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风泊剑云录 >第八十二章 哪里的丫头
    石景熠回手抱住了热情似火的晚晚。

    晚晚拉了石景熠的手,一起进了院子,红扑扑的小脸娇俏可人儿。

    “庄主,你喝茶么?”晚晚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清丽又纯真。

    “刚在意娘那里…”

    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晚晚亲了过来。

    晚晚主动在他身上上下摸索,石景熠被晚晚的热情似火点燃,和晚晚一起沉浸在欢爱里。

    过后石景熠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也不知为什么,心情有点低落。

    晚晚再来搂他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累。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吃午饭,饭后哪都不想去,就坐在桌子前看书。

    他觉得自己这阵子是不是纵色过度了,和晚晚在一起之后,心里有点发空。

    看看院子外面,太阳还在半空,离天黑还早着呢,他又把头看回书里。

    ……

    阿紫吃过晚饭,天才刚刚擦黑,抱月就过来找阿紫,说庄主要洗脚。

    阿紫看了手里一堆待洗的碗,愣住了,要洗这么早的脚吗?

    那也得把手头事儿干完再说,不然童妈妈揍她的时候,庄主也不能替她受着。

    抱月也不走,就在一边儿巴心巴肝的陪着阿紫,边和阿紫说着话儿:“看你这还真是一摊子忙不完的事儿,偏偏庄主还偏要你去洗脚。

    我和望月伺候庄主也这么多年了,平日里洗脚都是我和望月来的,阿紫姑娘要是有什么好的洗脚方法可不要藏私,我和望月学会了,也省得你来来回回的跑,这么不方便还耽误厨房里的活计。”

    阿紫边用抹布麻利地擦着锅盖边答道:“哪有什么好方法,不过是和庄主说说话。我这跑来跑去的也确实不方便,下次抱月姑娘给庄主洗脚的时候多陪庄主聊聊天,庄主也就不用来回的折腾我了。”

    抱月喜道:“却不知庄主喜欢听什么,阿紫姑娘都和庄主聊点什么?”

    阿紫想到这么来来回回的确实不是个事儿,还有就是离他太近了也危险。

    目前来看是没想起来自己,但是当初自己在明人家在暗,对自己的相貌他记住了多少自己完全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洗完脸的样子不小心被他瞧见,那想起想不起来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唯一的好处是庄主的院子离大门口最近,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庄子的大门打开过的时候自己从未见过,只见那院墙和刷了桐油的大门足有三四米高,守门的婆子是这院子里最粗壮的那个,敦实的身材壮得跟个磨盘似的,若是从前可能自己一分钟就能把她ko,现在么是人家一分钟就能用屁股把自己坐死。

    这不过只是内院,据说外面还套了一层外院,也是有人把守的。

    好像是得了什么命令,外院的这些婆子从来不进内院来,丫环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见面都是互拿对方当空气的,也从不行礼搭话。

    还有一点,自己怀疑这个庄子是有地下暗道的,平日子也都找机会各地方溜达过,没有看出来端倪。

    按常理来讲,这个庄子一定有暗道,若有,不太可能在外院,出事情了隔层门去钻不大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内院庄主的牧云院和童妈妈的院子里。

    童妈妈的桂兰院不要说进去,连靠近她都不大敢。满庄子除了木棉红棉,没看见过别人进出。

    而庄主的牧云院,在庄主回来之前她也一点接近这个院子的机会都没有,也不是没试过和抱月望月打好关系,但这两个丫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不要说让她进院子里了。

    而庄主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接近庄主进院子。后来还是决定放弃,因为她觉得庄主认出她来的几率比在庄主院子里找到暗道的机会高的多。

    而且她认为逃走的最佳时机,是庄主离开庄子以后,而不是在庄主眼皮子底下跑了,他武功那么高,一旦发现自己不见,给自己捉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

    不如卖给抱月一个人情,如果下次庄主出去她能让自己进庄主的院子,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她都想出言提点抱月了,但又转念一想告诉抱月了,抱月也肯定是讲不好这个睡前童话,二十一世纪的人没有文学功底都编不来,漫说一个古代丫环,抱月识不识字都是个问题呢,弄不好倒会弄巧成拙。

    于是她咽回来原来要说的话,只是含含糊糊地回答:“我也不知庄主喜欢什么,就是随便聊点和阿红一起干活的事儿,菜园子小动物啥的,庄主就挺爱听的。”

    抱月一听自是不信,撇了撇嘴,暗道我今天在外边贴门边子,听点风声也比你告诉我的多,还不是想抱死庄主的大腿不肯说实话。

    由此对阿紫十分不满,回去的路上也对了阿紫横横搭搭的没有好气儿。

    阿紫看她那样子只觉得她愚不可及,也懒得理会。

    到了庄主的院子里,望月在门口立着,阿紫冲望月打了招呼进房里一看,庄主掌了盏油灯,正在灯下看书,阿紫扫了一眼,是本兵书,密密麻麻的繁体字。

    阿紫平日来都是低着头,看见都是脚底下青砖的地面。今天见他正在看书,便大了胆子张望一圈。

    见这屋子陈设颇为简单,梨木的桌椅板凳都半新不旧,对开门的梨木小衣柜立在屋角,青色的四面床帷,内里床头挂了一柄龙纹寒凝剑,正是那是船上蒙面河匪所用。

    纵是前边有所猜想,此刻印证也是心头一凛。

    阿紫回想起那日他武功高绝,是个杀人不眨眼睛的魔头,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又在心里想到这个人除了好色幼稚一点,倒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却不知为何做了反贼。自己若不及早逃出去,将来若谋反失败,还得带累自己掉脑袋。

    想是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回身接过望月打来的温水,给庄主除了鞋袜,随便给庄主搓了搓脚丫子,边用布巾子擦干交由望月将洗脚盆子端了下去。

    石景熠方才从书里抬起头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抱月不是早就叫你,怎么来地这么久?”

    阿紫忙道:“庄主,我厨房里还有许多活计,收拾停当了才来,要不被童妈妈责罚。”

    石景熠点点头,说道:“那么你就讲讲你昨天说的那个两个人名的蝴蝶,我听听有没有意思。”

    阿紫心中已打好腹稿,因怕引火烧身,特特将祝英台女扮男装隐去,只说祝英台出场便是女儿身,前去杭州求学。

    石景熠却是奇道:“什么学堂男女都收?杭州又是哪里?爷从未听过。”

    阿紫道:“庄主,说是故事,自然是假的,反正故事里就是有这么个学堂,也有这么个地名。”

    石景熠又问:“你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的故事?”

    阿紫道:“小时候村里有位先生,在茶余饭后坐在村口常给大家讲故事,听多了就都记住了。”

    石景熠又追问:“你是哪个村里的?怎么被家里卖出来做了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