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高文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很奇怪。
红龙和白龙的力量，在体内保持着微弱的平衡。
平衡，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一个很了不起的能力。
德鲁伊职业中，有一个名叫“平衡教派”的教派，驾驭自然的力量来维持自然本身的平衡，并保护生命。
但在高文看来，德鲁伊的平衡，更像是在保护和攻击之间的平衡，强大的力量不能滥用，靠的是智慧、信仰和自律。
高文不一样。
他现在体内的平衡，属于不同力量之间的平衡，就像法师著名的法术“霜火之箭”，同时掌控冰与火的力量，却不会冲突，也不会相互抵消。
红龙属于火系亚种，白龙属于冰系亚种，天生相克。
这两种力量如果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要么其中一种力量压过另外一种力量，要么就会发生惨烈的冲突。
这个人的身体会变成冰与火的战场，所有的器官都被会战争的双方摧毁，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就连潘德拉贡家族的人，也没人能解决这个问题，包括第一代大公。
第一代大公之所以能同时拥有红龙和白龙的力量，是因为当初牺牲自己造就他的那条变异巨龙，本身就是红龙和白龙之子，而且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同时拥有两种血脉。
之后的所有潘德拉贡成员，包括兰斯洛特，也没能解决这一点。
本来，当代大公是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因为他天生就觉醒了两种血脉，就好像第一代大公复活了一样。
然而，他才刚出生，就被阿瓦隆之神的黑暗法术分成了两个人，就连红龙和白龙血脉也被分开，于是亚瑟自由红龙血脉，阿丝塔莉雅只有白龙血脉。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分开的两个人并没有通过法术合二为一，而是通过O和X的方式融为一体，红龙血脉和白龙血脉因为同出一源，所以重新交融，诞生了第三位红龙和白龙之子，也就是高文。
所以，他天生就能完美控制两种力量。
所以他才敢先后进行红龙和白龙的转化仪式，同时拥有了远古红龙和远古白龙的力量。
事实上，高文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扬帆港王宫挂着的开国大公图像，特么是假的！
那张据说出自大师之手的图上，画着第一代大公的真容，也画着第一代大公变成巨龙之后的模样——
一边翅膀是红的，一边翅膀是白的，一边火焰冲天，一边寒冰凌冽，看起来威风凛凛，仿佛是冰与火之王。
其实是假的！
完全是美化。
那位画师要么没见过第一代大公的巨龙形态，要么就是违心了，不敢画的太丑，所以进行了合理的艺术加工。
因为高文现在变成巨龙，特么是双头龙！
一颗头是红的，一颗头是白的！
两边翅膀也不是画里那样，颜色一直。
背部是红色，腹部是白的。
从上面看像是一条红龙，从下面看像是一条白龙。
还真谈不上好看，反而有些恐怖，像是传说中注定被英雄斩杀的怪物！
当然，不管多恐怖，不管多像怪物，只要真能成为龙骑士，真能拥有这种超越传奇的力量，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毫无疑问，这事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算是英雄模板了，只要不死，必然会成为永恒的传说，随着吟游诗人的传播，慢慢变成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故事。
但高文不是英雄，而是主角。
主角要做的，肯定要比英雄多得多。
双头龙而已，这可不是高文的目标。
“也许，我可以继续进行其他龙族的转化仪式，通过魔法和炼金手段，融入其他龙族的血脉……”
不是没可能。
他现在不仅仅是龙骑士，而且还是半神。
神灵躯体的承受力，远比龙骑士强得多。
事实上高文怀疑，就算他不是天生的红龙和白龙之子，在成为半神后，也照样能强行融合两种血脉，驾驭两种力量。
如果现在进行第三种龙族的转化仪式，未必不能成功。
这个世界就有一位五头龙神，同时拥有五种龙族的力量，几乎是龙神中最强的一位，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这是歌利亚的研究方向。
歌利亚抓了那么多巨龙，进行过很多次这方面的研究实验，先后创造了小二、小三、小四，最终到了小七，一步步增加融合的龙类数量，实验不能说很顺利，但显然有了一定成果。
而这些成果，应该都得到了保存。
至于到底藏在哪儿，黑猫应该知道。
歌利亚的研究不顺利，但在艾泽拉斯星球上，有一位的研究却比较顺利：“黑龙王子”奈法利安。
如果能找到歌利亚的研究成果，交给奈法利安研究，说不定真能创造七头、甚至更多脑袋的多彩巨龙，比“克洛玛图斯”更了不起。
而如果能更进一步，将这种研究成果运用在人体身上，那么体内同时拥有多种龙族的力量，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
克洛玛图斯是不朽的，连五位龙王都无法消灭，甚至连死亡之翼都没法消灭。
也许除了泰坦之外，艾泽拉斯就没有谁能消灭它。
那么，如果自己能被改造成人形克洛玛图斯，再加上半神、甚至真神的身份，说不定连那些强大神灵，都无法消灭自己！
“思路应该没错……希望能成功。”
“最好是，能得到五位龙王的帮助……”
五位龙王相当于五位半神，而且活了那么多年，要比任何凡人更有智慧。
高文看了伊瑟拉一眼，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要是自己和伊瑟拉那啥，那么最终生下来的，到底是人类呢，还是红龙呢，还是白龙呢，再或者绿龙呢？
再或者是四不像？
好吧，这个想法太恐怖，莉娜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们该出去了……农业女神在等着我们，黑猫巴斯特也在等着我们！”
高文摇头，甩掉那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带着拉格纳罗斯和伊瑟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