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娇妃心计 > 181 新岁祈福
    

    这若是直接拒绝了他,秦幕恩自然也难免失落,秋婉此刻却有些两难。

    只纠结着想了许久,也未曾给出一个答复。

    可她这副模样都被秦幕恩看在了眼中,却也并未生气,只舒然侧身在塌上躺下,身躯舒展,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侧,合上眼睛。

    秋婉会意,乖巧的俯上前来,缩在他的怀中,这才又道:“我自然是想跟你去的,但我担心像这样的大典又带着我去,可不怕是遭人在背后说了闲话。”

    “毕竟这些事儿并非人人都能参与,若有王后在,也该是王后去的,如今王后不在,若说是。”

    秋婉原本想说最合适的人选也应该是协理六宫的惠贵妃了,毕竟若论位份和在宫中地位的尊崇来说,对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她自然也不甘心就将这样的机会推给惠贵妃,也不肯叫秦幕恩同旁的女人一起,索性想了想,没有再将话说下去。

    这份小心思自然也没能逃过秦幕恩的眼睛,只忽然勾了唇角,轻轻的抚着她的侧颜,忽而低头在秋婉耳边轻轻坠落一吻,这才又道:“我瞧着婉儿也不想叫我带旁的女人去。”

    “那是自然。”秋婉说着又朝他怀中钻了一钻,细声道:“我想同你去的,只是顾虑太多。”

    “想和我去,尽管去就好了,旁的事情不要多虑。”秦幕恩说着话,一翻身将秋婉紧紧的摁在塌上,这才又道:“你说若是论位份,其实惠贵妃是最合适的,但是去大典的人总得有点身世背景,这也是宫中规矩,既然王后不在,不就你最合适。”

    这一点,秋婉倒着实没有想过,却不由得心头一暖,看来秦幕恩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所顾虑,因而在来之前便将这些旁的事情都一并想好。

    这话说出去,虽然照样会惹人非议,但至少明面上多了几番理所应当,硬要糊弄却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不想叫秦幕恩失望,对方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想拒绝,多少有些显得不通情达理了。

    秋婉便也只得点了点头:“你想我去吗?”

    “当然,除了你,旁的人随我去指不定影响我祈福时候的心情。”听他说着,秋婉却低低的笑了起来,从来也不知道秦幕恩这张嘴还能说出这么多柔情蜜语。

    只又满脸娇羞的看着他,伸手将他如瀑的长发捋在身前,又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对方的身子又往下低了一低,整个人的重量便倾覆于这段柔软之上。

    嗅着他身上凛冽的木质香气,秋婉一时之间却有些心荡神迷。

    往前她从来也不曾察觉着自己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为了眼前人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

    甚至情绪也会随眼前人有极大的波折,便好似这一刻,嗅了迷香一般,整个人的意志却好似被推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井当中。

    所有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弥补她所有的空洞。

    “秦幕恩。”秋婉闭着眼睛,低声呢喃。

    身前人的动作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层层衣衫除尽,剩下的也只是一盏暖灯之下的旖旎。

    窗外,月华清淡,洋洋洒洒在这后院之上确实生出一副无端美景。

    便只有这个时候白荷才会放心的来到后院,陪在张镰的身边。

    因为秦幕恩从来不让她们靠近寝殿,但凡是他来的时候,所有的婢子都要识趣的退到一旁,这却也叫婢子和奴才们觉得欢喜。

    倒是名正言顺的能够寻了时间小小休息一下。

    于白荷而言,这就是最好的,只属于她和张镰的私人时光。

    瞧着眼前人瘦削又苍白的脸庞,又想起之前他才刚来元国时的那般飒爽模样,白荷的心里头却也是充满了唏嘘。

    不过在张镰面前,她自然也不会重提这些旧事,眼前人好不容易从那段悲惨的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去的往事当中走过来,直到现在却终于恢复了几番人样。

    白荷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功劳,但至少看在眼里,见着他一天一天变好,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你总是逃到我这儿来,倒是叫娘娘知道了也不大好的。”

    “不打紧,是王上不让我在那旁边呆着,那我不来你这儿还能去哪。”白荷说着又拿起张镰的双手看了一看:“瞧瞧,如今天寒又有些冻伤,给你的药膏怎么不擦呢?多好看的一双手可不能就这么废掉了。”

    张镰的手确实是好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练剑的手,只不过掌心密布着厚茧和划伤,由曾经握剑的位置,却变成了现在劈柴做粗活的位置。

    “你可有怨恨过殿下。”

    张镰知道白荷这样说,指的便是庆王李怀景。

    毕竟若不是他给自己安排了这份差事,张镰大约也不至于沦落如此。

    又况且,现在的他似乎仅仅只是为了守护秋婉而存在,这一身功夫只在年轻的时候发挥了那么几日用场。

    白荷知道张镰所经历的一切,自然心里的会替他惋惜。

    可对方听着却只笑了一下,这种笑容很少见,至少在来到元国之后,白荷几乎就并没有见过他的笑容。

    况且她也不明白刚刚那番话又有什么好笑的。

    “我为什么要恨庆王,我这条命我整个人都是庆王的,他说要我死,张镰都会照办。”

    这份衷心白荷自然能够理解,她对于秋婉也莫不如是,也只好点了点头:“我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担心你心里头有心结过不去,索性问问罢了,对主子忠诚,也是我们做奴才份内的事。”

    “不仅如此,”张镰说着却摇了摇头:“庆王与我有大恩,若没有他张镰这个人也不会存在于世上,况且我如今这种处境,也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周,换的个做阉人的下场,不过咎由自取。”

    他如今说起这两个字,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白荷听了却忍不住为他心疼,只摇摇头道:“那会儿的元王真以为你心里头惦记着娘娘呢,想着能留你一条命,已经是仁慈了,况且,”白荷说着又往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如今娘娘是真心待他,元王待娘娘也着实是宠溺的很,我倒是说不出他的坏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