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贯史道祖 >第九章出行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四年的时间,转眼便更断漏尽了。

    徐市在这四年之中,虽然没有悬梁刺股,但是每天都是闻鸡起读,夜不收卷,刻苦地学习着,道家的理论和学说。他不仅反复地研读了“老子”,读了不下数十遍,甚至已经能把“道德经”,倒背如流了。但他总是不能悟出,道教的真髓。他还研究了,杨朱的“为我”说,墨子的“兼爱”说,列子的“贵虚”说。但对于悟道,却总是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看来光靠自己的学习领悟,没有名师指点,是难以成道的。

    徐长带领着全家,一起参加了徐市的冠礼。侍娘放开了,徐市的头发后,细细地梳着,然后盘起在头顶,并插上了一根,铁做成的簪子。

    行完了冠礼后,徐庄主牵着徐市的手,把他带到了后堂,徐猛三兄弟也跟了进去。

    “市儿呀!你今天行了冠礼,就已经成人了,我今天能够,把我们家族的秘密,也一并告诉你了。”徐公语重心长地说。

    “我们家族的秘密?我们家族有什么秘密?”徐市惊奇地问。

    “孩儿啊!我们徐家,本来是不姓徐的,因为逃难到了此地。因此,以地为姓了。我们家原本姓姜,是周朝的开国元勋,姜子牙的后裔。”徐公接着说。

    “姜子牙的后裔?”徐市的脑子转动了起来,一刹时,他似乎明白了许多,自己的家族,为何在此地,隐居了一百多年?为什么在这个,少有人烟的地方,生存繁衍了那么久?为什么同徐家堡,绝不允许往来?

    “一百多年前的田氏篡齐,莫非篡的是我们家?”徐市惊愕地猜问着。

    “是啊!田家在我先祖,齐桓公姜小白的时候,从陈国逃亡出来,投奔了我先祖桓公。我先祖桓公,不仅收留了他,还任命他为工正。谁知这贼子,不仅不记恩德,反而在羽翼丰满的时候,杀了恩人后代的全家,我先祖姜洗,才七岁,便带着家臣出逃,隐名换姓,藏匿于此地,苟且偷生,朝思暮想恢复我们的姜齐。”

    齐庄主说到这里,不由得喘了起来。

    徐市的脑子正转着,他想起了南极仙翁的讲道,讲起了姜子牙封神的故事,讲完了,说他已经完成了使命,难道他来这里的盘古庙,就是专程来告诉自己,这些事情的吗?他不是说,元始天尊要找一个使者,莫不是要找自己,当这个使者吧?先祖的事情,后代了嘛?

    “市儿,我们家族,世代在这里,养成了战战兢兢的习惯,因为稍不谨慎,便会招来灭门之祸。因此,你头上的簪子,其实是一把微剑,万不得已的时候,能够救得自己的性命,我们姜家的人,出门在外,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你也必须养成这个习惯。四年前,我同鬼谷子仙长约定,你行了冠礼后,立刻前去云梦山,拜他为师,学得真正的本领,为我们姜家光大门楣。你明天就要单身远行了,此去嵩高山,足有一千多里之遥,前程远而险恶,你务必小心从之。国仇家恨,你必须牢记在心中,我们姜家,就全指望你了。”徐公说了,唏嘘不已。

    “孩儿明白了。”徐市谨慎地回答。第二天上午,徐市骑上了马,马上早已准备了,干粮、水和路资。他告别了祖父和父母、亲戚,一个人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徐市骑着马,涉过了沂河,沂河的水很浅很浅,竟然没有漫到马肚。沂河水大的时候,徐市是经常在沂河玩水的,那河中央,水深要一人半多高,显然今年的沂蒙山,下来的水又太少了。徐市跨上了沂河的西岸,他只觉得一股热浪,迎风扑来。一眼望过去,河西岸赤地千里,无水的土地上,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为何一条沂河,竟隔着两重天啊?河东岸是如此地风调雨顺,但一过沂河,竟然马上就赤地千里了。”徐市这样地想着。

    但徐市哪里知道,他们沂河东岸的,徐姓的两个村庄,这几年,年年风调雨顺,是完全得益于,四年前的,鬼谷子先生的,那一次唤雨。鬼谷子学究天人,通晓古今,他辨别了打神鞭上的符印,知道符印中,有觜火猴和参水猿。因此他驱动了神鞭,唤来了这两路星宿。 这两路星宿,原本就是姜子牙封的神,而且得到了,元始天尊的神喻,是只认神鞭不认人的,只要是持鞭人发的令,他们就视同姜子牙发的令。火通雷,水通雨,于是,雨便来了。以后每年,他们这两个星宿,都刻意地照看着这块土地。因此,河东的两个徐姓的村落,才得以,年年都风调雨顺,年年都囤满箩溢。

    楚国和齐国,是隔着沂河为界的。徐市一跨上了沂河的西岸,他便踏上了楚国的地盘。徐市一路骑着马,向西行去,一路上绝少还有人烟,偶尔路过一个村落,也都是人迹全无,连鸡犬之声也绝无。

    中午,他看到了,路边有三间小屋,屋上还插着,一面耷拉着脑袋的酒旗。他心一动,跨下了马,在一颗树上拴住了马,走进了店堂。

    只见店堂里空空如也,仅有的几张桌凳上,也都是尘土密布,在店堂的深处,坐着一个老人。

    徐市走了过去:“老丈,可有酒解渴?”

    “哪有酒啊!连水都没有啊,这里的井水,也都干涸啦。”老丈有气无力地解释着。

    “那可不可以,容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徐市要求着。

    “休息吧!我能办到的,也只有这些了。”老丈抽下了肩上的布,把一张桌子和凳子上的灰,掸了一掸。徐市去马背的包袱里,取来了水和干粮。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就着水囊里的水,一口一口地咬着干粮。他一回头,见那个老丈,瞪着那双渴望的眼睛,直望着他的水囊。他便走了过去,在柜台上取过了一个,倒合着的碗,从水囊里倒出了一碗水,端过去,递给了那个老丈。

    “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老丈激动得连连推辞,但在徐市的坚持下,老丈接过了碗,他猛喝了两口,但突然停了下来,端了水碗,往内堂走去。

    过了一会儿,老丈拿着空碗,从内堂走了出来:“我老伴在房里生病,她也有两天没喝水了,感谢客官的,救命之水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身有要事,就告辞了。”徐市起身作了一个辑,向门外走去。

    徐市跨上了马,又一路向面走去,路上的景象,还是这样的不堪入目,但他又有什么能力,帮助别人呢?“我如果学会了师傅的本领,我也一定,在这里唤一阵雨,来救这里的老百姓啊!”徐市想着,一面急急地赶着路,傍晚时分,他来到了彭城。他进了彭城,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