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不再说话了，他看着洛唯依，企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撒谎的痕迹。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从小到大崇拜，信仰的哥哥，会杀了他。
“洛唯依，你跟我讲一讲曾经发生的事吧！”
寒儿说的很模糊，有很多事情都描述不清楚。
司澈觉得心力交瘁，有种只想过闲云野鹤生活的想法。
洛唯依没那个心情，现在的司澈，已经不是她的司澈了。
那些感情无法说出口，即使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也无法感同身受，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以后再说吧，我明天去鹿鸣山看看，雪兰草应该快开了，先把你的毒解掉。”
洛唯依越过司澈的身边要走，司澈破天荒的拉住了她的手，“洛唯依，我……本王真的曾爱过你吗？”
他不相信。
自己会爱上一个人。
爱到可以牺牲自己的地步。
洛唯依仰头，在黑暗中看着司澈，“你想说什么？”
“想说那是一个错误？”
“还是想说那不是你？”
洛唯依自嘲的笑了：“司澈，你不是我的司澈了，我也不是你的依依，深爱我的丈夫，绝不会骂我的孩子是野种。”
以前的司澈，即使恨她入骨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说过。
洛唯依始终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他永远不知道那些话有多么的伤人。
司澈想解释，“本王没有这么说过。”
他当时确实是太冲动了，心里是那么想的，但也没有说出口。
洛唯依不想跟他争辩这个问题，径直越了过去。
司澈呆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今晚这一连串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除了年幼的司墨寒睡得香甜。
洛唯依和司澈都没有睡。
睁着眼睛熬到天亮，洛唯依朝鹿鸣山去了。
来过几次，轻车熟路了。
下午的时候才到鹿鸣山脚下，这几日的风雪出奇的大。
算算时间，和上辈子摘雪兰草的时间差不多。
以她现在的力量，如果不遇见雪崩，自己一个人上去是没有问题。
怕就怕运气不好，上次去那个山洞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还会来第二次，就没有记住位置。
如果她运气不好，遇见了雪崩，找不到那个山洞，就只有死路一条。
洛唯依犹豫了很久，在等待弑神和亲自上去之间徘徊不定。
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
洛唯依检查一下装备，正要动身，远远看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从山顶上下来。
洛唯依心中大喜，是……是帝君夜吗？
她又可以见到他了，就知道他不会有事的。
风雪很大，除了那一身白衣，洛唯依看不清面容。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来人的武功很高，没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她面前。
洛唯依欣喜的神情瞬间染上失望。
“司澈，你怎么会从上面下来？”
司澈把手中雪兰递给她，“昨夜就来了，刚好在山上碰到了弑神，守到今天早上，雪兰才开花，洛唯依，你不用去冒险了，你是孩子的母亲，本王会让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