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你一切！”
萨奇尔脱口而出。
“包括你的身体和你的心灵？好吧，好像本来就是我的。”高文眼睛里闪烁危险的光芒。
虽然莉娜不在，现在挺那啥的，但也没必要找一个死人骨头好么，而且还是或了几万年的老男人……
看到高文一脸的不善，萨奇尔立刻明白现在不是吹牛的时候，连忙赔笑，居然还一脸自豪：“其实我说的也没错……阿克蒙德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学生！”
“然后你被他干掉了？”高文很声音很平静，不明白这哪儿值得骄傲的。
“……我是被围殴的！而且我的学生背叛了我，我没发现！我被暗算了，不然阿克蒙德打不过我……至少那时候打不过我！”萨奇尔才不会承认比不上自己的学生。
“傻到被学生背叛？你也够可以的。”高文冷笑。
“……但至少我的教学水准不差！”
萨奇尔辩解：“当年我还是艾瑞达领袖之一的时候，我培养了十几个传奇法师，后来我死了，我也帮了不少传奇恶魔、传奇术士，培养一个传奇术士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时间足够，半神级别的术士我也能培养出来！”
“我就当你这次没吹牛。”高文点头。
其实萨奇尔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死人骨头。
艾泽拉斯小姐姐说，死人的头骨不能信，但实际上小姐姐还年轻，只知道人心险恶，还不知道人心不是险恶的，是复杂的，萨奇尔的话有些是可以信的。
他很喜欢指点别人，不过估计是天才+领袖的通病，谁都看不起，总觉得谁谁都蠢，当然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能当阿克蒙德的老师，据说还一度被阿克蒙德尊敬和崇拜，智商不高也不可能啊，别说180了，200都有可能的，一亿个人里头，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好么。
而且人老成精，萨奇尔活了几万年，真的很厉害的。
各个种族的神器，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而就算在所有神器里，“堕落者之颅”大约都能排在第二档次，这还仅仅只是萨奇尔的脑袋而已。
他生前究竟有多强大，真的很难想象。
结果混的那么惨，只能说阿克蒙德更强。
这才是高文那么重视“堕落者之颅”，甚至为此选择术士作为第6个副职的原因，没有之一。
萨奇尔，萨拉塔斯，艾露尼斯。
每一个会说话的神器，都有自己的目的，拥有这些神器的人，其实到底是在掌控神器，还是被神器掌控，真的很难说，尤其是前两者。
但高文不怕。
萨奇尔再怎么可怕，也肯定远远比不上艾泽拉斯小姐姐。
有小姐姐罩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了。”高文看着手中的死人骨头，露出了牧师式的笑意。
堕落者之颅猛地一颤。
……
……
如果将高文两世为人的记忆加起来，比作门前的小溪，那么萨奇尔的全部记忆，就是汪洋大海。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艾泽拉斯的法则力量，限制了这件神器的力量，所以哪怕高文不是魔兽世界灭天灭地灭泰坦的脚男领主，只是一个小小的术士学徒，依然可以凭一条小溪的身份，去接受汪洋大海的倒灌，并最终将自己变成汪洋大海。
不是我融入大海，而是大海融入我。
不是蛇吞象，而是蚂蚁吃象。
如果没有艾泽拉斯小姐姐罩着，在萨奇尔的面前，高文还真的只是一只蚂蚁，顶多个头比较大而已。
当然，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
哪怕有了足够的基础，有了大法师级别的知识储备，高文消化吸收一个新的大法师法术，也需要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最低级的术士学徒，术士方面的知识积累，几乎为零。
他必须从头学起。
哪怕直接接受萨奇尔的相关记忆，也需要慢慢消化吸收。
召唤小鬼，暗影箭，腐蚀术，吸取生命，召唤虚空行者……
首先是术士基础知识，然后是最低级的学徒法术，一步步往上，循序渐进。
萨奇尔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一个好老师，甚至在术士职业上，他或许是最好的老师，没有之一。
伊利丹吸收古尔丹之颅的力量和记忆，必须用强力手段镇压，古尔丹之颅才不会配合。
但萨奇尔必须配合，因为艾泽拉斯的法则力量束缚着他，他无法反抗。
这样一来，高文的吸收也就顺利了很多。
短时间内成为大术士、甚至高阶术士，都是不现实的。
10岁上大学的有，10岁当教授的可没有啊！
依然每天进入冒险模式闯关，然后在精疲力尽后，躺在床上接受萨奇尔的“传功”，高文的日子过得紧张而又充实。
期间，“神圣骑士”加拉哈德从海皇号来到了北郡，当然高文提前收到了兰斯洛特的传讯。
兰斯洛特的声音很平静。
这对父子之间实在是没什么感情，毕竟加拉哈德的诞生，只是伊莲公主的一厢情愿，兰斯洛特是被迷……那啥了好么，人家是受害者！
这个世界还是比较开放的，衣衫褴褛还好心好意送温暖的小姐姐多得是，当然某些贵族小姐可能比小姐姐更热情些，不在乎这这那那的，反倒是骑士们都有自己的准则。
兰斯洛特虽然和上上任王后“桂妮维亚”有私情，但貌似仅限于柏拉图式恋爱。牵牵手求抱抱什么的，从某种程度上看，兰斯洛特其实还算本分。
这样一个标杆般的骑士，居然被那啥了，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研究生都研究不出来好么！
这种情况下，兰斯洛特对加拉哈德再怎么冷淡也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加拉哈德？
且不说人家的成长中根本没有兰斯洛特参与，这位可是号称“最纯洁的骑士”，将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对光明众神的信仰中，据说天天祈求神灵或者天使把他带到神国去，对人间一点儿眷恋都没有的。
这样一个人，谈不上独一无二，但真的是人间精品啊！
加拉哈德很强。
他是传奇圣骑士，身上还有神灵的眷顾，应该不会比兰斯洛特巅峰时刻差。
关键是，高文很清楚的看到了加拉哈德的属性，其中装备一栏里，清楚的写着他全套史诗级别的装备，以及一把传说级别的红柄宝石剑，和两件圣器……
那两件圣器似乎并不算加拉哈德的，所以加拉哈德的属性没有因为它们而提高，但依然高达12阶，并不比巅峰时刻的兰斯洛特差。
十几年前的他，不算是12圆桌骑士中最强的，甚至排不上前几名。
但这些年过去了，因为带回圣杯而受到神灵眷顾的他，自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培养，能有今天的成就，倒也不难理解。
他本就是12骑士中最特殊的一个，现在更特殊了，干脆已经脱离千岛公国，加入了光明教会，而且在教会中的地位可不低，在神圣骑士团中是有职位的。
那两件圣器，让高文深深忌惮。
每一件中都蕴含着寻常人感知不到的力量，那是超越传奇的力量，要比圣剑卡提那带给高文的感觉，更强大不少。
它们必然会成为对抗阿瓦隆半神的重器，但对于高文来说，也足以威胁自己的安全，不得不防。
术士这个职业，其实对知识的需求，没有法师那么多，大概介于法师和萨满祭司之间，很多术士都是从法师、萨满祭司转职过来的，比如艾瑞达术士，还有古尔丹手下的暗影议会。
除了恶魔之外，几乎没有纯粹的术士，游戏里一开始就成为术士的，现实世界基本不存在——
开玩笑，术士是要和恶魔PY交易的好么！
没点儿实力就去找恶魔，人家干嘛要和你交易啊，直接把你灭了不就得了？
事实上，术士和法师有很多魔法知识是相通的，只要把奥术换成暗影或者邪能，很多魔法阵照样能用，只不过从奥能法阵变成了暗影法阵、邪能法阵。
身为大法师的高文，现在学习低阶术士的法术和魔法知识，就像数学家从头学初中物理，虽然跨学科，但有了满肚子的数学知识打底，那些物理公式计算起来不要太容易好么！
更重要的是，高文是直接读取记忆，等于那位数学家不小心拿到了爱因斯坦的头骨，吸收他的全部记忆，未来的成就该有多大，还用问？
虽然未必能超越爱因斯坦，但当一个相似度百分之百的模仿者，还是可以的。
高文学的不要太快。
快到什么程度？
只用了两天时间，他就完成了术士学徒阶段的全部学习，大约等于搞定了初中物理。
学会了不少法术，比如召唤虚空行者、生命吸取。
这就够了。
高文根本不打算肝到高阶术士、大术士。
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挑战薇薇安么，把古尔丹拉过来还差不多。
所以高文不再学习，而是独自一人跑到了虚空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