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征魔演义 >第五十一章:二营大败魔兵;残卒游水逃命
    那“金”字营三千轻骑,在关、孔、张、马四将带领下,猛冲猛杀。

    其实此时之魔兵,若论绝对总数,仍在“金”字营全部骑兵之上,只是因在黄州城下已被大火烧杀了大半,三位头领其一被刘一锐砍于马下,勒赐与另一副先锋在火中恐已烧成骨灰,魔兵自相践踏,你推我拥,早已溃不成军,哪里还能重新列好阵势,迎战反贼。

    而那“金”字营轻骑,却是养精蓄锐,见那魔贼已是兵败如山倒,哪有不痛打落水狗之理,于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更兼那“关、张、孔、马”个个武艺绝高,只见那关崇义手持双锤;张展鹏手持大斧;孔博儒拈弓搭箭;马鸿云手持金枪。

    落后者或被捶死,或受斧劈,或被箭射,或被枪戳。

    这四头领下手毫不留情,皆是一招毙命,只杀得魔贼尸横遍野,血流成渠。逃在前头的,只恨自己这身重甲太重,压迫马匹无法跑快,纷纷将身上重甲脱下甩之于地,驾马狂奔。

    那魔兵刚逃至昨日扎营之沟渠处,忽听轰隆一声震天巨响,俄而传来若万马奔腾之声,众惊看,只见沟渠上游洪水滚滚而来,原来是那“土”营黄震雄带领所部,炸开了京黄大运河河堤,那河水崩涌而下,流入沟渠,瞬间又冲走一两百骑!此水彻底拦断了魔兵逃路。

    这反贼着实够狠啊!早就算计好了他们被打败必往回逃,而挖此沟渠却是为了以水当兵,阻住彼等逃生之路,反贼们是算计着要将彼等赶尽杀绝!

    水深火热!以此形容此时这帮魔兵遭遇,或许较为恰当。

    “弟兄们!这帮反贼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已经逃生无路了,跟他们拼了吧!”

    “拼了!拼了!”

    众魔兵见此情景,亦皆由惧转怒,纷纷拔转马头,欲与众反贼同归于尽。

    而此时埋伏于运河一旁黄震雄“土”字营兵士,约有三万余人,在黄矮厮指挥之下,推着数百部战车,向魔兵缓慢压迫而来!

    同样上驾诸葛连弩,同样战车上堆有若粮草类物,以青幔覆盖,同样以夹花交错壮摆成数排。

    还想再烧一次?

    而车阵侧翼,则由金字部轻骑护卫。

    同样的手段用两次,肯定不好使了,就算是禽兽,同样的陷阱亦定不可能进入两次。

    既然不敢冲车阵,那还是冲向“金”字营部兵马吧!

    但是“金”字营兵马同样是收命煞神!

    须知此时魔贼之重甲骑兵,已经是被杀得锐气尽失,急于逃命的残兵败卒。敢于回身拼命,皆是因为已经逃生无路,抱着同归于尽,杀了一个好回本的心态。

    但敢于回身冲锋,同归于尽的人还真不多,在关、张、孔、马带领“金”字营所部杀了一两百魔贼之后,那魔贼亦且战且退,连同归于尽的勇气也没有了。

    幸好无论“金”字营,或“土”字营,皆未逼得过紧。

    “魔贼们!爷爷今日心情好,饶汝等一条小命,汝等可脱下重甲,抛了马匹!游水至对岸逃命可也。”

    那张黑厮见这帮魔贼们欲逃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忍不住哈哈大笑,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活路。”

    那魔兵听了此言后,半信半疑,但此时确实已无路可走,虽然逃回去亦有可能受军法之诛,但起码可得多活一二日,且亦未必定死,即有一二十魔兵,将那重甲脱将下来,只穿单衣,赤脚游水过河。

    先是一二十个游到了对岸,那众魔兵见人族兵士果然没有趁机追赶诛杀,个个大喜,争先恐后都将甲仗武器丢之于地,游水过河。

    列位看官,那魔贼如此狼狈,可并非是众头领要这些魔兵脱了铠甲,丢了武器才准许彼等过河,而是彼若身披重甲,手持重铁器,入水则沉也,如何能游过河对岸?

    这一仗可谓是输到了只剩内裤了。

    那游过对河,逃得性命之二千余残兵败卒,皆浑身湿透,披发跣足,从来时官道往那金陵方向逃去,且逃且回望人族兵马是否涉水追来,其狼狈惧死之状,直令黄州兵士观之捧腹。

    原来高高在上之魔贼精锐,重甲骑兵,竟在七头领之巧妙调度安排之下,被杀得片甲不剩,只余满地之甲仗、旗帜、战马。

    须知这大一朝中,魔族统治已近百年,且魔族人之身躯较一般人族略为高大,体格较为矫健。

    对人族要杀则杀,要夺则夺。人族对于魔族之惊恐惧怕,可谓已刻入骨髓矣,一见魔族之穿着打扮,一听魔贼交流之魔语,几如雏鸡见鷂鹰,犬羊闻虎啸,未接战即已先怯了三分。

    活此二千魔贼残兵败卒,亦是众头领之谋也,所谓围敌缺一,此时若不给魔兵活路,则此二千武备尚全之重甲骑兵,临死时必爆发惊人战力,虽最终亦会为我剿灭,但我部折损必重,且容易让属下兵士以为魔兵皆是悍不畏死之虎狼之辈。

    而放其生也,其一彼等战马甲仗皆会全部为我所获;其二可不对我部造成杀伤;其三可让属下兵士观其笑话。让手下兵士明白:即使魔贼中之重甲骑兵,亦同样是爹养妈生之血肉之躯,在绝对劣势之情况下,同样惧死怯战,狼狈逃命,绝非悍不畏死之虎狼,壮属下兵士之心胆。其四可将“黄州反贼”之五行神兵如何善用水火,头领之武功如何厉害之讯息传入陵睢所部步卒耳中,以乱敌心。

    话分两头,且说这陵睢所部步卒,在勒赐所部重甲骑兵被“黄州反贼”杀得片甲不留之后,已走至金陵至黄州之中,离金陵近三百里,离黄州亦近三百里。

    须知那金陵兵马出城之时,是步骑齐出。那勒赐所部赶到黄州城下扎营之时,已是第四日,而被杀得大败,已是第五日,这魔族兵勇所行亦速,只五日即已行了近三百里。

    这勒赐之所以如此胆大,出兵步骑相隔如此之远,犯兵家大忌,盖因这大一朝中虽不断有人族百姓造反,然皆是乌合之众,无有战力,地方兵马一至则击破,彼听闻那黄州府衙皆未被攻下,附近郡府皆安然无恙,以为黄州反贼亦不过尔尔,徒仗人多而已,且彼有三十只雕奴来回飞翔,传递军情,所以乃敢如此。

    且亦是那勒赐立功心切,想独占“攻破黄州,击灭反贼”之头功,乃纵马狂奔,直扑黄州城,未等步卒,乃有此厄!

    而第六日行军之时,那陵睢已隐隐感觉不妙,平时只一二时辰,即有雕奴来报前方军情,那勒赐所部骑兵行至何处,有何敌情,皆言得清清楚楚。而今日已走半日,却连一只大雕亦未见,彼手上虽然仍有千余负责警戒探路之轻骑,却亦不敢让彼走远,否则若有埋伏,剩余步卒如何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