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远去的少皓等人,街道上围观的人群,瞬间像炸开了锅一样。
那个中年男子是谁?
...
为什么魏家少爷会对他如此的恭敬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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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恒大先生的,究竟又是何方的神圣?
这些话题,足以成为这些人饭后议论的热点。
当然,最大的热点,也必然是玄灵宗开宗一事!
而对于先前被撞飞的那个乞丐少年,却仿佛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瞬间便被人们遗忘的干干净净。
而被少皓闹的鸡犬不宁的街道上,也继而逐渐恢复了原有的秩序,围观的人群,也依稀走动了起来。
毕竟像今天这种事情,在灵竹镇,也本来就是一种常态。
所有人,也只不过是早就已经习惯罢了,仿佛是看一场无厘头的闹剧而已!
待的行人逐渐离去,街道的角落里,这才猛的溜出一道人影,向着被砸碎的摊铺处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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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今年的开宗,会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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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能知道啊?玄灵宗每一次开宗,都不一样,那谁能知道今年又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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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年来入宗的人,比往日还要多上一番呢!最近,很多地方上的青年才俊,更是早早就赶到镇子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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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最起码都有七八番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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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嘛,这玄灵宗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派能比的上的,光是往年被刷下来的入宗者,就有十分之九,其中还不乏各大家族的少爷豪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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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位兄弟,难道你知道一些其中的内幕?走走走,咱茶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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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响彻整条石街,而所有的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玄灵宗即将开宗一事!
...
而先前被少皓撞飞的那个乞丐,此时,也早已不见其身影。
大概本就无人去关注他吧!
对于何时消失的他来说,本就不是特别重要,毕竟,谁会去特意注意一个乞丐呢?
更何况还是个傻子呢!
……
……
竹林镇一庭院内,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静静的站立于身前的花架下。
中年男子幽深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头顶之上的花架,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粗犷而又极其普通的脸上,那深邃的眼眸,却像是两个黝黑的深洞,一眨不眨的仰头望向挂满赤焰海棠的竹架。
随风微动的银色长发,飘于脑后,隐隐有一股脱仙之气,饱尝世间孤苦一般。
其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与周围的景物,完美的融为了一体,那么的让人无法看透。
许久,中年男子终于还是放弃了寻找,略显苍白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极度的失望。
眼底的痛楚,猛的一划而过,而花架上正妖艳盛开的赤焰海棠,却猛的轻微一抖,随即散成无数的花碎,悠悠飘落~
“哒...哒....哒...”
一道脚步声,缓缓由远至近。
“老爷,”
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一白须老者,无比恭敬的站立在其身后,弯腰说道:
“少爷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老者内心依旧是无比的尊敬。
每一次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后,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就仿佛是一头猛兽,被暂时关于笼中,随时都有可能破笼而出一般!
对于身后老者的提醒,中年男子并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是注目于头顶花架之上。
对于中年男子的沉默,身后老者并未有过多的举动,依旧是低首弯腰,无比安静的站于其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庭院内猛的佛过一阵清风。
悬于花架上的赤焰海棠,瞬间如炽热的海洋,自竹架上燃烧了起来。
整个庭院内,温度也是一副度的窜高。
“这天,要下雨了,源木,事情,都进展的如何了?”
见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询问,被唤作源木的老者,毫不犹豫的便开口道:
“回老爷,一切都在依计划进行,预计后天就会有消息回来!”
白须老者低垂的脸上,一道绿光,自混浊的双眼深处,瞬间一闪而过。
这一闪而过的眼神里,仿佛蕴含着
无尽的戾气,犹如置身于尸山尸海之中。
“下去吧。”
“是,老爷”
微微低首,素衣着身的老者,一连向后退去三步,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魏兄可在庭院?”
“回先生,老爷,正在庭院观花!”
行至门口,老者见门外突显一人影,便连忙躬身回道。
对于这位先生,白须老者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细。
只知他是老爷的旧友,且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远超与他,其余的,便一概不知!
此时若有人在场,必定会一眼认出,老者源木口中所说的先生,便正是那个在大街上,制止少皓的恒大先生!
……
满山的竹海,郁郁葱葱,在阳光的折射下,接天的竹叶,不断的洒下梦一般的璀璨。
先前还灵气缭绕的灵竹镇,下一秒便被倾盆的磅礴大雨所笼罩。
宛若清晨的灵露,冰晶而绚丽!
...
茅草屋内
一浑身被破布裹的像个粽子的狼狈乞丐,正缓缓的扭动着破败不堪的身体。
或许是用力太猛,又或许是因为身体本就无比的单薄瘦弱,咔咔的骨折声,不断的在茅草屋内响起。
诡异而又惊悚,虽然如此,但是躺于草垛之中的粽子乞丐,依旧是没有发出一声的惨叫,哪怕是一声,也没有!
痛!很痛!非常的痛!
这是夜千铭现在唯一的感受,这种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内心深处那看不见的痛。
“呼,呼,我,我这是在那?这里,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依稀还记得自己与摆渡人一起坐于孤舟之上,为何,为何突然醒来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茅草屋内,除了不断吹击的破窗吱吱声外,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巨大的疼痛,不得不使夜千铭扭动万分。
如交响曲一般,又如深渊咆哮一般。
“咦!你醒啦?你竟然真的醒啦?”
一道黑影,突然自茅草屋外,猛的窜了进来,见草垛上正不断扭动的粽子乞丐,来人不由的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真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可以活过来啊?哈哈”
“……”
沉默,还是无比的沉默。
经管此时的夜千铭疼的是早已是汗流浃背,不过此时看着突然窜进来的人,夜千铭也还是强行停止了身体的扭动,紧紧的注视着门口黑影。
“不是我说你啊,你还真是命硬呢,那么凶的烈马,竟然都没把你撞死。”
“……”
“喂!你身体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怎么这么硬呢?”
黑影一蹦三跳,凑到后者的身旁就是一阵的摸索。
这敲敲,那摸摸,极大的好奇心,简直就像是在摸索一件,原本就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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