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征魔演义 >第五十八章:明架云梯,暗挖地道
    未金陵城中!巡抚衙内!

    那江南州巡抚陵睢,金陵郡守椎靳,以及那属下数名万夫长,千夫长,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商议目前局势。

    这出去八万兵马,浩浩荡荡,回来时还剩不到五千,丢盔弃甲,军器马匹全失,如此惨败,若是先魔皇地下有知,绝对气得咬棺材板。

    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金陵兵马全军覆没,损失极其惨重。但黄州反贼却受损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陵睢及数位万夫长,数十位千夫长,数百位百夫长,皆是骑马逃回金陵,逃回后仍惊魂未定,急唤兵士将金陵各城门全部关闭,加紧防守。

    这个苦了后至小卒,不少脚力极健之士卒,经九死一生方得逃命至金陵城下。那城中却是城门紧闭,守门士卒惧反贼趁势攻入,不敢开门,又被后至围城反贼歼灭。

    此时又还有甚好商议,黄州惨败,做为三军统帅的陵睢罪不可恕,先是犹豫狐疑,不决进退,坐等祸至。而后更可耻,危难之际,竟然不顾三军,率亲兵先逃,将所部五万步卒拱手资敌。

    其手下数名万夫长,包括金陵郡守椎靳,心中早已对其怯懦惧死鄙视不已,只是目前他还是此地最高官长,彼等皆未敢将此表情明显表露而已。

    各位看官或许又有疑问了,那些个万夫长,千夫长,不也同样骑马逃命吗?不也同样怯懦惧死吗?干嘛要在心里鄙视陵睢?那岂不是乌龟笑话鳖?五十步笑一百步?

    其实五十步笑话一百步亦是人之本性也,若某生某科考试得十分,归家受父母批评曰:汝为何如此蠢笨,考试只得十分。然此生定言,某班仍有一生考试分数低于某也,仅考七分。

    某虽未能,但仍有人更甚于某,苹果比烂,找一位比某更烂之人与之相教,如此亦可为己留存点点自尊。

    且平心而论,当时情形,身为三军主将,大敌当前,竟然未做任何安排布置即望风而逃,军心已动摇矣,纵使那数名万夫长千夫长不逃,组织反抗,亦只能给黄州反贼多造成杀伤而已,全军覆没之结局绝无法改变,徒多死掉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这种经验丰富的中下层指挥官。

    这陵睢此时亦知自己威信全无,所以未敢再口出大言,只言此时大家必须同心戮力,谨守城池,虽然城内兵微将寡,但金陵城高池深,固若金汤,粮草足可支一年,且已修书,着快马持去淮西庐州,此去庐州仅三百余里,庐州仍有雕奴。庐州据京师只千余里,银雕飞往京师仅须一日,吾等只须坚守城池至多三月,那京师大兵必来援救矣!如此内外夹击,破反贼必矣!

    若是被反贼攻破城池,则非但某等死无葬地,而城中数十万我族百姓亦将玉石俱焚,所以列位大人定须用命死守。

    而城中魔族百姓,早已被发动,老弱妇幼则搬运石块箭镞,烧水做饭。青壮则全部上城墙帮助兵士守城,所幸黄州逃回之兵皆是中下层军官,这些初次为兵之百姓,则在这些个百夫长,千夫长的指挥下,将这守城之战进行得有声有色。

    而城中人族百姓,则被勒令居家不准出门,并着五千兵士日夜巡防,跨出家门者杀无赦,乃是惧城中人族百姓趁乱造反,里应外合也。

    其实亦无须陵睢吩咐,这逃得性命之万夫长,千夫长皆知厉害,须知此时之黄州反贼,亦是连投降不杀此条路亦未给也,只能死守待援。

    而此时金陵城外,黄州反贼七头领已全部至此,那日数头领所部三万骑兵,将金陵城下未逃进城之魔兵屠尽后,即在城外安营扎寨,只两三日,那黄震雄即率步卒滚滚而进,从黄州官道绵延不知有数十百里,不见首尾,只两日,即已将金陵城四面围定。

    那淮东马场只留下陈进忠率三千轻骑驻守,而淮东马场之马匹,业已源源不断通过马场浮桥向南运送至黄州,而黄州亦以只留二万兵士驻守,其余全部兵力皆围攻金陵,此次围攻可与上次围攻黄州府衙不一样也。

    而金陵城极大极阔,城高池深,四面城墙总长足有六七十里,城门足有十几个,黄州兵马虽有三十余,但分散于这数十里城墙外,亦未显得有多少,竟然连金陵城皆未围满。

    只见这黄州反贼,将城围定之后,虽是面对高大城池,但亦皆悍不畏死,驾上云梯,蚁附攀援。

    而城上魔兵,亦是勇悍,虽然绝多皆是百姓,然彼固知,黄州城魔族百姓妇孺未留,若城破,则定死矣,皆将城墙上石块,烧好之滚油,往下猛砸猛浇。且不断往城下猛射火箭,丢火把火药,焚毁攻城之云梯,吕公车。

    而城外黄州兵士,亦是组织起神射手,在兵士攻城攀援之时,神射手皆持强弓对守城兵士进行精准打击,只要稍稍露头即被射中。

    当然,守城魔兵亦同样组织起神射手,对城下射手进行压制,虽然城中魔兵射术未及黄州兵士,然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以下击上,双方亦是打得势均力敌。

    而甘夫人及二侍女,则驾起所部神鸟,在金陵周围两三百里巡视戒备,其一可观察何处有兵马来救金陵,其二亦是封锁雕奴,让京师无法通过雕奴飞入金陵城中了解金陵受围详情。

    如此强攻了四五日,攻守双方皆损失惨重,黄州兵马折损约三万,而守城兵马折损约二万,然城中魔兵士气仍高,未有崩溃迹象。黄州兵马却已士气稍挫,这金陵城墙实在是城高池深,异常坚固,如此攻了数日,竟然连城墙亦未爬上。

    那关、张、赵、马见此情形,手下伤亡颇重,皆走入中军账,向刘一锐,孔博儒汇报曰:

    “大元帅,军师,如此硬攻城池,恐不是办法,并非手下弟兄们不用命,或是战斗力不强,而是这金陵城实在是太过高大坚固,守城极易,攻城极难。纵是一五尺竖子,亦可将一桶热油从城墙上倒下,而我部兄弟,若是攀援于云梯上,纵使武功高强,那热油突然而下亦难躲避,被烫伤后,不死亦瞬间无战力,不能再战。

    如此攻城,纵是攻下金陵,恐属下兄弟折损过重,等来日京师魔兵来攻,则何以当之?”

    那刘一锐,孔博儒听了此言后,皆面带微笑曰:

    “列位兄弟无须担心,吾等固知如此攻城乃下下之策也,原本吾等乃是想趁这黄州步卒败退,逃回城中时,吾等亦趁败卒退回城中时城门未关,趁势杀入。孰料这金陵魔贼竟完全坐视城外魔兵被吾等屠尽,亦不开城门让彼等逃入城中,所以不得已只能如此硬攻。

    而硬攻亦只是转移城中魔贼视线也。真正破城须靠七弟。”

    言毕,乃向那黄震雄问曰:

    “七弟,地道已打到何处?何时可施爆破?”

    “按大哥们吩咐,某部只在东方朝阳门,南方聚宝门,西边淮远门外挖了地道。若照毕等速度,应该五日可挖至城门之下,挖至城门下则可塞入火药施行爆破也。”

    那四头领听了黄震雄之言后,心下大悟,原来大哥、二哥对此金陵施行“明架云梯,暗挖地道”之策,大张旗鼓硬攻城池只是为了掩护黄亦忠“土”字营挖地道暗攻,使城中魔贼不易察觉也。

    那孔博儒见四位兄弟皆已面带微笑,曰:

    “经过此数日强攻,某料金陵魔贼已丧胆也,未来数日,无须强攻,佯攻骚扰可也,如此不会折损过多弟兄,而亦可让城中魔贼时刻紧张,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