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艾小萌的声音传来。
“嗯？”曹凡从思绪中缓了过来，并抬起了头。
眼前除了艾小萌，居然还有一个身材中等，但异常壮硕的年轻人。
他正对着曹凡笑。
“你是？”曹凡有些疑惑。
“你好，曹总。我是乌鲁木齐大西实业有限公司的杨泽西。幸会。”说着这个杨泽西便笑着对着曹凡伸出了手。
尽管曹凡还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不过他既然先伸手了，出于礼貌，曹凡也就伸出了手。
握住，抖三下，松开，放回。
流程倒是和三急中的一项差不多。
“曹总，非常荣幸可以见到你，我们公司主要是做小宠物食品和用品的，这一次过来主要想和您这边谈一下关于合作的事宜，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
“哦?合作？什么合作？产品？”曹凡人生第一次遇到有厂家亲自过来找他，所以一下子没有转过来。关键根本没有经验啊。
“是的，合作，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浪费您一些时间，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然后我会把合作的具体方式，和您详细解释下。”
“好的，可以，你说。”曹凡一听乐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乌鲁木齐大西实业有限公司成立已经有十多年了，主要产品为黄粉虫类及宠物食品及用品，在国内同行业中处于完全主导地位，与米国、腐国，等行业龙头保持长久战略性合作，市场份额遥遥领先并逐年增加，同时延伸到国内市场。拥有完整科学的研产销一条龙管理系统，并且通过ISO22000质量体系认证。
公司拥有多年经验的研发团队，产品主要销往各国，本着诚信经营的宗旨和稳定的产品质量，赢得了业界人士的广泛好评。产品主要涵盖啮齿类宠物、鸟类、爬行类宠物以及其他新兴宠物所需要的主粮、零食及用品等。
目前我们公司研发的几个品牌，配方采用黄金比例配方，选材严格、营养丰富、适口性强，一经上市就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青睐。去年下半年又重磅推出品牌，以“倡导天然，倡导健康”为主题，选用自然食材根据动物原始习性研发调配，让您的爱宠感觉回归大自然的原始美味，同时拥有健康的肠道消化能力和健康的体质……”
曹凡目瞪口呆。
这小子一说话，就像是开了外挂的加特林。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说话都不带停的。
这么多话居然在几分钟内全部说完了。
牛逼。
口齿清晰，语言流畅。
曹凡差一点就想拍下身边椅子的扶手，大喊一声，I WANG YOU，然后滑向这位杨泽西先生。
说的太精彩了。
洋洋洒洒一大段。
其实曹凡就理解了一段话。
差不多就是“他们是做宠物口粮的工厂。”
“曹总，这就是我们公司的一部分业务，还有一部分我再来和您详细说一下……”
“等等！”说了那么多，居然是一部分？？
开玩笑呢。
真当口水不值钱啊。
叽里呱啦的说一串。
不过毕竟人家是来合作的，曹凡也不好意思说的那么直接。
“那么，让我猜猜怎么样？”曹凡只能选择这个法子。
“哈，没想到曹总会开玩笑，好啊，不过曹总不会是之前了解过我们公司吧?”
“你们除了做宠物口粮，是不是还有些宠物用品？进口的？国产的？”
“哈哈，曹总真厉害，这都被您猜中了，我们确实有一些宠物用品，诸如仓鼠笼子，狗狗笼子……”
曹凡傻眼了。
原本想要堵他嘴的。
结果又被他说了一大串。
这小子，这口才，简直是绝了，不去做保险，简直浪费了人才。
……
这一谈，整整花了几个小时。
艾小萌一个人在接待顾客，忙的晕头转向。
曹凡是听得都有些耳鸣了，感觉有只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嗡嗡嗡，真的想要拍死了事。
这小子简直奇葩。
而且战斗值爆表。
这差不多要有三个小时了吧。
至少有两个小时五十分钟都是他在说。
曹凡现在想要收回这个人不做保险，是他们行业的损失这个念头了。
这小子的沟通问题很大。
他机械化的说。
机械化的讲。
和曹凡之间没有合理的互动。
这样的沟通是没有灵魂的啊。
一直到快要谈完的时候，曹凡才知道。
原来这杨泽西是这家工厂老板的亲儿子，十足的富二代一个。
刚从袋鼠国留学回来，开始准备逐渐接受工厂的业务，然后慢慢从他的父亲手里，结果这家工厂。
所以才是一副迫切想要说的样子。
曹凡恍然。
这小子，原来是个雏儿。
呵呵哒。
而且，正因为是这个雏儿的缘故，才会有了今天的洽谈。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上微博等社交软件。
杨泽西也是。
所以，曹凡宠物店里，会跳舞的仓鼠，自从上了热搜以后，就被他注意到了。
在征得他父亲的同意之后。
杨泽西带着合作的条件来到了魔都。
就在刚才，也见到了曹凡。
他带来的合作条件，非常丰厚。
曹凡根本没办法拒绝。
所以当场就点头同意，将一份合作协议签订了下来。
皆大欢喜。
原本杨泽西还准备请曹凡去大保健庆祝下。
结果被曹凡婉拒了。
去是不可能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曹凡扫了眼正在一旁忙着接待客户的艾小萌，松了口气。
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杨泽西倒也不强求，和曹凡加了个微信，互留了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
“唉，喝过洋墨水的就是放的开啊。”曹凡摇了摇头。
“老板，你也可以去啊。叹气啥呀。”艾小萌忽然插嘴。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偷听什么。”曹凡挥了挥手。
“切，看你唉声叹气的，一定是想去呢，又怕店忙不过来吧，呵，男人。”
“你……”曹凡刚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艾小萌居然又跑开了。又去门口接待顾客了。
“唉，我这么纯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