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幕后 >第848章:抓了李弥
    “夫人,明后天是周末,你把那孟繁星约出来,再探一探她的底。”回到周公馆,周福海道。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杨淑慧很不理解。

    “不,夫人,你不觉的,刚才这个孟繁星处变不惊,身手惊人吗?”周福海略微沉吟了一声道。

    “她跟我提过,从小好动,喜欢练武,她父亲是法租界的巡捕,见识的场面比普通门户的小女人要多得多。”杨淑慧道,“若不然,当初她也救不下小海了。”

    “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这位陆董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呀。”

    “那当然了。”

    “这个陆希言有钱,又有一手极高明的医术,而且他还不恋权,这个人拢在手里,对我们是大有好处的。”周福海道,“夫人,你要跟他的夫人搞好关系。”

    “知道了,我难道还不明白吗?”杨淑慧白了丈夫一眼,“这一晚上的,又惊又吓的,我累了,先回房睡了。”

    “嗯,夫人先睡把,我还有一些公文需要处理。”周福海点了点头。

    ……

    从法捕房政治处出来,麻小五开着车,载着陆希言来到蒂文斯咖啡馆。

    这一次不是陆希言约的罗耀祖,而是罗耀祖专门约的他,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陆希言刚踏上二楼,就看到他紧随身后,踩着楼梯上来了。

    蒂文斯咖啡馆的经理见到陆希言,脸色顿时不太好看起来,陆希言在蒂文斯咖啡馆两次遭遇刺杀。

    虽然两次都安然无恙,可是给咖啡馆的上下都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把一个热闹的咖啡馆生生的逼成现在这幅“生意惨淡”的模样。

    要不是忌惮陆希言的身份和地位,估计咖啡馆都要明令禁止他入内,并且把他列为不受欢迎的客人了。

    “耀祖舅舅,还约在这里,你就不怕暴露身份?”陆希言很奇怪,两次出事后,他自己都不愿意再来蒂文斯咖啡馆了,免得因为自己影响了别人的经营。

    可是罗耀祖把见面的地点约在这里,他又不能不来。

    “我现在是北极电器行的老板,约你出来是谈生意的。”罗耀祖道。

    “北极电器行,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一个身份?”陆希言惊讶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这个身份是做正当电器生意的,你就放心好了。”罗耀祖道。

    “那你找我做什么呢?”

    “你的安居工程的公寓房不都是装修过的,难道不需要购买电器,让舅舅我分一本羹不行吗?”罗耀祖道。

    “你还缺钱吗?”

    “缺,当然缺了,别的我也做不了,这电器我还有些门路,所以,你就稍微匀一点儿订单给我,就够舅舅我活了。”罗耀祖道。

    “东北小酒馆呢?”

    “交给阿莱了,现在他在那边打理,对外说,是他盘下来了。”罗耀祖道,“我这个老板好赌,把钱赌输了,铺子抵账了。”

    “这个公司的具体事务都是梅梅负责,你要想做这笔生意,得找她去,我说了不算。”陆希言道。

    “怎么的,这家你还当不了?”

    “公司挑选合作伙伴,那是有一套程序的,不是我说把订单给你,就给你,首先得去你的电器行进行考察,还要确定你们产品的质量,我们也要为我们租户和自己的利益负责。”陆希言振振有词道。

    “你还真会找借口,这说辞一套一套的。”罗耀祖道,“不过,我今天约你出来,也不是谈这个的。”

    “中统上海区的副区长张瑞京76号诱捕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没有消息来源吗,耀祖舅舅?”陆希言嘿嘿一笑。

    “是熊剑东的老婆唐逸君,这女人早就暗中投靠76号了,但没想到他会跟林世群设局抓了张瑞京。”

    “依你的了解,张瑞京附逆的可能性多大?”

    “中统能有几个硬骨头?”罗耀祖哼哼一声冷笑道,“我当初就是不愿意跟这些人为伍,才自请调去东北的。”

    “张瑞京见过你吗?”

    “拿到没有,不过他的职位,肯定知道我的,而鬼冢现在紧咬着我不放,尽管我没有给他留多少有用的线索,但这家伙的狗鼻子很灵,必要的时候,我需要你帮我。”罗耀祖恳切的说道。

    “这是自然,我们是一家人。”陆希言点了点头,他跟罗耀祖的合作才刚刚开始。

    “我原本打算用服部一男喜欢中国的古代兵器这一点将他引诱出来,找个机会干掉的,因此让老金出面买下了一个叫珍古轩的古董店,这个古董店被鬼冢发现了,虽然我让老金及时的撤出来,并且断掉了关系,但鬼冢沿着这条线在追查。”罗耀祖道。

    “你们有破绽在他手中?”

    “对,服部一男从珍古轩买了不少古兵器,大多数都是老金找人仿制的,鬼冢现在正在通过这些赝品的刀剑追查仿制的人。”罗耀祖道。

    “仿制的人在哪儿?”

    “苏州虎丘。”罗耀祖道。

    “鬼冢已经找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很快了,因为古代兵器收藏的人很少,懂这个行当的人不多,能够仿制的以假乱真的也不多,所以,鬼冢只要找到一个懂行的鉴定专家,不难找出仿制的人。”罗耀祖道,“而仿制的人是老金的老朋友。”

    “你把那人地址给我,我来安排一下。”陆希言点了点头。

    “谢了,我手下人手不足,中统的人又不敢委托,以免弄巧成拙,想来,还是你更容易让我放心。”罗耀祖真切的道。

    “希望鬼冢没那么快找到人。”陆希言道,“否则老金只要一暴露,你苦心经营的隐藏之地也要放弃了。”

    “是呀。”罗耀祖点了点头。

    “我听浩子说,这个唐逸君跟郑月茹关系不错,她知不知道郑月茹的身份?”陆希言问道。

    “这事你不是不管了吗?”

    “我是担心这个郑月茹暴露了,牵连到浩子,虽然浩子现在不跟她有任何来往了,可我还是担心有人会找旧账。”陆希言道。

    “嗯,我会关注的,有消息随时通知你。”罗耀祖留下一个地址,随即离开了。

    ……

    自来火街,万丰客栈。

    “安德烈,你只要在帮我们做一件事,剩下的五千美金,我会立马给你,而且还会把你安全的送上去美国的商船。”闫磊进了安德烈住的房间,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要不然,就凭身上这点儿家当,就算到了美国,也难生存。”

    “你说真的?”安德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希望的火光。

    “当然是真的,五千美金的支票我都给你给带来了,花旗银行的通票,你到了美国也可以随时支取。”闫磊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本票在安德烈面前晃了一下。

    花旗银行的本票,安德烈自然是见过的。

    “闫先生,你想让我做什么?”

    “打个电话,把章啸林的管家李弥约出来。”闫磊道。

    “什么时间?”安德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他知道,这个电话一打,他就没有后路了。

    “就现在。”闫磊道,“你下去,旅馆的前台就有一部电话机,怎么说,你应该知道的。”

    “我要先看一下银行本票?”

    “可以。”闫磊呵呵一笑,把手里的银行本票递了过去,安德烈伸手郑重的接了过去,上面那一串零,令他心跳加速了不少。

    有了这五千美金,他就算到了美国,也能有资本重新开始了。

    “我能问一下,伊瓦洛夫怎么样了?”安德烈见银行本票拽在手里,紧张的问道。

    “你说呢?”

    “我,我不问了,我去打电话,约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安德烈心里咯噔了一下,把本票先还了回去。

    “现在,万丰客栈。”闫磊淡淡的一声。

    “好。”

    ……

    “大帅,安德烈来电话了,约我现在就去万丰客栈,说是‘蝰蛇’今晚可能就行动。”李弥接了电话,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先去禀告了章啸林。

    “今天是第三天了,如果他再不行动的话,难道让真的退出法租界吗?”章啸林满脸都是戾气。

    “那我去了,该怎么说呢?”

    “只要‘蝰蛇’能干掉姓陆的,我不但可以给他一大笔钱,还保证他能活着离开上海。”章啸林道。

    “明白。”李弥跟随章啸林多年,这还听不明白,只要“蝰蛇”杀了陆希言,他不但不会给钱,还会直接把“蝰蛇”抓住,弄死之后,交给法捕房,然后对外说为其报仇,以绝后患。

    至于退出法租界,那根本就是没影的事情。

    李弥找了一件旧的棉袍穿了一下,也没从前门走,从后门离开的,没有开章公馆的汽车,而是叫了一辆黄包车,朝自来火街而来。

    “安德烈,是我。”李弥很快就赶到了万丰客栈,付了车钱,上二楼来,敲响了安德烈住的房间。

    屋子里,闫磊冲安德烈微微点头,示意他去开门。

    安德烈站起来,走过去,将房门拉开:“进来吧。”

    “安德烈,‘蝰蛇’先生是准备动手了吗?”李弥低着头一进来,就直接问道,根本没注意房间内的还有一个人。

    等到快要走到闫磊跟前的时候,他才一抬头,看清楚一张笑吟吟的脸的时候,唰的一下子脸色煞白。

    “安德烈,你出卖我?”李弥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接升到脑门儿,气急败坏的骂道。

    “安德烈先生是弃暗投明。”闫磊坐在那里没动,“李弥管家,你们章大帅一边请人来跟我们先生说和,一边却跟杀手合作,欲置我们家先生于死地,真是好算计呀。”

    “姓闫的,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大帅什么时候跟杀手蝰蛇合作了?”

    “怎么,刚才一进门,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我这里可是有证人的。”闫磊一抬头,“是吧,安德烈先生?”

    “是的,闫先生,我可以证明,章大帅让李弥管家找到了我,然我帮他联系东南亚杀号之王蝰蛇,欲将陆董予以暗杀,酬金是一百根金条。”安德烈道。

    “有证据吗?”

    “我这里有一张李弥管家给予的章大帅私人印章的凭证。”安德烈取出一枚私章,放在了闫磊的手旁的桌子上。

    李弥一见之下,冲上去就要抢夺,闫磊怎么会给他机会,一下子就抓在了手中,然后一抬脚就将他踢开了。

    “李弥管家,跟我去一趟禁烟大队吧。”闫磊呵呵一笑。

    李弥闻言,一下子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