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残悲篆 >第四十九章 信笺和令牌
    望着李平一离去的背影,肖遥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又说不出是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转身推开门扉,绕过影壁来到了前院。

    家中空无一人,小黑已去了练武堂修****与父母并未归来,望着前院并无落叶沾地,便知小黑出门前有过清扫。

    来到堂屋,见桌上放着份信笺,是爷爷托人带回来的,其上寥寥数字,大意是说自己已找到了些许雷灵根线索,但需要去到隘城寻找,来回还需月余,让肖遥无需担心。

    又将李平一所带来的信笺打开,上面洋洋洒洒数百字,无非就是劝其入凌云宗,将来道成之时愿将雾渺峰首座让与他,继而又浓墨重彩的将凌云宗大肆夸耀了一番,最后便是一些承诺,等等等等。

    虽然肖遥识字不多,练武堂内教授的字都为常用的,或是与炼体有关,但这不妨碍其将整封信笺看了个大概。

    反反复复看了多遍,却未找到关于令牌之事的只言片语。

    将令牌取出,来回翻看,其一面为大大的“令”字,另一面为“雾渺”二字,除了看不出是何等材料打造之外,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肖遥眉头紧皱,心中充满疑惑,既然凌风有心将这枚令牌交予自己,便应该对此物稍加解释,但在书笺中却为何只字未提,就连李平一在其接受之时也并未多语。

    令牌上书“雾渺”二字,亦说明了此物乃凌云宗宗门之物,按常理来说,自己与凌云宗并无半点关系,若硬要说有,那也只是凌风一厢情愿的希望其拜入山门而已,自己却从未对其有过任何允诺。其更应该让李平一带回宗门或传予弟子才是,为何会交予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外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肖遥低头自语,久久望着令牌,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为什么,你在看什么?咦,令牌,好漂亮啊,你从哪里弄来的。”

    正在这时,大壮从前院进了厅堂,看见呆呆望着令牌的肖遥,直接上前将其取到了手中,翻看了起来。

    肖遥将之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又将书笺交予大壮细读,并且将心中的疑惑一并说出。

    许久过后,大壮将令牌和书笺交回给肖遥,道:“你还别说,确实有些奇怪,看这枚令牌的样式应该是为凌长老堂令,按说应当带回宗门不该交予你手。可现在既然给了你,就该有个交代,书笺上未说明,那便应该有口信留下,莫非那个道士有心向你隐瞒,并未完全吐露此块令牌的用处。”

    肖遥听完大壮的话语沉默了很久,思来想去也唯有这番解释才算合理,不禁对大壮刮目相看,自己胡乱猜测了半天没想通的事,居然被大壮三两句说通了。

    “你说的在理,唯有如此,才算说得通。但那李平一既然愿意将此物交予我,便应向我坦明,却为何向我隐瞒一二,这完全没有必要。他若有心藏留,我必不知晓,何必多此一举呢?更何况,之前我本无心收下令牌,他完全可以就此收回,可他却没有这样做,还极力劝说我收下。真是奇了怪哉。”

    一个新的问题又在肖遥的脑海中出现,想起家门口的那一幕,确实有诸多疑问,只是当时未发觉,仿若李平一早已料到自己肯定会收下此令牌,突觉自己好似被其精心算计了一般。

    “这便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了,你若想知其为何这样做,要么就找到他,向他问个明白。要么就去趟凌云宗,询问一二。到时自然知晓其中蹊跷。”大壮耸了耸肩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挺缜密,我想破脑袋都不知其解,你居然分析的那么透彻,真令我刮目相看。”肖遥赞赏的对着大壮说道。

    大壮听闻肖遥的话语,不屑的道:“切,这有什么,我族叔的镖局在外行走,什么事没见过,这只是小伎俩而已。我听他们谈论多了,便记下了,你一说我就猜出了大概,与心思缜密无关,完全是经验之谈罢了。”

    镖局在外行走之时,需与各色人打交道,上到道法高深的修行之人,下到贩夫走卒,打家劫舍的贼人,亦会碰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应付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大壮从小在家中便听父母长辈谈论各种奇谋暗遁,尔虞我诈。耳濡目染之下便对这些事了然于胸,能一下子看透其中蹊跷,也就不足为奇了。

    肖遥收起令牌,心中有了计较,他不打算直接询问李平一,既然其之前有意隐瞒,再次遇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近期会有各大宗门派人来肖城,商量驱蛮之事,估计凌云宗也会有长老前来,到时遇见,一问便知。

    将大壮安排妥当之后,肖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的房间,昨夜整整一晚未合眼,极其困乏,将碧指草敷用后,未经洗漱,便搂着大彪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饭菜飘香,肖遥醒转,去到大壮的厢房将其唤醒,一起洗漱干净,便来到了厅堂。

    小黑已经从练武堂返回家中,和大壮的下人一起将晚食准备妥当,就等着肖遥和大壮醒来。

    风卷残云过后,桌面杯盘狼藉,大壮打着饱嗝,向他自己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又回了厢房休息。

    肖遥则将小黑唤到了一边,简单的询问了一些城内的情况,并告知其大哥还留在城外,这段时间不会回来,安慰了几句过后,让其不必担心,安心的待在家中便是了。见无事便允其早些歇息,自己一人留在厅堂,待得大壮的下人将厅堂整理完毕离去后,带着困顿不已的大彪回了房中。

    入夜,肖遥房中,烛光昏暗,两本炼体术摊开在桌上,盏茶过后又被合起,其上并未有不妥之处,就连字迹都是出自同一位族老之手。然后又将凌风的信笺打开,其上对自己的炼体术亦只字未提,不禁更觉疑惑。

    肖遥记得,当初凌风挟持自己时,曾经非常肯定的说道,自己的炼体术有异,按理来说,书笺上应该多少提上几笔,但见其上,并未有任何笔墨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