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把聊天记录翻出来，递给林野看，“他明明不在泠川，还请我出来玩，说什么去警局才知道我被停职，他那个时候早就已经在车上了。”
“问问他。”林野把手机还给她。
季念愣住了：“直接问？”
林野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好整以暇地靠着，低头看着她道：“直接问。”
季念不疑有他，直接在对话框里问沈长风：“你认识程然吗？”
对话发出去，半天没人回应。
季念迟疑着，转头看向林野：“可能……睡着了。”
林野认同地点头，伸手揽住她，“时间不早了，我们也睡了。”
被他后着躺了下来，季念急道：“不等着吗？”
“明天再看。”
季念说：“万一他发了又撤回了怎么办？”
“他有这么无聊？”林野拧眉。
季念目光真挚地点了点头：“从他的性格来说，他做得出来这种事，而且可能会更过分地发一连串。”
“那你怎么办？等一个晚上？他要是凌晨三四点才发，你打算今天晚上不睡了？”林野嗓音轻慢低沉，在她耳边震在她心上。
林野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发烫，他收紧了些。
季念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咬唇蹙眉思索着，“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林野皱眉疑惑地看着她。
二十分钟后，季念把两台设备的数据线都插上，这两台设备分别放在黑色铁丝架子上下，上面那台手机的摄像头可以完完全全拍到下面那台iPad的聊天界面。
“已经都设置成了永久亮屏，这样一晚上都能亮着，已经打开摄像功能了，万一他发了什么撤回去了，我还可以放倒放。”季念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兴奋，显然对自己的想法十分满意。
林野搂着她，低头在她发间沉沉地笑了。
这哪是老婆，这明明就是个喜剧演员。
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不过好笑归好笑，这个想法客观上来说还是非常管用的。
他笑够了，松开她推着她的后背：“回去睡，不早了。”
“好，你别推我嘛！”
季念被林野抱着睡的，她觉得自己像个枕头，而林野早就已经睡着了。
他这几天应该挺累的，前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半夜五点钟都还没睡。
季念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痕迹，心头发紧。
翌日，大概是昨天九点多钟就睡了的原因，季念起得还挺早的，天蒙蒙亮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本来是想要给林野做一顿早饭的，可是来到厨房里才发现，林野的厨房一如既往的是个摆设，抽油烟机都蒙了层灰。
季念拿出手机点外卖吃，心里盘算着买点蔬菜什么的，把他的厨房利用起来，做一些好吃的给他。
她洗漱完点的餐就来了，而且直接送到门口。
季念说了声谢谢，把早餐拿进来，凑到自己手机边上一看，这才早上六点整，难怪天都还没亮。
林野之前的生物钟一般是六点二十多，这会儿离他醒过来还差二十多分钟，季念干脆回去睡个回笼觉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