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舅、三舅和四舅。大表叔、三表叔……我男朋友，莫凡。快喊人。”
“二舅，三舅，四舅……”莫凡喊道，这是一拨军迷，在讨论各国的武器装备和近年来美俄的纷争。
莫凡喜欢军迷。就像他的父亲，莫凡父亲平时就喜欢看军事节目……在老家，村子里也有一拨军迷，三五一群，一壶热水一盏茶，一个下午……他们讨论的军事和现实相隔甚远，兴趣所致，争论起来是各不服输。
“阳阳有男朋友了。”
“这可是大事。”
“小伙子长得不错。”
“做什么工作。”
“收入多少。”
一群人看向莫凡，审视的打量起来。
“舅舅，表叔。”赵吉阳气鼓鼓的脸腮，道。
“哈哈哈……”他们忽然笑了起来：“我们开个玩笑。”
“给他下马威。”
“要他好好待你。”
“你可是有后台的。”
“嗯，小子，对我们家阳阳好点。”
舅舅和表叔们一人一句，大笑着道：“我们这群人喜欢开玩笑，有些不合时宜，别见怪。”
莫凡一头瀑布汗，刚才见了赵吉阳的一群亲戚。感觉这群人最疼爱赵吉阳，简简单单几句话，可看出他们平日的关系。
“舅舅，表叔，我带莫凡认识一下表哥表姐。”
“嗯。”
这群人目送莫凡离开，接着之前的话题。
“我和二舅、三舅、四舅的关系最好。他们也最疼我……”赵吉阳道。
“看得出来。有一群疼爱你的长辈，挺好。”
“那是咯，我长得这么可爱。”赵吉阳露出小傲娇的表情，想莫凡眨眨眼。
莫凡翻了个白眼：“自恋。”
“本来就是……”
“表哥，表姐。”这里一大桌年轻人，赵吉阳也没有一一介绍，拉着莫凡坐下。
一个看着二十三四的年轻丢来一根雪茄：“表妹夫？”
莫凡点头：“请多指教。”
莫凡是开口跪，让人不知道如何接话。
赵吉阳无语：“这是小表哥，陈宸。二表哥陈兴，三表哥陈龙……三表姐梁悦。”
莫凡习惯性的掏出雪茄剪，准备剪雪茄抽了，发现这个雪茄已经剪过了，点燃抽了一口……味儿有点重。
“亨利雪茄，平常不抽吧。”陈宸见莫凡差点被呛到，笑着道。
“我比较喜欢香烟。劲大一些。”
“这款雪茄的劲也很大。”
“还行。”莫凡笑了笑，将雪茄放在了烟灰缸上。
莫凡身边聚着一群老外，他们喜欢雪茄，莫凡也跟着抽。
莫凡有烟瘾，没有雪茄瘾，也评价不出好坏。就他的了解，越是好的烟草，刺激性味道越是淡，这款烟草不错，但不是喜欢的烟草。
都是年轻人，一大桌十几个，也各自聊着不同话题。
像陈宸，他们有几个聊着车子。另外几个聊着游戏。女生聊着时尚，衣服、包包什么。
“你这个是LV大溪地系列的包包？”一个小表姐看向赵吉阳提着的包包，问道。
赵吉阳摇摇头：“是当地的一个牌子，只要几百块钱。”
“挺好看的。青青说你去了大溪地工作，什么时候回去帮忙邮个回来。”
“行。过几天回去给你邮一个回来。”赵吉阳笑道：“那边有很多这种风格的包包，带着当地特色，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发些照片过来，可挑选的款式多了。”
“嗯嗯。质量怎么样？”
“还好吧。这个包包我背了一个多月，看上去还和新的一样。”
莫凡一个不关心时尚的人，也不喜欢车，更不喜欢玩游戏。在这里就插不上话……无聊的拿出手机翻看新闻。
正百无聊赖，陈宸忽然道：“老大提到新款的牛魔王了，出去看看。”
“表妹夫，一起去看看。”
“没兴趣。”莫凡抬头。
“走吧，全球限量50台的超级跑车，平常可很难见到。”和赵吉阳谈论包包的梁悦道。
赵吉阳也挽起了莫凡胳膊：“出去看看。”
莫凡被拉了起来，一群人向停车场走去，老远就听到超跑轰炸油门的声音。
抛开负面情绪，超级跑车的声音虽然很炸，听起来却不觉得刺耳，反而能跳动人的神经。
“你不喜欢跑车？”赵吉阳问道。
“喜欢。”莫凡还有两台跑车丢在美国，一台四座法拉利，一台买游艇送的保时捷。
停车场，一台大红色兰博基尼，两边剪刀门打开着，一个略胖的男人坐在驾驶位，使劲轰炸油门。
“老大，你不怕烧了车子。”陈宸大喊道。
“烧了再买过。”
“我大表哥，陈忠。大家都喊他陈总。”赵吉阳在莫凡耳边小声道。
陈忠笑着从车上下来，将驾驶位交给陈宸，看向和赵吉阳手牵手的莫凡：“吉阳表妹，耍男盆友了。”
“我未婚夫。”赵吉阳道：“我们准备结婚了。”
爆炸性的新闻，赵吉阳的表哥表姐都看了过来。
赵吉阳也才刚刚大学毕业，就要结婚了？这……也太快了吧。
莫凡和赵吉阳十指紧扣……
“你们什么办婚礼？”梁悦一脸诧异。
“还没商量好。”
莫凡笑道：“看吉阳的意思。”
“恭喜你们。”梁悦过来抱住赵吉阳：“羡慕。但是太忽然了。”
陈忠和陈宸更是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就想到一直喜欢吉阳的杨少，两人相视了一眼。
“吉阳，你毕业后工作怎么样？”陈总说道看向莫凡点了点头，道：“如果不好，到表哥的公司上班，别的不敢说，两年内你们在北京买套房子没有问题。”
“我在大溪地，挺好的工作，谢谢表哥。”
“收入怎么样？”
“还好。”
“这就行。祝福你们，不要像表哥一样。”陈忠笑了笑，递给莫凡一支香烟，抬头轻轻锤了下莫凡肩膀：“行啊兄弟，以后的叫你表妹夫了。”
莫凡之前听闻吉阳大表哥和小表哥的行径，以为见面的话会有不好事情，没想……有些出乎预料。
“莫凡才不会像你一样。”
陈忠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赵吉阳的头发，看向莫凡：“表妹夫也在大溪地，是国家公务员？”
国家公务员？
说的应该是吉阳父亲……
“不是。在大溪地做投资生意。”
“哦。这么说起来我们是同行了，我也做投资生意，有空的话多多交流。”陈总说道递了支中华香烟给莫凡。
“行。”莫凡点燃抽了一口，打量起兰博基尼的新款牛魔王。牛魔王也就是限量版兰博基尼……
“订了大半年，今天早上才送来。咋样？”
“不错。我比较喜欢雷文顿那款，看起来不那么花里胡哨。”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东西，莫凡喜欢干净整洁的风格。
“我也是。兰博基尼系列里我感觉雷文顿最帅，就是愿意转手的太少了。”
在外面站了一会，一群人回去宴会厅，中午了，开席。
北京这边对五十岁以上的老人过生日称为‘做寿’。一般逢十称为“大寿”，像五十大寿、六十大寿、七十大寿……
但家里有条件的，每一年都会为老人精心操办。
吃饭的时间，晚辈们轮着上前给老人送上祝福。可能，这就是大户人家……反正莫凡活了这么大没见过此等阵仗，可能也是因为家中没有老人吧。父母两边的亲戚，都已经不是特别亲近了。
“你怎么了？”赵吉阳见莫凡愣着神，心不在焉，问道。
“没。”莫凡喝了口果汁：“有些感触。”
莫凡在想是不是回家看看，简单吃了两口，莫凡出去宴客厅，拨通老爸的电话：“爸。”
“哎。终于给我打电话，你过的还好？”
“好。您和妈怎么样？身体还好。”
“好。”
“妈呢，还在生我气吗？”
莫凡爸爸笑道：“你还不知道你妈那个人，没心没肺好得很。”
“不要说我，问问他身体好了没有。”
“你妈问你身体好了没有。先前莫雨说你伤了后背，好了没有。”
“好了。”莫凡受伤的事情爸妈早知道了。知道的时候，莫凡人已经在美国……
“嗯。别生你妈的气……她也挺关心你。就是更疼爱老二……家里面做老大的，委屈一下，就像我。”莫凡爸爸拿着电话出去了客厅，小声道：“你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是你小叔。你外婆不也偏心，她最疼爱你。”
“我……有些小气了。”莫凡苦笑道。
家庭是一个相对安全、包容的环境。莫凡很早离家在外打拼，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不平衡。在外面受了委屈就想回家得到安慰。所谓无欲就无求，无所求就没有悲喜……有句话，我们总是把好的一面留给陌生人，却把最差的一面留给了最亲近的人……
莫凡是，莫凡的家人也是。只是，有些事情看开了，想通了，它在人的心里所占的分量也就不那么多了。比如，有些亲戚、亲人，当陌生人就好，就不会有太高的期待。但是父母，终究是没法放下的牵挂。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没本事……”
“爸，我晚上回来。能到机场接我们吗？”
“能，太能了。等等，我们……什么意思，你耍朋友了。”
“哎。谈恋爱，都准备结婚了。”
“哈哈哈，好，好。几点钟回来，我现在去机场。”
“不着急，应该要晚上。今天国庆，不知能不能买到机票，我看看，确定好航班给您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