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越眼前浮现出一纸契约——
［终极灵种系统］第一任宿主：
李越。
男性，生于64x年，贞观末年。
父，吴王李恪。
天赋技能：武道、巫术、三教九流学术知识。
……
契约守则……
……
李越看着满满一页的守则，哑然失笑。
那个［超级异人系统］总共也就三条守则。
小灵种依葫芦画瓢搞出的这个系统，足足有上百条守则，显得它很没有安全感。
［我说了，不准再喊我小灵种！］
灵种抗议道，它显然也能听见李越的内心想法。
就在这时，从李越的记忆深处，飘出一段往事。
当年他还是一员白马小将时，曾随军远征百济、日本诸岛。
中途发生意外与大部队失散，流落至一座海外孤岛。
在那座遍地曼陀罗花的岛屿上，他看见一座高阁，宛如琼楼玉宇，仙音缭绕。
李越恍恍惚惚进入阁中，发现了一部被封印的古老卷轴。
他破解封印，打开卷轴，卷轴中讲述的是一段上古历史。
所描述的正巧是上古先天之灵，如何被强敌杀死的往事。
而击败先天之灵的那个强敌，一直沉睡在卷轴中……
李越刚回忆到这里，脑海中便响起灵种呜哇哇的哭喊声。
［母亲……母亲大人！我终于知道您是怎么死的了！呜呜呜……］
李越知道灵种是“看”见了自己的回忆，轻叹一声：［节哀。］
半晌，灵种停止哭泣，咬牙切齿问道：［后来呢？害死我母亲的那个大仇人，后来怎样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它！我要报仇！］
李越再度陷入回忆，声音低沉：［后来，它苏醒了，重新出世，并且还告诉我，它要毁灭一切先天之灵的后裔！一旦我遇上，只要一个念头传出，它就会知道。它承诺，事后会让我成为天下之主。］
［呃？它醒了？还出世了？］
灵种的气势瞬间低了下去，声音飘忽：［李越，你还没有告诉它吧？］
［我这就告诉它，你也能报仇了。］李越道。
［别别别，千万别，我其实也并不急着报仇呢。］灵种干笑。
［你很怕它？］李越似笑非笑：［你们先天之灵，不是很强大吗？天地间永恒无敌的存在？］
灵种咬牙道：［曾经的确是，我们先天之灵是力量的源头，诸天仙神想要进阶，都需看我们先天之灵的脸色。可突然有一天，仙道被毁，诸天仙神陨落凡尘，先天之灵也几乎绝灭。可想而知，那个仇敌……被你从古卷中唤醒的存在，有多强大，多可怕！］
李越微微点头：［听你这么一说，你的仇敌才是诸天之中最强大的存在。我更应该拿你去讨好它了。］
［李越，你忘了我们这一千多年里的患难之情吗！］灵种义正词严道。
李越声音微变：［不妙，它似乎察觉到什么，正在隔空呼唤我。］
灵种猛地颤抖起来。
随后低声下气哀求道：［李越李越，你可千万别把我献出去呀！］
［先天之灵一脉，就剩下我最后一个后裔。］
［你真要把我献出去，东方先天之灵，就彻底绝灭了。］
［到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越再度轻叹：［可是保住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只有百弊而无一益。］
灵种大叫：［有啊！当然有好处！我记忆中有许多强悍的上古仙武功法，你虽然实力不够修炼不了，可我能利用系统帮你迅速升级啊！只要二十年，不，最多只要十年，你就能拥有不敢想象的力量！］
李越微微摇头：［你说的这些，你那个仇敌也能给我。］
灵种一颤，释放出一丝绝望的情绪。
李越发出第三声轻叹：［不过，你的确可怜。这一千多年来，我们也曾相依为命过。］
灵种惊喜道：［李越，你愿意帮我隐瞒了？］
［隐瞒是隐瞒不了的。］李越思索道：［不过，我倒有个办法，能消除它的怀疑。］
灵种急忙问：［什么办法？］
李越沉默片刻，道：［我们可以重新签订一份契约。］
［这算什么办法？］灵种不解道。
李越继续说道：［在这份新契约中，我为主，你为仆从。］
［试想一下，你那个神通广大的仇家，怎会对我的一个仆从感兴趣？］
［它怎么也不会猜到，曾经左右仙道的先天之灵后裔，会成为一个人类的仆从。］
［有点道理，这个办法好像还行。可是……］灵种说着突然迟疑起来。
［罢了，本王还是别冒险了，直接将你献出去换点好处得了。］李越低声喃喃。
［别！］灵种急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做！我们签订主仆契约。］
李越皱眉：［它又在召唤我了，想要问个清楚。］
［那你还犹豫什么！我们赶快签订主仆契约，瞒天过海！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灵种心急如焚，快速找出一份主仆契约。
李越看了眼，摇头道：［一般的契约还不行。想要彻底瞒过它，得签订一份任何人都永远无法销毁、中断、更改的契约。］
［你说得好有道理！还好有你提醒！］灵种再度更换了一份契约。
这份契约，光是文字便透着苍茫古老的气息。
仿佛来自天地之初，鸿蒙之始。
拥有无上的权威。
［这是先天神契。就算诸天毁灭，宇宙崩塌，也无法中断！我已经签好了，李越求求你，你快签吧，别再磨蹭了。］灵种急得快要崩溃。
李越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将这份契约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和之前那份契约有所不同，新契约中，小灵种将会成为他的“仆宠”。
也就是换个名字，地位和仆从差不多。
李越确认无误，签订契约。
嗡！
古老的契约瞬间生效。
它仿佛燃烧的烈日，将古老的光辉同时笼罩住李越和灵种。
几乎同时，李越感应到了他与灵种之间比此前强烈了上百倍的联系。
身为契约的主人，李越能洞察到灵种的一些念头。
而已成为仆宠的灵种，却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感应到李越的内心想法。
［契约完成了！李越李越，那个它有没有再找你？］灵种紧张地问道。
［没有，它已经不怀疑了。］李越淡然道。
［这样就不怀疑了？还真好骗呢。我看它就是一个大傻子！］灵种一蹦一跳，美滋滋道。
［是啊，真好骗。］李越嘴角微扬：［大……不，小灵种，从现在开始，你就用系统助我恢复功力。］
［你又喊我小灵种！］
［嗯？］
［你……哼，在我变强大之前，还需要你李越当我的挡箭牌，我忍了！］
听着小灵种的抱怨，李越微微一笑。
这位上古先天之灵的后裔，显然是诸天宇宙中最高级也是最具潜力的生命体。
否则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吞噬超级异人系统的那股意志。
等小灵种长大变强，不再这么天真，识破了他所谓的“仙岛回忆”，也不知先天神契还能否制约住它？
［你既已是本王的仆宠，本王就赐你李姓，从今往后，你名叫李灵种。当然，我平时还会喊你小灵种。］李越道。
他决定从现在起，培养小灵种的归属感。
［李灵种？］
小灵种哼了两声，勉强表示满意，停顿片刻道，幽幽道：［对了，它现在已经是你的系统了。咱俩今后的进阶之路，全靠它了。］
在李越眼前，系统界面的顶端，［终极灵种系统］几个字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
终极唐王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