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我觉得我能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未想通的疑问
    数不清的冰锥绵延不绝的从天而落,恍若是从不见其高的天际倾泻的银白瀑布。

    就算是如此蔚为壮观的一幕,那在‘瀑布’下的两人,安然无恙的模样,便轻易将那莫名的嚣张跋扈的透露而出。

    引发这瑰丽景象的少年的黑白分明的眼眸轻轻眨了下,对他们的这种状况不动神色。

    这只是借助从天而降的雨势而已,真正的攻击只是在这样引人注目的光景之下。

    他的脚轻轻在冰面上划动,在他鞋底咔擦咔擦劲直碎裂的冰层,极速的蔓延出一条蜿蜒的裂缝,目标直指那两人。

    速度很快,如闪电般到达两人脚底,在他们两人猝不及防下,一团冷气从裂缝中释放,栩栩如生的冰雕便展现在了单一的面前。

    单一的身体随之消失在了原地,来到两人面前,双手才微微抬起。

    噗!

    那轰然碎裂的冰雕中冒出了一个秀气的拳头,凌厉的拳风先一步打在他的胸前隐隐产生痛感。

    下一刻,在拳头将要触碰到他的胸膛,让人毫不怀疑能将他的胸膛如脆纸贯穿时。

    一只看上去软绵的白皙手掌覆在了那个女子的拳头上,轻描淡写的拿捏住了那裹挟着凌厉劲风的拳头。

    少年清朗俊逸的面孔上没有什么引以为傲的神色,仿佛就像是简单的接住了从旁边击飞过来的乒乓球一样。

    那女子猛然睁大眼眸,眼神中的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从少年的手掌传来的力道并不大,却在他掌心处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将她的拳头上的力道包括那劲风吞噬住了。

    这怎么可能?!

    她的脑袋堪堪闪过这个想法,更加令她惶然的一幕出现了。

    从少年包住她的拳头的缝隙出散发出深邃的漆黑的光芒,她从拳头开始直至手臂处缠绕了纤细的黑色线条。

    只是短短的瞬间,线条所缠绕处,开始寸寸俱裂,落在地上碎裂出一块又一块包裹了新鲜的血液的肉块。

    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感,掉落在地面上的肉块似乎并不属于她身体的器官一般。

    此时,在那看来有些匪夷所思其诡谲力量的手掌再次覆来,脑海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必须得跑。

    她的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与少年触碰到的尚有一截还未反应过来的伤口没有喷涌出血液胳膊往后甩动,身体往后仰去,长发打在地面上那透明的泛着光泽的冰层。

    弯下身的女子,完美的将那柔韧性展露无遗,轻易躲避开来单一覆手而来的攻击。

    她另一只完好的手手指指尖点在地面上,脚尖触地,脚后跟迅速抬起又落地,以一根手指做支撑点,旋转过身子的她宛如离弦的箭弹射开单一的周身。

    噗哧!

    站在地面上的她,那只接触到单一的手的胳膊这个时刻似乎在反应过来,伤口炸裂出一朵血花,喷涌出鲜艳的血液。

    但她通过这一系列的动作,远远遁开了单一的身边,却意味着她将另外一个同伴丢在了原地。

    单一唇角微微泛起讥诮的弧度,隐隐在阴阳怪气的说这好深的同伴情哟。

    他的那看上去便没有做过什么重活,白皙而娇气的手打在了那个看上去二十五、六的男子冰雕上。

    轰然响动了一声。

    是从那冰雕与他的掌心发出来的。

    那冰雕却纹丝不动,既没有破碎也没有产生丝毫的颤动。

    单一挑了挑眉,发出尾音向上的疑惑,“哦?”

    那个遁去老远的年轻女子发出冷笑连连的笑声。然后忍着疼痛,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扯掉那残缺的仅剩短短一截的臂膀。

    ……

    ……

    一只沙包大的拳头打在了那穿着银白色风衣,如霜银发在空中甩动飘逸的弧度,英剧不凡的看上去只不过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的胸膛上。

    自称柳姓男子的审判长便像射出的炮弹一眼砸在了那不知名的混合材质金属墙壁上,还未从那凹陷下去,显露出一个人形的窟窿中蹿出。

    在旁侧一个时刻在虎视眈眈的面容寻常,丢在人群中也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枯瘦的手指指着他的方向,从指间汇聚出一个暗红色的光球,迅捷的弹射出去袭向审判长。

    这片满目苍夷的地下空间里,再次激起几米来高的尘灰。

    那个身材足够两米来高的高大身影,满是络腮胡的粗犷面容上闪过扭曲的微笑,脚尖轻点在地面上,震裂下陷出一个窟窿坑洞,他的身体便径直冲进了那还未散开的尘灰当中。

    轰隆隆的响声继续在这地下室的空间响彻。

    从那断裂歪斜的金属天花板中,时不时的开始有泥土抖落下来。

    ……

    ……

    寻常老宅中,坐在大堂看着院坝的叶诩,一双眼眸闪烁着精光。

    五成的实力,在两个大人物的联手下被打成这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肉体的身体素质不受着诡异的魔法阵压制的第九祭司,巴伦。

    而另一个在这样的魔法阵下,凭借身为那个世界的先天优势,身体素质就比许多人高上几筹,其他的实力也能发挥出起码六层的实力。

    在管理所的地下室的对魔王信徒的禁锢渐渐无效的时候,那个人承受的压力会越来越大,直至承受理所当然的死亡。

    他的嘴角泛起阴冷的笑容,对这样的一幕无动于衷,任由着柳姓男子的凄惨下场逐渐来临。

    在院坝中的那颗枯树,依然散发着一种名为老态龙钟的悲凉气息。

    ……

    ……

    安静的书房中。

    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秦家老人已经坐了许久。

    那双浑浊的似乎见过世间太多沧桑的眼眸,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书桌上的最中心的一节又一节,只有两节的翠绿的娇艳欲滴的青竹。

    他的布满松弛褶皮的右手,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没有发出什么细微的声响。

    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思考。

    到底该怎么做?在叶家冷眼旁观的情况下又能做什么?

    他对这两个疑问迟迟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