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程浩听完后，还是有些不解道。
“好吧，如果说灵气对每个人共鸣所需要的精确数值是完全随机化的，不存在内在规律性。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一个武者在尝试出精确的正确姿势，完全可以让旁人精确记下正确姿势时的每一处肢体的高度、角度、相对位置等数值，这样一来，不是可以在下一次再修炼的时候，很快找到正确姿势吗？”
小算童七号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太天真了，我还没说完呢。
“灵气引发共鸣的姿势精确数值，不仅会因人而异随机化。并且在同一个人身上，每次修炼的时候，这个精确数值也是各不相同。”
这下程浩有些懵逼了：“什么？每一次的精确数值，都不一样？”
“是的，比如同一个武者，第一次修炼摆姿势，正确的精确数值是屁股是抬高55.93厘米。
“但是他第二次修炼摆姿势的时候，正确的精确数值就会随机变成屁股抬高56.78厘米。”
“也就是说，同样一个武者，每次修炼的时候，正确姿势的精确数值，也是在随机变动的。
“正因为如此，你刚说的那个方案是不可行的，无异于刻舟求剑。”
听到这里，程浩也算是服气了。
“这灵气也太变态了，什么都随机，这不是完全看脸吗？”
“玄学本来就是看脸的。”小算童补充道，“这话是你父亲说的。”
这时候程浩有了新的疑问：“我有个问题，如果每一次都是随机变化的，那为什么我听说有的武者，修炼久了，修炼越到后面修炼越快？而且为什么有天赋一说？听说有的天赋好的人，修练起来会特别快？”
小算童七号解释道：“这个问题问得好，这就涉及到道韵的问题了。
“道韵？”
“你可以理解为得天独厚之人。”小算童回道，“事实上，灵气对万事万物的干扰或者滋养效果，并非完全随机化，其内在还是蕴含着某种规律，这个规律，被修真者称为道韵。
“有的人天赋异禀，乃得天独厚之人，他们天生容易捕捉到道韵的感觉。
“这并非说他们完全理解道韵的精确规律。
“他们的这种捕捉道韵的感觉，更多是一种直觉。
“就好比一个运气非常好的人，去赌博，十赌九赢。在灵气复苏之前，运势也是道韵的其中一种。
“在灵气复苏后，那些直觉很强的人，就是善于捕捉到道韵的人。
“这种人，去修炼武者，他在做姿势的时候，很容易因为‘运气好’随随便便就碰对了正确的精确姿势。这样的人就被称为天赋好的人。
“比方说，天赋不好的人，可能需要尝试100次动作，才能碰对1次正确姿势。
“而天赋好的人，可能只需要尝试10次动作，就能碰对1次正确姿势。”
程浩不由吐槽道：“这玄学还真是看脸啊。”
小算童没有理会程浩的吐槽，继续说道。
“并且随着修炼加深，天赋好的人，容易捕捉到道韵变化的节奏，这使得他在进行下一次修炼的时候，更容易尝试对正确姿势。
“久而久之，一些天赋最好的人，修炼到最后就可以实现，每一次修炼，都能一次就碰对正确姿势，仿佛他完全感知到下一次修炼时，精确数值的正确姿势应该是什么一样。
“但事实上，你让他精确描述出这每一次修炼时道韵对灵气干扰作用的随机效果，他会完全回答不上来。
“这就是修真者通常所说的，大道之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武者修炼之法，是修真修炼之法的一个缩影。修真的套路，实际也跟这个差不多，只是更复杂而已。
“因此，在长期这种修炼氛围之下，玄学就形成了这种感性、随机、不求甚解，凡事都追求感悟的缘故。”
程浩这时候总算明白玄学之所以是玄学的缘故。
然后程浩突然意识到一个中国队拿问题：“话说，既然有道韵的存在，也就是灵气的干扰效果，实际上是有迹可循的？”
“当然，不过道韵的规律在所有人看来，同样是无法精确描述，是不可捉摸的无法规律化的存在，实际上也是完全随机化的效果。”
听到小算童这么说，程浩不解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应该精确摆出什么样的姿势？你刚刚可是完全精准的预测对我第一下做动作应该摆出多少的精确数值？”
小算童七号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当然可以精确的预测到你每一次修炼时，每一个动作所对应的精确数值。
“因为，你父亲已经完全把修真体系科学解析化了，他掌握了修真原理，自然解析了道韵内在规律，也就掌握了灵气的随机化效果背后蕴藏的规律。”
程浩一听无比兴奋道：“哇！我爸爸也太厉害了吧！那为什么，既然是完全随机化的东西，居然还存在规律？我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做实验，灵气对能量转化的干扰效果，的确是随机化，不管我怎么试图寻找规律，都徒劳无功。”
小算童七号认真道：“你这样不掌握理论知识，只知道动手实验，实际上跟修真者的试错法并无太大区别，充其量知识一个发明家。你掌握的的科学知识太少，自然难以洞察出这完全随机化的灵气干扰效果，背后那缥缈难以捕捉的规律。
“灵气的各种效果完全随机化，只是这个维度下体现出来的效果，实际上如果跳出这个维度，到更高维度层面考虑的话，你就会发现，在更高维度里，灵气的各种效果有着清晰而简单的规律分布。”
程浩一脸懵逼道：“更高维度？”
“我给你举一个科学的例子，让你更好理解吧。”
小算童七号说道。
“黎曼猜想，你可知道？”
程浩想了想，稍微回忆了下，最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父亲小时候有跟我说过黎曼猜想。我记得黎曼猜想简单来说，就是问：质数的分布，是否存在某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