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和教科书记载的不同。王泽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发现灵能涌入漩涡虽然瞬间蒸发，但同时也在微不可查消耗着漩涡的体积。
但这漩涡如此的庞大，庞大到王泽都没有办法来衡量。
王泽半天没回过神：“照这个速度，就算我没日没夜的冥想。没个四五年的时间也休想把东西散去。”
再看那漩涡的中心，随雾状的漩涡漂浮隐约可见一个红色的物体闪过。直觉，王泽感到这东西应该和自己的血怒之力有莫大关联。
王泽不禁有些无语：“算了，只能慢慢来了。”非但没有解决血怒之力的问题，反而又多了一个谜团。
但王泽也并没有沮丧，反而更加跃跃欲试。至少证明了自己一味的用灵能试图压制血怒之力是错误的。就像四肢，血脉本身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为什么要压制？
换一种思维。
如果能够将它掌控。那就不再需要继续用灵能将它压制。这样，自己就同时拥有了血怒、灵能两种截然不同属性的力量。甚至二者混合，又不知道可以发挥出怎样的威能……
“而且说不定也用不上四五年的时间。随自己冥想越来越熟练也能缩短，甚至获得什么灵具就散去了这识海中的漩涡了。更或许某天灵光一闪就顿悟，又或许在某场生死之战中破而后立……”
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
解除冥想，王泽睁眼，却见屋内空无一人，“琳又出去练习了吗？”自言自语着，王泽坐起身径直推门向南面的森林走去。
离开村落，又半个时辰。
王泽来到罕有人至的枯林深处。果然见到艾琳正在练习掌控法术，适时只见手中骤燃霜炎，一挥手，一只五尺长的冰刺击出。
轰。
被选作目标足有合抱粗的树干瞬间断裂。
注意到王泽到来，艾琳疲倦地神色带起笑意走来：“你怎么过来了，还以为你要睡到正午呢。”
王泽无语：“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懒吗？”
看着艾琳的面色有些疲乏，王泽顿了顿又道：“没必要持续这种高强度的训练，有时候反而是欲速则不达。”
说话，看见艾琳那一头散落的秀发，有些许过肩搭在胸前的发丝结出了冰霜。下意识地王泽伸出手握住抚拭着寒霜，“头发这样披着不方便吧。”
艾琳双肩有些不自然地一扭，紧张道：“要减短吗？”
王泽才察觉动作有些暧昧，急忙松开手，“也不是了。束好就行了，我觉得你还是长发更好看一些。”
艾琳沉默片刻，仿佛认真思考了一番，才点头道：“嗯。”又说起刚才的话题：“这不是前一阵杀了亚文吗？担心他有什么同伴万一来找麻烦，所以才想尽快提升实力。不过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了，毕竟这么久镇里都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艾琳总算过分的多疑。王泽摇头好笑：“你想的太多了。北境公国虽然不强，但也不是黑暗势力胆敢大肆招摇的地方。再说亚文那种黑暗牧师，西洲那些金发碧眼的人也在追杀他们，没有谁会为他出头的。”
说话，王泽又看着周围艾琳用法术造成的破坏痕迹，最后目光定格在那插在断裂树干上的冰刺，不禁感叹：“法术还真是神奇呢？”
艾琳轻笑打趣道：“怎么，你这是三心二意想修炼法术了？”
王泽摇头：“不是。只是觉得火焰、雷电、狂风什么的倒还罢了。突然就召唤出冰刺、骨矛、甚至陨石、复活死灵实在是与现实违和。”
“你这不已经是意识到了吗？”说话，艾琳又凭空召唤出无根的火焰边道：“这个其实早在旧世就有了答案。灵能其实并非是这个世界、甚至这个位面的存在物质。只是在旧世因为未知的原因突然出现，并且还如空气一般稳定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但是灵能毕竟不是这个位面的物质。如果被施法者或者某种灵具吸收隔绝，然后再释放出来的话，就会再次受到世界修正力的干扰。就像神阶的灵职者使用大神通撕开了空间裂缝，或者修改了时间流逝。都会被这个世界法则的修正力干扰恢复愈合，不被允许超脱这个世界常理的东西存在。”
“而魔法师的法术则正是运用了修正力会将一切违和事物合理化这个特点。旧世的灵职者发现了只要通过不同的方式将灵能使出，便会发出各种不同的反应。”
“气态、液态、甚至固体，乃至类似亡灵、骷髅畸形的半生命体召唤物。从而更多天才借此研究灵能的释放序列，创造出了各种法术与灵具。”
听着艾琳讲解，王泽瞬间恍然，“原来是这样。”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又觉得昏昏沉沉。这种感觉很难受。灵感一闪而过，仿佛只差一步之遥就找到了破去自己识海中那片混沌漩涡的办法。
见王泽苦思冥想，艾琳不知所以好笑道：“这不是书上有的东西吗？谁叫你自己平时不看书。”
王泽面色顿时有些尴尬，才想起学院好像还真有教导过这方面的知识，只是当初觉得这是魔法师的选修课程，自己作为一个剑士也就没有认真去听讲。
适时，艾琳又开口道：“对了，王泽。再让我看看你的那个瞳术。现在我拥有了实体或许能发现什么。”
“嗯。”说话，王泽目视着一处灌木。
凝神锁定视线。
轰。
空气中凭空燃起凶猛的灵焰。
双目也随之爬上血丝传来刺痛感，“嗟。”王泽闭上眼睛急忙收回异瞳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艾琳若有所思，良久才摇头道：“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灵能波动。与其说是你操纵灵能释放了灵焰，倒更像是用某种方式扰动了空气中的灵能而产生燃烧。”
王泽一头雾水：“是吗？”
“嗯。”艾琳向王泽走近，注视着王泽充血的双目严肃且关切道：“嗯。如果真是这样，你的眼睛可不是什么瞳术那么简单。总之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在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之前，你不要再使用异瞳了。不然眼睛要是因此受到损伤，甚至失明，那就真的后悔莫及了。”说话，艾琳还伸手要向王泽的眼眶摸来。
见艾琳那认真的模样，仿佛真要摸向自己的眼睛。王泽头一偏躲开急忙道：“好，好。就算是我想用，现在我的异瞳也最多能拿来对付杂兵。再算上反噬，完全得不偿失了。”
不过此时王泽也多少有了些猜测。催发这异瞳的恐怕不单单只是体内的血怒之力。因为每每使用这异瞳，不光是双眼受到反噬，自己的意志也仿佛在燃烧撕裂。
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