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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天镜湖边三三两两到处是人,作诗的,对弈的,作画的比比皆是。

    招招让马车往边上赶了赶,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春风吹过天镜湖的湖面,荡起微微的涟漪,几只鸟儿从湖面上掠过,飞到远处的树上。

    “这种天气最适合出行了,要是能远行就更好了。”玉陶说道。

    宋玄感受着阳光微风,心情好了许多,听到玉陶如此说,道:“方才是谁说还要苦读来着?”

    玉陶瞥瞥嘴,道:“我也就是说说,放心,我从明日起,会苦读的,一定不被你们落下。”

    李渔道:“是真的才好,我们可不会等你。”

    说话间,招招已布置好坐处,拿出一应茶具,几人落座,舟舟手中拿着一个小网,指着远处,道:“哥哥你看那有蝴蝶。”

    宋玄笑笑,温声道:“去吧,小心别跌倒了。”

    小女娃欢呼着往远处跑去,宋玄示意招招,后者慢慢跟上。

    玉陶看着远处小女娃欢快的身影,感叹道:“舟舟也算是有福气的。”

    宋玄道:“她自小长在元宅,没有见过这世间的黑暗,心里自然纯净无垢。”

    不像无涯,那段黑暗的日子怕是永远隐在心里。

    “这么好的天气,怎能无乐?”说着起身往马车处走去。

    宋玄心里一跳,等看着他抱着七弦琴过来,松了一口气,玉陶的琴还是听得的。

    “我虽然在学笛子,可我也没落下琴。”玉陶笑着道。

    “你们想听什么?”

    “随意些,你想弹什么便弹什么”宋玄道。玉陶盘膝坐下,闭目想了一瞬,起手拨弦。

    清冷之音,细微悠长的飘散开来,如人的心绪,缥缈多变,宋玄转过身子靠在李渔身上,微仰着头吹着风,思绪飞的老远。

    突然笛音骤起,与琴音相和,宛转悠扬,如涓涓流水,抚慰人心。

    不远处的柳树下,几名学子看向那处,一人道:“听闻近日那位元徽公子一直被南薰先生拘着念书呢,今日怎的出来了?”

    一人笑着道:“今日是上巳节,南薰先生要再不放人,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

    前面那人道:“哦?周兄,此话何解?”

    周密看向远处那三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以往听承之说过几句,那会元徽公子还小,不提也罢。”

    玉衡曾经拧着眉毛和自己抱怨道,这元徽公子怕是被管得太严了,十岁之前竟跑过几次,那么小胆子却大的吓人,这话可不好对众人说,毕竟如今这元徽公子也大了,总得顾及点面子。

    另一人附和道:“周兄说的是,小的时候谁又不顽皮呢,也只有玉家二公子不同于一般人。”

    周密哈哈一笑,道:“确实如此。”

    忽然起了一阵风,宋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曲子已停,玉陶一脸笑意道:“元徽,怎么样?”

    宋玄闭着眼睛道:“悦耳”,李渔侧头道:“我想听一首新奇的曲子。”

    所谓新奇的曲子,大多都是宋玄前世听过的,那些曲调新颖又深情,好像在讲述一个故事,让人沉浸其中。

    宋玄手一伸,李渔递过笛子,宋玄想了许久,闭着眼睛,横起笛子,吹了一曲,不似李渔的婉转,李渔身子一僵,这首曲子他听过。

    那是十一岁时,跟着宋玄第一次逃离安成,到达润州城外的第一晚,他们宿在一农庄里,奔波多日,李渔有些不适,宋玄出逃经验丰富,又日日在校场磨炼,除去寒毒发作,身子骨可比李渔好得多。宋玄给他吃了点药丸,李渔便睡了。

    半睡半醒间听到的便是这首曲子,后来他听到宋玄在他身边道:“阿渔,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当时的他已经醒来,却未睁开眼,只静静地等着,许久,宋玄声音很低很低,李渔却听得很清楚:“是重生”

    宋玄东一句西一句像发泄似的说了许多,她以为李渔睡着了听不到,可李渔一句不落,全记在了心里。

    曲子停了许久,玉陶怔了一瞬,揉着胸口道:“好听是好听,我怎么感觉,感觉我这胸口有些堵得慌呢,元徽,你这首曲子叫什么?”

    笛子在宋玄指尖转了转,她嘴角挂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道:“叫涅槃”

    涅槃重生吗?李渔转过身子,低垂着眸子,不看宋玄,拿过笛子,木着脸道:“这曲子不好,以后不要吹了。”

    宋玄眼眸一抬,直看进他的眼里,李渔的瞳孔里映着自己微有些惊异的目光,他怎么会记得?

    李渔眼神有些慌乱,又问一遍:“好么?”

    玉陶嘀咕,“我觉得还好啊,就是沧桑了些,可曲子是好听的。”

    李渔只紧紧看着宋玄,宋玄心下叹了一口气,也知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点了点头,李渔看她敷衍的样子,莫名冒了一股火。

    还未发作,地面忽然震动起来,三人愣了一愣。

    李渔侧身附耳贴在地面上,抬头道:“怎么会有大队的人马?”

    难道是?

    远处招招已带着舟舟回来,招招道:“是南禅卫,是往这边来的,即刻便到。”舟舟一脸不安的紧抓着招招的手。

    这湖边这么多人,怎能动手?

    宋玄道:“玉陶你带着舟舟先走,去寻李英将军。”玉陶一听是南禅卫,更不愿意走了。

    玉陶道:“要走一起走,我怎能自己走?”

    李渔叱道:“是让你带着舟舟走,去寻我爹!”

    “你凶什么凶?南禅卫怎么了?这大白天还能对我们怎么样?”

    “那也得有人去搬救兵吧?”

    “凭什么是我去,我不去!”

    李渔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宋玄也不插话,想着暗中跟着的人看他们没来得及搬救兵,总知道去报个信吧?

    说话间,大批人马已至,直接到了宋玄几人身边。往后看去,黑压压的一片。

    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长相普通,一双眼睛却凌厉,看了一圈,眼神落在宋玄身上。

    :“你就是南薰先生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