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科幻小说 > 快穿之万界包租婆 >第963章 老太太她觉醒了10
    鸣冤鼓响过三遍,府衙二道门打开,里面走出两队衙役高喊“威武”升堂了。

    府衙大门距离这个二道门也就是几步之遥,专门为一些适合公开审理的案件所设置,以扬天子之威严,命官之清廉。

    清河府地方比较富庶,但是辖区并不太大,一年也没有几起这种敲击鸣冤鼓当众审理的案件,同时这也是新知府袁文景袁老爷上任以来第一次公开审理案件,所以老百姓们早就奔走相告,里面二道门一开,熟知深谙情节的吃瓜群众潮水一样瞬间把府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衙役上前把原被告以及死者带入二道门里,命令所有人跪下,三个原告和一个被告跪下叩头行礼,还有一个是死者,直接躺着无法行礼,而食为先真正的大东家王招娣昂然不跪,在堂下一众人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跪下!”

    有衙役厉声断喝。

    何小满对那衙役微微一笑:“我不跪是为了你家大人好,我养了他九年,供他吃穿衣食用度,供他科考仕途,现在你让我跪他,你问问他敢不敢受?”

    袁文景眼瞳闪过一抹戾色,脸上却是如沐春风的笑意:“的确,如今案件还未查证究竟何人所为,我义母就别跪了。”

    衙役似乎并不知道这一节,顿时有点讪讪的,一只手扶着水火棍,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不断搔着头发。

    所有程序完成之后,威风凛凛的知府老爷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于是原告婆媳和哥哥三人条理分明的叙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清晰简洁,三人互补,简直像是事先经过预演一样。

    这样等于是给后来的那些围观群众们重新梳理了一边案情,顿时人群就开始议论纷纷,基本上都在指责厨师草菅人命,东家治理不严。

    被告这边只有何小满跟厨子,厨子已经吓得快尿了,一身肥膘抖的十分有节奏感,他一点道理都辩不出来,只会喃喃着:“我没杀人,小人真的没杀人,小人又不认得他。”

    “义母,您怎么看?”袁文景恭恭敬敬的问何小满。

    何小满:怎么看?老娘站着看。

    人群中又开始有人鼓噪起来:“袁大人,这是审问罪人的样子吗?不跪也就算了,还这样像面对长辈一样的问话,换了杀人的是我我也不认罪啊!”

    “新来的知府大人审问自己的母亲,

    结局想来大家已经心中有数,肯定是原告方诬告可怜的王家人,知府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犯错?”

    “哎呀,人家只是义母,不是母亲。”

    袁文景听着人群中层出不穷的老阴阳师们的表演,一张脸也一红一白,十分尴尬的样子。

    “本官……本官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绝不徇私!”

    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差没把“徇私舞弊”写到脑门上了。

    原告小寡妇顿时泪如雨下:“这还有公道吗?难道我身强体壮的相公就白死了吗?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一家子以后也只能饿死了事了,呜呜呜~”

    弱者往往会很轻易激起人们的保护欲。

    更多的声音加入进来,开始给袁文景施压,最终在有心人带动下终于变成一个统一的声音:为了案件审理的公正,请袁大人回避本案。

    于是,案件正式开始审理,由清河府同知、通判和州判三位知府的佐官负责共同审理。

    一方坚持厨子投毒一方坚持没有,原告方又提供了几位在场的食客证人证明,死者卢三的确是欢蹦乱跳走进食为先的,吃了半顿饭之后被横着抬出食为先的,其中有两名食客还是跟卢三关系不错的人,宴请卢三的正是他们。

    总之最后结论就是,不管食为先因为什么原因,总之的确是在食为先内中毒而亡。

    也就是说,王招娣管理不严治店无方,肯定要跟着吃挂落了。

    “大人,民妇有个疑问。”何小满举手发言。

    “说。”

    同知大人虽然仅仅是个七品小芝麻官,在王招娣这个商贾面前,官威还是很大的。

    “请诸位老爷和各位街坊邻居们好好看看这三位食客的穿着打扮,大家应该都知道,我食为先乃是清河府最奢华费用最高的酒楼,那么这几位似乎没有去食为先吃饭的条件……”

    “现在是说条件的事吗?怎么,吃死了人就要歪搅胡缠说人家穷,穷人怎么了?穷人就不配偶尔打打牙祭吃顿好的?去食为先那是瞧得起你们!”

    一连几个“穷”字像是戳到了某些人的肺管子一样,人群中义愤填膺的声音呼啸而来,各种攻击食为先跟王招娣这个罪魁祸首,几乎都是无商不奸,商贾无良之类的话。

    虽然很多人都容易被人调动情绪引领方向,但是聪明人永远都不缺少,也有人交头接耳在小声嘀咕着,听苦主的意思,他们家连饭都快吃不起了,为什么要去食为先?

    要知道,食为先的雅座是有规矩的,要么是必须点两道招牌菜,要么是直接

    定店方的雅座套餐,就算是外面的散座,消费水准也起码是普通馆子的两三倍以上。

    说穷人打牙祭下馆子解解馋的确无可厚非,可是专门选一个这样的地方来解馋就有点说不通了,偏偏又这么凑巧人就被毒死了。

    巧合的确有,但是太多巧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巧合乃人为。

    袁文景端起茶盅啜了一口,似乎是呛到了,轻轻咳嗽一声。

    厨子像是忽然被触动了什么开关,浑身一抖,跪行两步给何小满磕了个头:“东家,我对不住你了,这事我是真不能扛着了,我家里也有老婆孩子,您就招了吧!”

    “轰”的一声,人群犹如热油锅里洒了一把盐,竟然是真的!

    同知大人“啪啪”猛敲惊堂木,连喝“肃静”才把人群的议论喝止。

    “大胆王氏,究竟有何阴谋诡计,还不速速招来!”

    何小满笑了,扭头看着厨子:“我还真不知道你替我抗了什么,要不你先招招让我明白明白?”

    厨子似乎十分为难,又惊又怕又羞赧。

    “你……你……你跟那卢三……你害怕卢三过后还纠缠你,所以要我毒杀了他以绝后患。”

    闪烁其词,表达的意思却不言自明,这女人把自己家里那个赘婿给绿了,j夫一直纠缠不休,这银妇害怕j情暴露,所以才不惜买凶杀人。

    人群再次炸开,各种惊呼和咒骂铺天盖地,烂菜叶子臭鸡蛋破鞋垫已备好,只等知府大人最后宣判就万箭齐发,砸死这个不要脸的臭嘎呗儿。

    旁听坐席上始终一言不发的知府大人低眉敛目,努力压下拼命上翘的嘴角。

    一个区区商贾,一个无知妇人,也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他的面子,是时候让这蠢妇知道谁是她可以顶撞的,谁是她永远都惹不起的了。

    “大人,我要求验尸。”

    面对整个州府衙门内外的沸反盈天,王招娣依旧是来时那副不慌不忙、胜券在握的样子。

    呵呵,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都已经被实锤了还妄图睡死挣扎。

    “不行!我儿子决不能验尸,可怜我儿正值壮年就这样被你这妇给害死,你还要他死无全尸吗?你这黑了心肝的,我……我跟你拼啦!”

    原来跪在地上的黑壮老妇又发动了她的必杀技能,想给何小满来一记野蛮冲撞,一直站在门外的竹叶想要冲进内堂来,却被凶神恶煞的衙役用水火棍死死拦住,竹叶只好大声喊:“当家的小心!”

    而门口已经有人在呼喊打死王招娣这个心狠手辣的下贱商贾了。

    “我说我是冤枉的,想必你们也不会相信,可是他们说的话,我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活人会撒谎死人不会,所以我要求验尸,如果真是厨子说的那样,我认罪伏诛,否则你们就是胡乱判案有失公允,我就算是告御状都不会认罪。”

    何小满的话说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却有一股斩钉截铁的气势,毕竟这是五路船行的大当家的,管理着上百号跑船的粗豪汉子,没点胆识和魄力怎么可能。

    正当围观群众稍微扭转了一些对王招娣的态度时,公堂上再添石锤。

    两个请客吃饭的食客忽然扣头请罪,承认他们私底下收了王招娣五十两银子,做的事情就是把卢三在越好的时间段引到食为先去吃酒。

    “我们也没想到请人吃饭还能吃出人命来,我们真的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只是王招娣给的太多了。”

    白吃一顿饭还赚五十两银子,这差事换了任何人都会去做。

    “我们只是犯了大多数又穷又馋的酒徒会犯的错而已,可扪心自问,换了在场的任何一个喜欢灌黄汤的爷们,恐怕你们也会答应吧?谁能想到大庭广众吃顿饭还能吃死人呢,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两位证人顺利变成弃暗投明的污点证人,这回是彻底把王招娣捶的死死的了。

    人群反倒是安静下来,原本的咒骂和鼓噪全部消失,主审和吃瓜群众全都静候犯罪嫌疑人狡辩。

    “我娘……我娘不是这样的人!”

    忽然传来一声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

    何小满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唯一还肯帮她说话的,除了兰叶就只有她的那个病弱的好大儿。

    不知道是谁通知的王传宗,这明显是想让老王家今天就在衙门里绝户啊,王传宗要是亲自看到自己老娘的社死现场,恐怕第二个挂的就是这个没事还要抖三抖,出门扶墙走的弱鸡娃。

    果然,等到王传宗穿过人群挪开的空隙走到府衙那高高的门槛前,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似乎谁打个喷嚏都能把他喷倒了。

    “传宗,娘亲没事,你不用担心。”

    王传宗一路急三火四的跑过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已经喘不过气来,心口位置针扎一样的疼,说完那句话之后,王传宗弯着腰捂着胸口低喘,这样病恹恹的少爷都跑到了,身体健康的长随却不见踪影。

    “快点认罪吧,别再折磨你儿子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不知羞耻的母亲,家门遭祸祖宗蒙羞啊!”

    “王家那位大善人,多好的人啊,真是……哎,谁能想到那么好的人竟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似乎有熟悉王家的街坊邻居在一叠声的叹息。

    “文儿,你帮帮你义母,帮帮你义母,你义母她不应该是坏人啊!”

    矫揉造作的声音,想也知道是胡玫在给自己立人设,毕竟人家马上就是诰命夫人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这样,再看看自己的所谓亲人,王招娣除了向袁文景托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出路可走。

    “姨母,您别急,我……本官如今因为和义母的关系被大伙勒令不得参与本案,而义母她又拒绝承认自己的过错,我……我就算是有心……”

    依旧是遮遮掩掩的语气,和胡玫一样都是在无意中把王招娣继续往死里捶。

    “没做过的事,谁都不能逼着我去承认。”

    何小满的话刚起了一个头,立刻人群中有个妇人就“呸”了一口大声骂道:“你这不守妇道的东西,真给我们清河府丢人现眼,一个人指责你你不认,两个人指责你你不认,现在大家都说是你指使的,难道这么多人一起都冤枉了你去?快点认罪伏诛,早点结案,别让你脏了我们清河府的地方!”

    “对,对,刘老太太说的对!”

    这妇人的话立刻引起很多人响应,因为这人家里有两座贞节牌坊,其中一座就是这刘老太太得来的,说话自然就比别人多了几分公信力。

    “谁都没有资格草菅人命,我没有,别人也一样没有,我只要求验尸,否则我就说你们大伙一起冤枉我,只要仵作来了,确定是厨子说的毒,这个罪名我就认。”

    仵作本来就在一边候着,虽然家属一再反对,可王招娣一来父亲那一辈也积累了一些善名,又兼之跟知府大人还瓜葛着些恩怨,于是同知三人商量一下,决定叫仵作过来验尸。

    于是在苦主家属的哭天抢地和喋喋不休的咒骂声中,仵作将一根银针探入尸体口中。

    仵作面无表情,公正公开公平的叙述新鲜出炉的结论:死者确系砒霜中毒而亡。

    州府衙门高高的门槛内外,皆尽一片哗然。

    “打死她!青天大老爷!此等毒妇不可轻饶!”

    “杀了她!”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知府老爷,你说的绝不会因为这贱妇是你义母就包庇于她还作数不作数?”

    之前因着王老爷当年的乐善好施累积下来的好口碑,不管局面对王招娣如何不利,总还有一小部分脑残粉支持着偶像不塌房。

    “相信招娣,她不是那种人。”

    然而仵作的言论等于官方实锤,之前王招娣有多笃定,此刻就有多虚伪,于是之前勉强支撑的人纷纷倒戈,口诛笔伐,各种展示他们的词汇量。

    “看,那个没心肝的恶毒妇人,她竟然还在笑!果然是鲜廉寡耻的商贾人家!”

    何小满的确在笑,已经笑得弯腰捧腹,无法自已。

    “是不是j情败露,这妇人害怕之下疯了?”

    苦主的娘子这时像是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骤然扑上来伸出尖利的爪子直奔何小满面门。

    奈何另一只铁砂掌后发先至,五指箕张按在女人脸上。

    任由女人如何挣扎,身高腿长力气大的王招娣把两个人的距离拿捏的死死的,可怜女人空自抡了半天王八拳,一根王招娣的汗毛都没碰到。

    发现原告方实在没办法反攻,同知老爷一派惊堂木:“放肆!”

    何小满点头:“的确很放肆!”

    同知:“本官说的是你!”

    何小满认真脸:“本民妇说的是仵作。”

    人群中有笑声响起,不知道是觉得场面很好笑还是在嘲讽已经死到临头犹在垂死挣扎的王招娣。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仵作验尸只要用银针捅捅嘴就可以了,是不是通下水的和烧火的比你更适合这份差事?毕竟人家好歹还要看看火候看看水头。”

    “放屁,卢三是在你家吃饭中毒而亡,验毒不验嘴巴难道还验p股?”

    “心思入司歹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呵呵,何小满扫了一眼现场观众,看样子对方水军不少啊!

    在一片咒骂指责中袁文景起身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义母,虽然说本官之前曾经说过,避嫌不会在整个审理过程中说任何话,但如今情况已经明了,本官以一个义子的身份恳请苦主家,不知可不可以私了?人孰无过?法外有人情,大家看在故去的王大善人的遗泽,看本官一个薄面……”

    何小满伸手阻拦:“慢着,这到大可不必,我王招娣虽然是一介女流,说话算话,吐唾沫是钉,绝不会反悔。”

    她直接伸手指点仵作:“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我要求正常的尸检!”

    卢三媳妇一声凄厉哀嚎,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滚滚而落:“王招娣,不管如何你都曾经跟我相公……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狠得下心给他开膛破肚让他死无全尸,你怎么人心呐,呜呜呜~”

    她哭的伤心,悲伤和快乐是会传染的,人群中有泪窝子浅的、共情能力强的已经开始跟着哭了起来,这王招娣也忒不是东西了。

    卢三的婆婆也开始嚎哭起来:“大人啊,我们不告了,行吗?就假装王招娣没害死我儿子,我不能眼看着他死的不明不白,死后还没个囫囵身子啊!”

    袁文景忽然扬声说道:“传宗啊,你劝劝义母吧,本案并未涉及他人,苦主要是不告,双方谈妥条件本官或可从中斡旋一番,起码免了义母的死罪。”

    时下的规矩就是,非诛九族、诛三族之类大罪者,皆可以金代刑,就是花钱消灾。

    王传宗的脸也是惨白一片,细棉布的袍子挂在他瘦弱的身上,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声:“我相信我娘是冤枉的,恳请大人们验尸!”

    这种需要全屏马赛克的血腥画面,肯定不能这样大剌剌让大家观赏,而拿到内堂验尸苦主不干,吃瓜群众也不同意,就怕出现权钱暗箱操作蒙蔽了正道的光。

    知府大人是权,他明显仍然想捞王氏,王家的财富在整个清河府都是出了名的,场外观众大声叫嚷着,不同意将尸体抬到后堂去尸检。

    于是又有人开始带节奏:“这王氏肯定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才什么都不惧怕要求尸检,因为她算准了苦主家不忍心让亲人死无全尸。”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尤为重视这一点,即便是家中不幸有人被斩首,仍然会花重金买回头颅再请二皮匠修复好才可以下葬。

    赊刀人、刽子手、哭丧下灵遍地走;二皮匠、守陵人、千盗兰花神调门,这里面说的是九个专门为死人服务的行当。

    二皮匠在里面占据其一,可见古人对全尸的执念。

    在古代,被皇帝

    赐毒酒或三尺白绫都要诚心叩头谢恩的,就是因为皇帝仁慈才保留全尸。

    何小满完全无视那些水军一直在试图带节奏,uu看书www.uukanshu.com 乜斜了一下外面那些狺狺狂吠的货色:“诸位街坊父老,我王招娣在此立誓,若是正常尸检过后,仵作还是这个结论,我愿意承受剐刑。”

    她眼睛直勾勾盯住袁文景,然后仵作,再然后苦主家人,逐一扫视过后何小满阴森森的说道:“我敢作敢当,敢说敢认,你们敢验吗?”

    原本还在场外叫嚣呼喊的人们,忽然被王招娣此刻气势所夺,竟然难得再次安静下来,只等三位主审的裁断。

    袁文景面上闪过一片惋惜之色,依旧是叹着气说道:“既然义母一意孤行,本官也无话可说。”

    人家都不怕千刀万剐了,你们还能怎样?

    终于还是因为担心知府和王招娣有勾连,于是最后决定现场验尸,害怕的可自行离去。

    仵作这一次终于摆出自己全套的家伙式,不再拿着一根银针糊弄人。

    清场完毕,的确走了一小半人,还有一部分不肯离开也不愿意走,远远的围拢在府衙附近,留下来的都是胆子大好新鲜的,一个个垫着脚伸长了脖子看仵作的现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