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顶流巨星住对门 >第418章 番外福利篇:深宫娘娘&美男琴师(14)
    

    美人轻提滑落玉肩的外袍重新穿好,温婉的小脸上一闪而过几丝无奈和诧异。

    婢女低头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外,刚通报完没几秒,紧闭着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许伶看着婢女还有站在她一旁的小太监,别有礼道的笑了笑:“皇上这么晚传我,可是有什么事?”

    小太监福了福身子,声音尖锐但却带着几分谄媚:“回姑娘,皇上说睡不着,想请您弹几曲解闷。”

    许伶没再多问,虽心里不愿意,但奈何皇命难违。

    “待我回房拿了琵琶,便随公公去。”她笑着转身,进了房间。

    取琵琶时,手上那串玉珠子不知道为何突然散落。许伶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传来。她抱着琵琶蹲下身,下意识德想要去捡那些珠子,却听到了小太监催促的声音。

    “姑娘,可好了?”

    许伶忙应,“这便来了。”她起身向门外走去,行了两步后,有些恋恋不舍的回眸看向那串珠子。

    那是景郎送与自己的珠串。

    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散了。

    虽说如今进了宫,成为乐坊掌事难以再回江南,可那毕竟是她与他唯一的情意见证啊。

    一路上往皇上寝宫去的路上,许伶都忍不住耿耿于怀珠串的事情。到了宫前的时候,小太监唤了好几句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小太监轻轻推了推她:“姑娘,姑娘?咱们到了。”

    许伶这才突然回过神,为自己刚刚失了神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奴才就不随姑娘进去了。”小太监虽不像先前老太监那样伴驾多年,却也大概猜到了皇上深夜传美人前来的意思,自是不敢过多打扰。

    许伶刚回过神来,一时间没多想。

    “那便多谢公公相送了。”她低颌笑了笑,自行上了台阶进了寝宫。

    守门宫女在她进去的一瞬间,将门关上,然后继续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守在门前。

    小太监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叹了声气:“唉,多好一姑娘啊,谦逊有礼不说,还温婉可人。”

    …

    许伶进了门,便看到皇上穿着睡袍坐在桌前喝酒。一旁的老太监战战兢兢德帮他倒着酒,喝酒的人微醺,双颊已泛红。

    许伶跪下,行了一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男人听罢,缓缓抬眸。脸上浮现出一丝有些意味深长而又猥琐的笑意。

    老太监识相的悄悄退下了。

    许伶看着老太监离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奈何皇上没有平身,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

    看着太监离开,将门关好,许伶温婉一笑斗胆开口:“不知道这么晚了,皇上想听什么曲子?”

    皇上虽无心听曲,但碍于她开口问了,便随口回了句:“随意吧。”

    许伶起身,坐到了一旁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开始弹起来琵琶。

    云霄闭上眼睛,一边细细品着酒,一边欣赏着这天外之音。脑海中,女人褪去衣衫的模样不断浮现。

    他将酒杯搁下,睁开眸子,不自觉的走向女人。

    许伶还在醉心弹奏,丝毫没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直到那一抹明黄色的龙纹睡袍出现在眼前,她才回过神来。

    女人慌慌张张的停下演奏,立马跪倒了地上:“奴婢技艺不精,还请皇上恕罪。”

    技艺不精是假,可皇上走近代表不想听曲,安能有不认错之理?

    喝的半醉的男人缓缓伸出手,抬起女人的下巴,眸子半眯:“果然是江南美人,与朕宫中妃子一比,多了柔美之姿。入了后宫罢,如此天姿国色有朕的宠爱在,必好的过在乐坊中玉减香消。”

    许伶听面前的男人这般说,突然就明白了那太监深夜唤自己前来的意思。她害怕的伏低身子,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奴婢惶恐。”

    不觉间,清泪滑落。

    男人用温热又带着薄茧的指尖,体贴的帮她擦去泪痕:“哭甚?进了后宫,朕必不会亏待与你。”

    云霄说着,手从脸上滑落就要去解女人衣裳。许伶害怕的躲开,哆哆嗦嗦的抱住琵琶退到了一旁。

    “皇上开恩,奴婢入宫只为继承父亲乐坊的衣钵,无资享受圣恩。”

    心高气傲的云霄,见过无数女人对他谄媚讨好,都想讨要一份恩宠。可如今,被一个乐人拒绝,自是有些恼怒。甚至有些不理智的想要逼迫女人。

    他步步逼近,看着许伶哭花了的小脸。毫不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遮挡的琵琶夺过摔到一旁。

    琵琶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许伶下意识的往一旁看,结果就看见琵琶玉颈被摔碎,弦也断了好几根。

    那琵琶,是父亲自小送与他的心爱之物。

    可如今…就这么碎了。

    许伶皱着眉,因为伤心神色有些呆滞。她木纳的看着那把被摔坏的琵琶,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云霄转过她的脸,看着她眸中噙泪的楚人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动容。不过,还是被色心冲垮。

    “若你从了朕,朕可以许你一世荣华。”男人仍旧想让她同意。

    “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吧。”许伶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男人的脸。她哽噎着苦苦哀求,却只会更加让男人没了理智。

    男人气急败坏的拉着她的手,不容她反抗的将她拉到了床上,随后欺身压上。

    “还从未有人能反抗朕!”

    “朕要给你的荣宠,就是你不愿,也要受着!”

    …

    那一晚,龙帐花色,是许伶这一辈子最痛也是最刻骨铭心的经历。

    她永远忘不掉那个肮脏的天子,是如何逼迫她于他身下承欢的。

    第二早醒来的时候,许伶看着一旁熟睡的中年男人,拔下手上的簪子想要刺死男人,却被突然睡醒的男人握住了手腕。

    云霄为帝几十载,分外敏感。她一无武力,而不知伪装,又如何能伤的了她。

    许伶被毫不怜惜的拽到床下,云霄冰冷的走近捏住她的脸。

    本来他对昨晚自己有些鲁莽的行为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没成想她竟然公然行刺自己。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云霄眸色中带着几分失落,她负手而立,握着女人的簪子,满是威仪的询问。

    许伶苦笑了一声,泪水再一次从双颊滑落:“呵,我当然知道。如今被你夺了清白,死活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云霄看着她,玩味一笑,语气中夹杂着隐隐威胁:“那你是准备让你那告老还乡的父亲,刚享受几天天伦之乐,便被牵连着株连九族吗?”

    见女人耷拉着脸不说话,男人继续开口:“朕知道,许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也不是权臣将家,却也在江南一带深受追捧,可若你若真这般做了,许家必将遗臭万年。”

    “那又如何!难道你就不会…”女人反驳,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男人甩袖威严道:

    “朕是天子,天子无罪。”

    是啊,天子又有何人能制裁。她们这些人的命,和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相比,不过如草般低贱。

    要知道,皇上想要杀人,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许伶也顾不上衣不蔽体,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抬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男人,冷笑着开口:“呵,难道…你只不过高人一等,就能如此肆意妄为吗?尚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淫乱至极,枉为一国之君!若百姓知你如此,必不会再次拥戴与你。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要知道,你总一天会恶行败露,失了民心失了你这用来作恶的皇位!”

    许伶颤颤巍巍的说着,声音愈发的没有底气。对上云霄那冰冷的目光,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被冻的凝固了。

    明知如此,但她还是仰头看着男人,丝毫不惧。纵使因此丧命又如何?她已经不在乎了,如今失了身,就算别人不杀她,她也会一死了之。

    “本来还想你留在宫中。既然你如此不受管教,便回江南罢。朕念及许老以及许家对乐坊多年的贡献,给你留个面子,便不治你的顶撞之罪了。”男人说完这句话后,便甩袖离开了。

    许伶瘫坐在地上,脸色呆滞的愣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冰冷中还夹杂着几丝苦涩的无奈和嫉恨。

    她如今倒还应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吗?

    呵,真是讽刺。

    …

    回了自己乐坊歇息的房间后,许伶扯出一条白绫悬在房上,准备一死了之。

    踩上凳子时,她下意识的侧目,瞥向一旁散落的珠串,又是两行清泪落下。

    玉手攥住白绫,欲要踩空凳子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来人是乐坊的领事姑姑,对许巍极为敬重,待许伶如同自己亲出。

    自昨日许伶进宫,对她多有照拂。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小时许伶虽父亲进宫,这位姑姑便对她多加疼爱。

    其实,这位领事姑姑还是许伶母亲的挚友姐妹。许伶母亲当时与许巍在乐坊定下终身,却因难产离开人世。

    许巍至此,一直耿耿于怀。

    要说起来,母亲当时可是乐府第一美人,同她一样温婉动人,还弹得一手好琴。而许巍则是吹的一手好笛。

    两人时常在先帝面前合奏,琴瑟和鸣,莫不静好。先帝特赐一琴一笛,名为长相思。

    只不过佳人玉殒香消,只留许巍一人带着女儿,饱受相思苦的过了这么多年。

    …

    姑姑抱住许伶的腿,将她从凳子上扑倒了地上。怕她摔着,还特地用手护住了她的头。自己的手却被地板擦破。

    “你这孩子,犯什么浑?好端端的,干什么寻死觅活的?!”姑姑一边生气的教导,一边止不住流泪。

    她今日一早就听说了皇上昨晚传召的事,生怕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才特地来查看。结果没想到,还真的出了事情。

    许伶哭着扑进姑姑的怀里,感受着似于母亲的温暖,一下子酸了鼻子。

    “姑姑…姑姑…我没脸回去见父亲了。也没脸回去见景郎了…”许伶哽咽的说着,泣不成声。她把头深深埋进姑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姑姑被感染,泪水也是止不住的流。她尽力掩饰住哭腔,让自己平静下来,安慰着怀里的人。

    “傻孩子,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姑姑知道你瘦了委屈。可是,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你爹爹如此艰辛将你养大,你娘亲把命搭上才有了你,你让你爹如何活得下去,让你泉下的娘亲如何心安啊。”

    纤细的背被人轻轻拍打着,温暖踏实的安慰感,让许伶心里好受了些。

    “乖,出宫吧。别扬传此事,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把这段不好的事情,都忘记吧。”姑姑说。

    …

    那天,许伶没有在寻死。她坐在床上,思量了一天一夜。

    然后第二天出了宫。

    一路马车相送,旁人都以为是荣归故里。可殊不知马车里的人,心已死了大半。

    马车停在许府前,带着面纱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见到房内出来的老者后,酸着鼻子扑了上去。

    “爹…爹…”许伶哭着唤着。

    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说圣上准她回来。要知道,把唯一的女儿送进深宫,他当初也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

    可乐坊毕竟是祖上的心血,他别无选择。

    如今,回来了也好。

    没什么抵得过女儿重要。

    父女俩进了房间,许巍看着神色有些憔悴的女儿,握着她的手关心的询问:“圣上怎么突然恩准你回来了?”

    许伶被他一问,情不自禁的再次留下了眼泪。她哭着,将云霄畜生不如的行为说了出来。

    许老听罢,一时间难以接受。有些心痛的捂住胸口,昏了过去。

    许伶被吓坏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力交瘁。只盼望,爹爹没有什么事情。

    …

    大夫问诊后,说:“老爷子无碍,只是气急攻心。我开几服药就好了。”

    许伶这才放下心来。

    她坐到床边,看着许巍熟睡的模样,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恰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伶儿,可是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