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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三章败家子来了

    李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辛辛苦苦的折腾半年,将几十套别墅忽悠给长安城一群功勋贵族,

    方才得了将近四万贯,这好家伙,想买些土地,整个粮食基地,就要几十万贯?

    “梁管事,怎地就要如此多的银钱?”

    老梁苦笑不已,这不是废话吗?

    你老人家一张口,就是十箭之地,难道买地和吹糖人儿那样简单?说十箭之地就能去买了?

    只有白痴和傻子,才敢这样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这些话老梁也就在心里嘀咕一下,作为家生子的奴仆,

    他连良民户籍都没有,哪里敢说出这种不敬重的话来!

    这种形容家主白痴的话,敢说出口,先别说家主不知道会如何治罪于他,单是回去之后,自己阿耶(父亲)都得抽他个半死。

    “启禀家主,那个……那个家主说的乃是两岸上,十箭之地,这太也……太也那个……

    十箭之地所需银钱也太多,小人有个提议,不知家主可否考虑。”

    梁管事吞吞吐吐半天,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好含糊其辞,将话题扯开一边。

    心不在焉的李钰,看着厅外的空地,有一句每一句的回道;“你有何计策,不妨说来,某家也好参详一番。”

    “是,小人以为,家主要栽树与后人乘凉,当然是大善之举,只是这买卖土地田产,也非是儿戏,

    小人以为,咱们不妨分成多次购置,”

    “多次?多次是多少次?几次?”

    李钰有些不耐烦了。

    “启禀家主,咱们可以今年买上一千亩,十年后再买他一千,如此这般,三五代以后……”

    梁管事正在为自己的英明提议沾沾自喜。

    还没说完一半,正在兴起的时候,就被李钰直接打断。

    “什么?

    你让我买到两百年后?那我还能看见?

    还三代五代以后,你怎么不说买到千年后去?”

    “是,是,是,小人愚笨,小人愚笨。请家主恕罪!”

    李钰气呼呼的长出一口气,靠向太师椅的后背。

    “罪什么罪,你也没罪,其实某家也知道,着急不得,一口也吞不下个胖子,

    如此多的银钱,除非去银行贷款,否则谁能拿出来,

    就是府里的几个钱库,全部搬空,也怕是凑不出来这些。”

    “唉……”

    看着李钰黑着个脸,全是不痛快的表情,又是唉声叹气的,

    大厅里众人也都站的更加规矩,生怕引起家主的注意力。将火气发到自己头上。

    梁管事听见说找什么银行贷款,以为李钰要去举贷(古代的贷款,高利贷)

    更加着急上火。

    壮着胆子劝解;“家主,这可千万不能去举贷啊,

    那可是沙窝掏井,越掏越深,便是身家性命,都能搭了进去,

    家主可万万不能出此下策。

    我李家自从搬来蓝田,历经四代,皆是步步为赢,扎扎实实,

    家主若去举贷,将来,这万贯家私,必定要毁于一旦,又如何面对李家的历代家主,请家主务必要三思而后行,三思呀……”

    “哎嘛,行了行了,谁说要去举贷了,你哭嚎什么,这都够烦心的了,别嚎了!”

    李钰及时打断,正在鬼哭狼嚎的梁管事,

    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小爷倒是想去贷款,可你们这里也木有银行啊!

    两只手放在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李钰快速的敲打着扶手。

    飞速的在脑子里运转,想要赶紧找出一个能进三十万贯的法子。

    奈何,越想越感觉是难如登天,别说三十万,就是十万贯他都束手无策,

    他可没傻到将两个钱库搬空的地步。

    那些祖先留下来的家业,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去动用。

    苦苦思索了一阵儿,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李钰也还不想在下人面前表现的太过无能。

    就开口说道;“梁管事,本郎君前几个月,曾有三万九千贯进账,

    还不曾动过毫厘,就再添够四万,你且先去,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先紧着河道两岸,不是咱们自己五个庄子的土地购买,那些属于自家庄户们,且在岸边的田产,

    以后再说,实在不行,就拿咱们府里的田地,去置换就是。

    再说了,总归都是自家几个庄子的农户,关起门来也都是自己家人,一切都好商量。

    外庄的百姓那里,却要真金白银去换的。

    这四万贯,是本郎君自己弄来的,与祖先的基业毫无干系,

    你先紧着这四万贯用,便是止有四万,也够你忙活一阵的。

    本郎君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这银钱一事,首先,绝不会动用祖先家业,然后呢,本郎君来想办法解决就是。

    你只管带上你的手下,去河道两边,打听清楚,

    哪家的地在河边两岸,又有哪一家能卖给咱们,先把这些弄好。

    等四万贯花个干净,也是来年开春了,到时候,自然会有银钱给你。”

    “可是家主,这四万贯也是巨大的数目呀,小人从未一次经手如此大的事项……”

    “怎么,让你花钱都花不出去?那我要你何用?真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一个。”

    李钰恨铁不成钢的刺激着梁管事的神经。

    老梁真的很无语,我又没说花不出去,只说没经历过这种巨款。

    “是,郎君教训的是,小人接下此事便是。

    只是郎君最好派几个人,从旁协助,小人害怕,将家主的大事办砸了,

    如此巨大的款项,倘若是弄乱了,又或是账目不清不白,恐将来难以交差。”

    “恩,你只管放心去办差,我已经知会过管事的王家娘子,这大事上,自有王家娘子给你撑着,

    账目银钱,也会有司徒家娘子,派人协助,你们三方合作,想来也不会出了什么差错。

    好啦,好啦,任务繁重,你别耽误了,这就去干活吧。”

    “额,是,谨遵家主吩咐。那小人这便去了。”

    “走吧走吧!”

    老梁真心不想走,还想再讨论商议一番,毕竟,一次性购买四万贯银钱的土地田产,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一次买卖了。

    可家主明显不想听他废话,他也是无可奈何,

    只能赶紧回去,将手下其他两个二管事纠集起来,先传达一下家主的意思,再好好商议一番。

    “娘子,”

    “回来了?怎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司徒云砂看着去出恭(拉粑粑)回来的桃红,眉毛紧皱。

    这还在王娘子屋里呢,可不叫人笑话自己,连个丫鬟都管不好。

    “奴婢错了,打扰了两位娘子的雅兴,还请恕罪。”

    小桃红被自家娘子教训,顿时一脸的委屈。

    王可馨笑着劝解司徒;“妹妹不必责怪于她,都是贴身伺候的,再说我也不是外人。”

    “还不谢过王家姐姐?”

    桃红赶紧对着王可馨蹲了一礼;“多谢娘子宽恕。”

    王可馨笑着摆了摆手,才将一枚黑衣落在棋盘一角。

    妹妹可得注意了,我这大龙已经成型,你可得小心应付。”

    司徒云砂笑言;“姐姐棋艺精湛,妹妹那里能是对手!我就下这里吧!”

    落下白字,司徒云砂方才问向桃红;“何事如此慌乱?”

    “启禀娘子,郎君在前院,与那掌管土地田产的梁管事,已经会过了面,梁管事也回去了。”

    “方才郎君到此,已经说过了此事,偏你就是大惊小怪,这有何惊慌的!”

    司徒云砂一脸的不悦之情。

    “娘子容禀,听郎君身边的百合说,郎君与那梁管事商议的是,去买河道两岸上的田产,

    且还说,要买十箭之地,说什么上下三十里的距离……”

    “叮咚!”

    王可馨举起来的右手,顿在半空之中,手中的黑色棋子,掉到棋盘之上,又跌落在地。

    “什么?”

    司徒云砂也是一声娇呼。

    “十箭之地?还上下三十里?”

    桃红不停的点头,生怕自家娘子不相信;“奴婢不敢说谎,倘若娘子不信,可将百合找来对质。”

    “不必了,你跟着我多年,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谎言。

    我怎能不相信你,只是,这么大的买卖,就是将县子府的两个钱库搬空,也凑不够半数。

    郎君如何能有,如此离谱的想法?姐姐可知其中缘故?”

    王可馨见司徒云砂询问,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

    “我与妹妹几乎整日不出这内院二道门外,妹妹不知道的,我也是同样疑惑!”

    两人好好的心情,被桃红这一番话,整得眉头紧皱。

    王可馨心里那叫一个波涛凶涌,自己怎么如此命苦,之前父亲被陷害入狱,生生的气死在牢里,

    总算天幸,有老县男搭救,脱离苦海,又将自己指配给这小郎君做妾,

    当真老天有眼,这小郎君,不但文采斐然,又善于变通,

    铁锅美食,马蹄靴子,随便折腾个花样,都是想人所不能想,及人所不能及。

    自己一直为能与此等如意郎君相配,而沾沾自喜。

    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小郎君竟就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

    这县子府,经过四代人的努力积累,府库丰满,粮仓充盈,

    如今却要化为乌有吗?

    郎君这想法,败家只在顷刻之间也。

    司徒云砂几乎和王可馨想的差不了多少。

    自己才过了一年不受罪的舒心日子,也得到了郎君的承诺,这县子府里终有她一席之地。

    可如今,还未正式上任,就要镜花水月,如何能不添堵?

    也不知,这败家的想法,是何人教唆于郎君,当真该重重的打上五十板子,最好是直接打死了才好。

    犹豫了半晌,司徒云砂,紧盯着王可馨;“王家娘子,兹事体大,你我姐妹,可不能看着郎君跳进万劫不复之地而不顾,

    老县男,将我俩救出火海,又许配于郎君做妾,这其中也有看顾之意,

    如今正当紧要时刻,你我姐妹可要好生相劝于郎君。”

    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司徒云砂连姐姐也顾不上不叫了,

    直接称呼王家娘子,由此可见,李钰的一句话,产生了多大的轰动效应,又白痴到了何等地步。

    王可馨也是同样忧心如焚;“司徒娘子放心,我晓得轻重缓急,

    此事只我一人劝说,恐难凑效,妹妹可得与我一起,共同进退才是!”

    “姐姐放心,此一事,妹妹必定是站在姐姐这里的,坚决不能动摇,

    这李家,也不缺那些土地田产,何必要伤筋动骨,搭进去四代人的积累。

    如此这般率性而为,当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若是不将郎君劝说住,任由其折腾下去,恐怕这李家四代家主,沉淀下来的基业,将要在顷刻之间,就毁于一旦。”

    两人正要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劝说自家郎君,就听见李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什么李家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哪有两位娘子说的这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