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
大人震惊、甚至产生了恐惧，纷纷退后，天真的小恬恬却只觉得新奇有趣。她蹲下身子，摸了摸比熊犬的脑袋，抬头望着自己的妈妈，惊喜地笑道：“小白真的跟你道歉嘞！它在磕头，磕了三个呢！”
“恬恬，不要碰它！”妈妈一把拉起恬恬，满脸恐慌。
小恬恬莫名其妙地年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咳咳！”
屠洋咳嗽了两声，也有点尴尬。
他只是用自己的话，给泰日天传达了意思，一切都是泰日天在暗中操作，没想到这货居然让比熊直接跪地磕头，这是一只狗应该做的动作吗，太尼玛夸张了！
没办法，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鹦鹉、八哥可以学人说话，海豚可以与人共舞，实际上动物都很聪明，有很多都能模仿人的行为动作。网上有很多温馨搞笑的狗狗视频，每只小狗都能和主人完美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屠洋山天海地的胡扯道：“这只比熊就十分聪明，我用家传的驯兽法与它沟通，他当然能做出磕头的动作了……小白！”
“汪！”比熊犬叫了一声。
“以后要听主人的话，和恬恬玩的时候，要处处小心，不可伤到恬恬！”
“汪汪！”
比熊太叫了两声，用力点头。
“他说得没错，狗狗就是很聪明，我家的欢欢被罚站的时候一动不敢动，满脸的小心。不过这只比熊犬真是太萌了，好可爱！”
“就是，原来比熊这么聪明，我也想要一只！”
“大姐，你的狗狗不是要送人吗？不会卖给我吧！”
有一个男人直接走过来，想要抚摸小白的狗头。
小白一扭脸，躲到了恬恬妈妈旁边，用毛发蓬松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小腿。
“我、我不、不卖！”恬恬妈妈脸一红，连忙说道。
屠洋看看比熊犬，又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恬恬妈妈：“大姐，您看小白多懂事，恬恬又这么喜欢它，还是不要把它送回去了吧？”
看着比熊犬近乎妖精般的表现，恬恬妈妈咽了口唾沫，看着屠洋，表情复杂，“真没想到一只狗能听懂人话，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一边说着，她蹲下来，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小白。
小白乖巧地把头靠了过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主人的手。
“妈妈，我们可以留下小白了吗？”小恬恬在旁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比熊本来就是小型犬，没有什么危险。”屠洋补充了一句，跟着对恬恬道：“恬恬，妈妈把小白带回家，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早睡早起、天天刷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我一定听妈妈的话！”
“好了！”听着屠洋和女儿的对话，恬恬妈妈眼神变得坚定，伸手把比熊把了起来，“恬恬，咱们不送了，回家！”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恬恬欢呼雀跃，小白撒娇地叫了一声，围着恬恬转圈献殷勤。
母女两个对屠洋表示感谢后，笑容满面地离开。
“我去！真是太厉害了！”
“若不是亲眼见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一只狗居然会磕头！”
“真是人才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在旁边指指点点的人，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人们看向屠洋的眼神有些疯狂了。
“哎，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左手牵条金毛犬，右手举着自拍杆，长发短裙、肤白貌美，长得有点像“BABY”的女孩，挤进人群。一边挤一边对着手机屏幕呼叫：“宝儿们，今天咱们遇到奇事了，花鸟鱼虫市场有一位帅哥，居然能让一只小狗向人下跪！”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单身狗我相信！”
“小雪女神，给我们拍拍那狗是什么样子？”
“你们看……”名叫小雪的女孩，把手机摄像头转向屠洋，“就是他！”
屠洋冷冷看了一眼，隐约见到手机屏幕上有密密麻麻的弹幕滚动，心中突然有种启发，这年头辛苦工作，还不如当网红、开直播赚钱，要是没人花钱驯宠，干脆直播女装大佬。
“不对啊，这分明是人，哪里是狗？”
“我就说是单身狗嘛！”
“为单身狗点赞！”
“点赞+1！”
“点赞+10086！”
“这个帅哥，就是那个神奇的驯兽师！”小雪咯咯一笑，对屠洋道：“你好，帅哥，我叫小雪，现在正在直播。我听说你驯兽很神奇，可不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
“小雪？和我昨天上的萨摩一个名字！”听到美女介绍，泰日天睁大了眼睛，笑眯眯地来到美女腿下，扭头对屠洋道：“老大，你可不可以告诉她，真正的驯兽师是我？”
“给我滚一边去！”屠洋对泰日天虚晃了一脚。
“什么意思？居然叫我们小雪女神滚！”
“天杀的，你是不是找死啊！”
“老铁们，谁在荣城，咱们组团揍他丫养的！”
直播弹幕一下子爆炸，小雪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身为一个标准的女神，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再加上为了直播效果而精心设计的妆容，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个家伙居然叫自己滚！
“你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屠洋看了小雪一眼，没想到闹了个误会：“我是在跟我的狗说话。”
“你？！”
小雪正要发怒，突然感觉脚上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一只棕色泰迪，正在后面抱住自己红色高跟鞋鞋跟，磨擦磨擦，像色鬼的步伐。
“讨厌！”小雪惊叫一声，连忙跳向一边。
“汪呜~”泰日天仰着脖子叫了一声，瞒怨地看了屠洋一眼，传声道：“就差一点点了。”
“你为发骚会死啊！”
屠洋鼻子都快气坏了，泰日天说自己智商102，倒底真的假的，还是说它有……
呸！
屠洋轻轻啐了口唾沫，阉掉泰日天的想法再次浮现。
“你必须、必须给我表演一次！”小雪气得面色发白，“不然，没完！”
“表演什么？”屠洋指了指电动车上的牌子。
顺着屠洋的手指，小雪把摄像头照向屠洋的广告牌。
“驯宠一次，收费三千！”
“泥煤啊，这也太贵了吧！”
“简直是奇葩！女神姐姐，这货是真的假的？你们不会再拍搞笑段子吧？”
弹幕里一片谩骂，重演了刚才在现实中的场景。
“太黑了！”小雪嘟囔了一句，“免费给我表演一次，你的狗刚才还……咳嗯！我正在做直播呢，里面好多土豪，你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他们一定会来找你做生意。”
“不免费！”
屠洋坐以马扎上，继续研究《斗图法师》，头也没抬地答了一句。给恬恬免费也就罢了，什么人都免费，什么时候赚到三万块。现在的人啊，好贪心……
“我去，这货也太狂了吧，居然连小雪女神都拒绝，活该他单身！”
“你怎么知道他是单身的？”
“不要差开话题……草，火箭！”
“我去，又一只，是豪哥，豪哥出现！”
轰、轰、轰！
小雪的手机屏幕上，一只只火箭起飞。
1、2、3、4、5、6、7、8……
一共12只火箭，把弹幕炸翻了天。
小雪眼睛发亮，呼吸急促，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她玩的墨鱼直播，一只火箭500华夏币，12只就是整整6000元。除去跟平台分的，到手里也有四千多块。
“跪舔神豪！”
“太泥玛牛叉了，请收下我的膝盖！”
在一片叫喊声中，一名叫豪哥的网友说道：“小雪，12只火箭奉上，和他赌，看他有没有说得那么牛，如果他在吹牛笔，就砸了他的摊子！”
“小雪女神，代表月亮消失他！”
“谢谢豪哥，那姐就跟他赌一把！”
小雪摆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轻咳一声，小雪站到屠洋面前。
“驯练我的金毛，让它在镜头前，和我一起连摆五个POSS。成功的话，三千块就是你的，不成功，我砸了你的……”
小雪气势汹汹，本想说砸了屠洋的摊子，但是看看屠洋的家当，除了电动车和马扎，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失望之间，顺手向泰日天一指：“你就把这只泰迪给我，我要把他先阉后杀！”
“泥煤！”
听了小雪的挑战条件，屠洋还没回话，泰日天两只后腿着地，人立而起，吐着舌头，挺着肚皮，小丁丁一抖一抖地，向前迈着方步：“MMP，居然想阉老子，本帅狗的丁丁要是发起飚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趴下！”屠洋喊了一声，心中暗暗决定，下次再带这货出来，一定要给它套个裤衩。
“让金毛五连拍？这个赌局我接了。”喝斥完泰日天，屠洋简单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