着陆知遥口中的大师姐,看不出来啊!原来她就是逢君院西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姐啊!

    在大师姐面前,杨清宸的气势都低了一大截,他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通,又还给大师姐,连一声都不敢吭。

    “抱歉,云少家主,人就先带走了。”言罢,大师姐看向杨清宸,道:“跟我走。”

    叶今夕心中为大师姐鼓掌,居然治得了杨清宸,这位大师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久,她回到逢君院,看见大师姐正一个人坐下梅花树下的石桌旁发呆,凑过去道:“大师姐。”

    “你是东院新来的师妹吧?”大师姐淡淡瞥了她一眼:“幸会,我叫苏清温。”

    “我是叶今夕。”叶今夕在她对面坐下,心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大师姐,你跟杨清宸关系很好吗?”

    “还行。”苏清温手中转着一支毛笔,道:“我听说他之前总是给师妹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

    “是挺麻烦的。”叶今夕一回想起当初杨清宸天天纠缠她就心烦,她看着一脸平静的苏清温,实在找不到话题,便先回屋了。

    进门前,她回头瞥了眼院里,苏清温还在那里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背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

    深夜忽然下起了暴雨,叶今夕生生被疼醒。她揉了揉腿,打开窗户,看着朦胧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凉风吹过,树枝敲打着窗户,叶今夕抵住窗户,用手去接雨,忽然听见竹林传来一些声响。左右也睡不着,她拿起雨伞,决定出去看看。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只看杨清宸正在竹林舞着刀。

    他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动作,喝道:“谁!”

    叶今夕撑着伞,走到他身边,把伞举过他的头顶,挑起一边的眉毛:“你就这么想比过云惜年?”

    杨清宸别过头:“与你无关。”

    叶今夕失笑道:“来!我陪你打!”

    说完,不等杨清宸回应,她手腕一转,合起手中的雨伞,朝杨清宸攻去。

    杨清宸当即接下她那一击,两人双双后退几步。

    这一次杨清宸没有留手,与叶今夕打了个不相上下。

    忽然,叶今夕膝盖一痛,软软倒地。

    杨清宸一惊,手中的刀没手住,划过她的肩膀。他连忙扶起叶今夕,焦急道:“你没事吧?”

    叶今夕咬着牙站起身来,摇摇头:“没事。”

    杨清宸抢过她手中的伞,道:“不打了,我送你回去。”

    回到房间,杨清宸递给她一瓶药,正要转身离开,叶今夕忽然叫住他:“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杨清宸回过头,态度缓和了许多。

    叶今夕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想赢云惜年?”

    “从小,爹就告诉我,我是玄天阁少阁主,未来的阁主,绝对不能输给任何人。”杨清宸侧过身,道:“可是每次我以为我做得够好了,他却告诉我还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

    “他是天生的灵胎,我资质不如他。”

    “他是天骄榜第一,我又不如他。”

    “我每天起早贪黑地修炼,终于我打败了他,我成了天骄榜第一。”

    “可他能抓到南海天池的鲛人,我还是不如他。”

    杨清宸嘲讽地摇摇头:“在我爹眼里,我永远都不如他。”

    “我每天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可是为什么?我比他努力,比他勤奋,为什么我还是不如他?”杨清宸冷笑一声:“就因为资质吗?”

    叶今夕摇摇头:“资质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输赢更没有。”

    “你永远都在看着别人,那你可看得清自己?”叶今夕叹了口气,道:“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别人的世界里。”

    杨清宸转过头,讽刺道:“你不是我,你不懂。”言罢,转身离去。

    叶今夕倏地握紧手中的瓷瓶,像是在说他,又更像是在说自己:“痴儿。”

    又过了几天,叶今夕每天深夜都能听见竹林有什么响声,一想就知道又是杨清宸。她实在懒得管这闲事,也就由他去。

    一天晚上,声响突然中断,叶今夕想着:她绝对不是要多管闲事,她是怕杨清宸死了晦气。

    给自己做好心理工作后,叶今夕终于起身去竹林,却看见苏清温正背着杨清宸回落归院。

    叶今夕估摸着应该没她什么事了,便回去睡觉了。

    不久,每月的休沐日到了。秦政和叶今夕一样,无家可归。陆知遥实在不想回宫里,便留在了上清。而云惜年与他老爹不合,向来不回家。

    陆知遥百无聊赖地趴在石桌上,看着正在练字的叶今夕,撅了撅嘴:“叶姐姐,别写了,陪我出去玩吧!”

    叶今夕一笔一划地练着字,头也不抬道:“去哪?”

    陆知遥提议:“我们去集市逛逛吧!怎么样?”

    叶今夕放下笔,朝宣纸吹了口气,道:“行!叫云惜年他们一起吧!”

    陆知遥喜上眉梢:“好!”

    本以为想要说服云惜年出去逛街应该要费点口水,没想到的是,云惜年居然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一行人走在街上,路过成衣铺,陆知遥兴冲冲地拉着孟初醒去试衣服。

    叶今夕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

    云惜年忽然问道:“你不去看看吗?”

    “我?”叶今夕摆了摆手:“算了吧!我可没这个闲钱。”

    云惜年沉默一瞬,头一回主动道:“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叶今夕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道:“行吧!”

    走进成衣铺,叶今夕扫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一件大红色金丝莲纹锦缎裙上。

    云惜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道:“试试?”

    穿了就想买了,为了保住自己兜里的钱,叶今夕斩钉截铁道:“还是算了吧!”

    “一般姑娘不都会很喜欢买衣服吗?”秦政也道:“想要的话我给你买。”

    “算了。”叶今夕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们还没那么熟。”

    秦政心知她话里有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悻悻闭了嘴。

    这时,陆知遥换了一身水蓝色素绒绣花袄裙出来,笑盈盈道:“怎么样?好看吗?”

    叶今夕点点头,道:“还可以。”

    陆知遥又换了一身湘妃色广袖百花裙:“那这身呢?”

    叶今夕略有些敷衍道:“还行。”

    陆知遥再换了一身锦绣罗裙,又道:“那这个呢?”

    叶今夕耐心告罄,捏了捏她的脸,道:“很好看!小姑奶奶,别挑了好吗?就这个了。”

    “那这个给我包起来吧!”陆知遥刚说完,又拿起两件不同颜色款式的裙子道:“这两件那个好?”

    叶今夕:……

    这人真是够了!这不都差不多吗?

    秦政见叶今夕都快要被逼疯了,道:“黄色的好,显活泼。”

    陆知遥“可是蓝色的这件也好看。”

    秦政默了一瞬,无奈道:“都买了吧!”

    等陆知遥和孟初醒挑完衣服,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叶今夕发誓,她以后再也不陪陆知遥来逛街了,这丫头在选择这一方面有些困难,于是每一次买什么东西都是挑了半天,最后直接全买下来。要不是有储物袋,就是提东西都能累死。

    晌午,众人逛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回了学宫。刚到上清门口,忽然撞见急忙跑出学宫的苏清温。

    一见云惜年,苏清温像找到救星般跑上前道:“云少家主!不好了!少阁主去了南疆蛊城!”

    云惜年一惊:“什么?!”

    苏清温第一次露出这么着急的表情:“两天前,少阁主说他要出去办点事,结果半个月了都没有回来,我联系他也联系不上便叫人去查,发现他居然去了南疆蛊城!”

    “南疆蛊城?”叶今夕一琢磨,估计是云惜年抓了南海天池的鲛人,所以他也跑得去闯四大禁忌之地。她恨铁不成钢:“蠢货!”

    云惜年不假思索道:“走!去蛊城!”

    陆知遥连忙跟上:“我也去。”

    秦政也道:“我陪你们一起。”

    “不行!”云惜年道:“这回不同上回,上次我们只是路过南海天池就已经够危险了,更别说要入蛊城了!”

    陆知遥“可是宸爷……”

    “我去就够了。”云惜年眉毛拧成一根:“你们都留下。”

    “你是无所不能吗?”叶今夕讽刺道:“怎么,就你厉害,你一个人要是在蛊城遇到什么危险你们云家不得哭死?”

    “是啊!”陆知遥连忙附和道:“而且你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把宸爷带出来,还不如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呢!”

    “遥儿说得对,这种时候,就别争了。”苏清温稍微冷静了一些:“我们一起去。”

    云惜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叶今夕看着众人,嘴角噙笑:“既然你们都去了,那我也勉为其难陪你们一次吧!”

    “好!”云惜年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叶今夕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