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程欲染隐约记得，一个月前，园里确实发生了一起失踪事件。
为了保证动物园的隐私性和动物们的安全，园区除了有固定的值班保安和看门大爷，每晚还会留两名值班饲养园，在午夜时巡逻场馆一次。
那天晚上，值班的四个人，全部失踪了。
这起失踪事件非常不可思议，因为园区出入口的四角监控显示，四人并没有离开园区迹象，除非四人是在监控死角翻墙而出。
但据警方调查，四人家庭和睦，生活顺遂，即没有离家出走的可能，也不存在集体自杀的意向。
于是案件成了迷团，被搁置下来，园区因此人心惶惶。
园长出于利益考虑，没有对外公布案件，毕竟这种骇人听闻的案件一旦泄露必上热搜，到时候谁还敢来动物园玩?
案子已经过去一个月，失踪的四人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园中的工作人员好不容易要把这事忘了，居然又出事了。
刘玲：今天不是我值班么，一早上班我就发现园里气氛不对，停车场居然有警车，园长也在接待警察，大家都在说悄悄话，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昨晚值班的人又失踪了。
刘玲：那件事之后大家不是都不怎么想值夜班么，园长改成一人制了，前晚值班的是沈桥、新保安和新门卫，一共三个人，警察查了监控，没发现有人离开园区的画面，又调查了家里人，也没什么矛盾和轻生的迹象。
刘玲：今天园里一整天都没有接待游客，警察整整找了一天，简直是掘地三尺啊！可惜即没找到人，也没有尸体，我看到警犬都上了。
刘玲：这不么，警方那边据说是怀疑有内部矛盾，所以让大家都上班，做个简单的调查，你们轮休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园长也不让外传，你可别说是我多嘴的啊。
没想到自己休息一天园里居然发生这么多事，程欲染对此也是没什么头绪，回复刘玲说自己不会外传。
……
由于要上班的关系，隔天程欲染没有懒床，一早就起来做早饭。
温隽书同样起的很早，洗漱后就到厨房帮忙，程欲染煎蛋，他就在旁边帮忙热吐司。
简单的早餐做好，两人端上餐桌，程欲染四下扫了一圈，没发现小狮子的影子。
“小狮子呢?不是说它今天就会恢复吗?怎么没出来?”
温隽书转过头，看着餐厅角落乖乖趴着的小狮子，知道那一吻的效果用光了。
没有他的加持，程欲染恢复正常，感觉不到也接触不到生灵。
小狮子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露出晴天霹雳的表情，“她这就感觉不到我了?”
要换做往常它早凑上去话唠加跳脚了，经过昨晚温隽书的警告，知道这个温柔的人类是“有主的干粮”，不能碰，小狮子老实了很多。
不过还是不妨碍它伤心，小狮子幽幽的大眼睛盯着温隽书，“是因为老大吗?老大的血给她喝了?效果只有这么短吗?我还想和小染告别呢！老大能不能再让她看看我啊?”
想让程欲染重新看到很简单。
只是想到昨天那一吻过后，程欲染近乎呆滞的排斥，温隽书克制着自己没有凑过去。
“它出去玩了。”他这么回答程欲染。
“这么早啊。”程欲染没有怀疑，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个三文治咬了一口，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生灵没有冷热感的话，是不是也不会吃东西，那它们吃香吗?”
比如神就可以接受供奉，食人间香火。
不过生灵还是不一样的，温隽书摇了摇头，“生灵可以吸食天地灵气，有灵气就能活。”
程欲染有点遗憾，“那就没办法了，没想让它尝到人间美食了。”
温隽书感觉到她还是想见小狮子的，犹豫之后叫了声，“染染。”
程欲染双手抓着三文治，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温隽书被猛兽注视都不会感到丝毫紧张，在她的注视下，表情却有些紧绷。
他漂亮凤眸垂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