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冷静的年轻人,风间丝毫不慌,慢慢退后四五步,依次拿出包里的物件。
幸好,还准备了B计划和C计划,真是太明智了。
他从包里掏出五个御守,这是一种用锦囊装着的护身符,他把其中四个揣进口袋,只有一个颜色比较特殊的黑色御守拿在手里。
这些都是春日神社的巫女卖给他的,总共才一千多日元,极其便宜,那四个是用来保平安的保护型御守,只有手里这一个是可以用来驱魔的。
那个巫女还跟他说,一般这种驱魔御守是不卖的,主要是看在风间诚心诚意拜托她的份上,她才花时间制作了这个御守,使用方法很简单,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撒向妖怪就可以。
风间按照那巫女所说的方法,解开上面的绳子,发现里面是一包香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方!?
颜色朴素,质地细腻,看上去像是很有魔力的东西,大概是从神社香炉里取出来的。
他把香灰全部倒在手上,对准角落里正在急速变异的猫妖。
使劲一撒!
香灰如同沙尘暴一般袭去,浓郁的香灰味立马四散开来。
尘埃落定之后,风间看向前方。
除了白猫变成了灰猫之外,啥事没有。
果然便宜没好货啊!金刚杵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好歹有用,而这东西根本没用啊!
那猫妖的变化开始加剧,它转过身体,半伏着,狰狞的脸看向这边。
伴随着恐怖的低吼声,风间感到些许畏惧,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不慌不忙地把包里的PnC取出。
他觉得自己此刻实在太冷静了,忍不住想夸赞自己几句。
而就在他拿符咒的时候,那猫妖忽然发动了攻击!
它四脚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射过来,速度之快险些扑到他身上!还好他反应够快,一个侧身躲了开去。
那猫妖扑了个空,滚出好几米,锋利的爪子在地上拉出一大片痕迹,可见其锋利程度。
有点刺激啊!
风间边感叹,边把手里的符咒对准猫妖,心想那位自称降妖师的网友你可不要骗我啊!
他按照那位不知名网友的说法,两指夹着画着符咒的纸张,对准猫妖的方向,念出了两个字的咒语:
“退散!!!”
...
...
然而,并没有卵用。
去尼玛的网友!果然网络最不靠谱!
他扔掉符咒,撒腿就跑。
边跑边把身上的佛珠串取下来扔过去,但同样没有任何作用,佛珠一下就被利爪划断,珠子落了一地。
他啥也顾不上了,就是使劲朝门口跑,但猫妖的追击速度远超他逃跑的速度,还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
就在它奔向自己的那一刻,风间转过身,抬腿,使出全身力气踢过去。
既然魔法攻击无效,那就用物理打击!就那么一只猫咪,难不成还能跟这么大个人斗不成?
这全力的一脚直接命中了猫的身体!
他以为能把他踢开,却没想到,那猫妖不仅没被踢飞,反而扒在了他腿上,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裤子。
果然是只妖怪!不是普通的猫咪啊!这么大力的一脚居然没把它踢开!
风间吓得猛甩右腿,但怎么也甩不掉,不仅甩不掉,这货还像猴子上树一样开始往上爬,看来它是想咬他的脖子,他看着它嘴里锐利如钢钉的尖牙,寻思这要是被咬住,不死也残啊!
他迅速伸手抓住猫妖的前肢,阻止它的上爬,对抗产生的惯性让他身体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他拼尽全力,紧紧抓着猫妖的双爪,勉强控制住了攻势。
他俩僵持在地上,场面就像一只大狼狗见到了离家数月的主人,兴奋地把主人扑到在地,只不过那是想舔主人,而这是想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的袖子已经被挠烂,还有不少血迹渗出,看到血,他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
如果继续僵持下去,自己迟早会筋疲力尽,到时候就完了,所以一定要趁早想办法,这时他看见了一块砖头。
这是最后的希望!
他赶紧抓住机会,一咬牙,抡起转头就往猫头上砸。
砰!
命中之后,猫头没事,坚硬的砖头却碎成了两半,而此时,猫妖的生气程度再次上升,前肢力量急剧增加。
这下完了,风间绝望。
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第二条生命也将走向尽头,唉,生命太脆弱了,疾病、子弹、刀锋、利爪,每一种都能轻易摧毁它。
猫妖掠过了他最后的防线,布满尖牙的血盆大口冲向风间裸露的脖子。
一口咬断。
*************
“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香稚花子合上便当盒,看了一眼窗外。
她听见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声音,像风声又像是火车行驶的声音,很短暂,马上就听不到了。
“哪有什么声音,你幻听了吧。”一旁的女同学池田美纱对她说。
池田美纱是香稚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就坐在她前面,算是半个闺蜜,不过这种闺蜜关系并不牢靠,调动一次座位,关系就结束了。
池田美纱悄悄凑过来问了句:
“哎我说花子,你和风间的关系怎么样了,有没有...那个过?”
“欸!”
花子小声惊呼,脸上红晕瞬起,接着压着声音说到道:
“没有没有没有...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假的,连Kiss都没有过?你也太胆小了吧?要是我,我就抓住他每天乱亲,你可别暴殄天物啊姐妹。”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好了,装傻也要有个限度吧,现在谁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
“我没有装傻,我们确实只是普通...”
“好啦好啦,你总是这样婆婆妈妈。”池田笑着打断她。
香稚低着头,没有再说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只是呆呆地用手抠弄着盒子上的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