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脸上的细汗，淌到精巧的下巴尖。
她娇弱的脸，合着毫无气势的软糯音色，眼底冷冷道：“我这个废物，有点脾气……”
封楚半垂着眸看她。
长睫覆盖住眸底晦暗的笑。
她和兽宠，终究还是不一样。
“烟烟，你利用我杀了她，现在，又欠了我一条命。”
“什么叫又……？魔头大人，你不是要杀南家人，祭奠死去的兽宠么……”
南晚烟疼得有气无力，顺着背后的门，滑坐到了地上。
用脚踹了踹南思雪的尸体。
“用她来祭奠，可比我要值得，她死了，南家的人多少都会惋惜……“
她眼底闪烁着冷光。
“至于我死了，不会有人心疼一下的……”
封楚用指尖按住了她的唇。
把她抱回了屋。
-
他给她喂了几颗丹药。
南晚烟终于不用再疼得吸气。
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冷汗。
却发现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快速愈合。
她抬眸，看向封楚。
“魔头大人，我没钱赔你丹药，那……那些春.药就送给你吧……”
他抬眸，用余光轻扫了一眼她。
“烟烟，我用不着它们。”
“喔……”
南晚烟觉得占这魔头的便宜越多，心里就越难安……
她眸光瞥见，南思雪那只脚还躺在门边。
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处理尸体。
今日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南思雪追着她而来，若南思雪不见了，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
她从床榻上下来，跑向南思雪的尸体。
经过封楚身边，却被他给拦下。
封楚见到，她衣裳上被划破的地方，伤口上的血迹，都渗透了出来。
他皱了一下长眉。
把她拖回去。
“烟烟，把衣服换了。”
南晚烟抬头，有些真挚地问他：“魔头大人，你想看我换衣服……？”
封楚转身背对着她，气息微冷。
“我不喜欢闻到人血的气味。”
南晚烟：“？”
这是你这种杀人魔头，该说出来的话么？
她趁他没走远，拉住他的衣角，壮着胆撒娇道：“能不能，再帮我一件事……”
-
南思雪的尸体。
被化为了一地的灰。
南晚烟换好衣服后，走到门口，用扫把将灰都扫进了簸箕里。
接着去院外，将它给扬了。
恰时，不远处走来几名少女。
“咳……废物这院子外，怎么这么多灰？”
“她院子又没下人，多半是好几年没被打扫过了……”
南倾月站在她们的前面。
看着南晚烟的院子，残破不堪，眼里有些诧异。
眼前的灰尘都散去后，她看清了院子里的漂亮少女。
上前问道：“晚烟妹妹，方才思雪追着你来，你没事吧？”
南晚烟打量着她。
这就是南家，用自己来和慕容息做交易，要救的天才少女南倾月。
前日，南家已从慕容息手中，拿到雪魄丹给她服下。
如今的南倾月，刚恢复不久，脸色苍白。
可即便如此，她身上依旧被一种天生的光环所笼罩，浑身散发着清冷和高贵。
和自己这个小废物，果然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