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南国不知道该怎么对王大旺解释这笔钱的出处。
他总不能和盘托出所有事情，那样一来以王大旺的脾气来看，当天晚上就得背着一把铁锹上山。
那不就全都毁了？
“这个什么？”
王大旺的眼睛冒出精光，南国开始背着手搪塞：
“这个钱呐，你是问钱哪来的对吧？”
“是啊！”
王大旺迫不及待。
“那么这个钱哪里来的呢？”
“问谁呢？”
“不是，我是说呀，这个钱呀···对！我借来的！”
南国猛地一拍巴掌，王大旺狐疑地望着南国：
“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是不是想颠覆我的统治？”
王大旺想事情的角度一直很刁钻，任何值得怀疑的举动都会被他假设成“颠覆篡权”的阴谋。
“不不不，我呀，我是看咱们饭店生意不好，就找人借了三十五万，然后想周转一下，到时候盈利了再还回去，完全以我个人的名义！”
王大旺的表情充满了不确信：
“你认真的？自己贷款三十五万来周转饭店？”
“嗯！”
南国很诚恳，王大旺开始迷糊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忠心的臣子吗？
“那····钱呢？”
王大旺说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南国双手一摊：
“你也听到了，钱没了，丢啦！”
“那怎么办？”
“没就没了呗。”
南国不想再胡扯，带着傻子一头扎回了宿舍，王大旺看着南国掩饰的表情，没有多问一个字，但是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浓。
回到宿舍，大头还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可以继续开始下一轮篡位了”。
此时大头正躺在床上用手机撩妹，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南国发现城北饭店方圆五公里以内的雌性物种基本已经被大头撩遍了。
就连后厨笼子里的母鸡下蛋大头都会去眼巴巴看上半天，他对于女性的那种渴求和期待已经跨越了物种的隔膜。
“又在约？”
南国实在无法理解大头这种执着的由来，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收手？
大头没抬头，手指飞舞，语气沉迷：
“你不懂，越是这样惨烈的男人越能激起姑娘们的母性和怜悯，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已经勾搭到好几个了，我现在正在摇号，看从哪个开始下手。”
南国想起王大旺对大头的评判，所言非虚，大头绝对会死在女人身上，当然了，这也是他的夙愿。
其实大头无论是从外在条件还是内部系统来说都不足以形成任何吸引女性的特征。
但是用大头自己的话来说，这个世界上的姑娘其实都一样，没有哪个是追不到的。
男人喜欢外在，女人喜欢内在。
“我觉得你的内在和你的外在一样肮脏。”
南国很坦诚，大头瞪了南国一眼：
“陛下，你这么说我就不敢苟同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追的姑娘，没有你追不到的姑娘。”
“何以见得？”
“追姑娘嘛，要么有钱，要么有脸，屡试不爽。”
“可你都没有啊。”
“像我这样的就需要考虑第三种情况了，你看，虽然我完美地规避了所有女性喜欢的男性特征，但是我依旧可以凭借着死缠烂打四个字来穷追猛赶。”
“你确定这样有用吗？”
“有句话说得好，广撒网多捞鱼嘛，哎，你看，说什么来什么，溜溜答应陪我去看电影了！”
南国看着满身伤痕的大头问：
“什么溜溜？你都这样了还能出门吗？”
“就是这样才要去啊。”
“为什么？”
“看完电影我就说我伤口疼，然后我让她找个地方帮我换一下药，换药之前我说怕感染，让她先去洗一下，然后再帮我洗一下，接下来还需要我说吗？”
南国吞咽了几下口水，他觉得大头这个脑子但凡用在赚钱上，也许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的创始人了。
“男人的钱不就是给女人骗的吗？对我来说，追求一个女人比追求一个王国要更实际一点。”
大头是个很有踏实的男人，南国无言以对。
聊起了感情话题，大头对他的陛下有了好奇，于是侧着脑袋问南国：
“哎？你以前的情感经历我都没听说过呀，给我讲讲。”
“我···没有什么情感经历。”
南国没有坦白，也没有说很多关于茶茶的事情，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茶茶与他，就像是一首歌，可以传唱，永远无法体悟。
“从来没有过？”
大头不敢相信，南国的表情很坦然，确实如此。
“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过吗？”
“没有吧，算了，也许以后会有呢？”
南国想到了茶茶，欲将新火烹旧茶，和茶茶的重新开始让他感觉很欣慰。
“以后？把你放动物园里打猎都打不到，还敢想外面的世界？啧啧···”
聊起感情话题的时候大头总是滔滔不绝的，南国没有打断，他又听到大头说：
“来吧，陛下，来我这挑一个皇后，我可以转让给你，你的卖相还不错，比我有市场。”
南国失笑，大头还真是“大方”。
“这还能转让的？”
“那可不，你要熟悉我的语气，然后以我的名义和她们聊，最后能不能到手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大头有了兴趣，马上凑过来给南国介绍他物色到的“猎物”。
“你看看，这个叫青青，肤白貌美气质佳，85D，童颜巨那个，你值得拥有。”
“嗯，不错。”
“不满意？看这个，这个叫可可，你也可以叫她COCO，但是我听说她本名叫田二妞，对了，本名是忌讳，你要注意，看看，蜜桃臀啊，春天镇的卡戴珊啊有没有！”
“嗯，是挺膻的。”
“哎哎哎，不带人身攻击的，这都不心动？你看这个，这个叫···这个叫萌萌，哇我跟你讲，这个萌萌你不要小瞧了，幼师啊，低配版的波多野像不像？”
“波多野是谁？”
大头把手机放下了，像是看怪物一样打量起南国：
“我说陛下，你是原始人还是绝缘体？怎么对女人都没反应的？”
“什么叫有反应？”
南国露出很无辜的表情，大头抱着肩膀，很郑重地说：
“你需要一具新鲜的肉体来刺激一下你已经坏死的神经末梢了。”
“有这么严重吗？”
“很有。”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不用管了，交给我了。”
大头很局气，拍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给南国创造一次浪漫的邂逅，南国毫无感觉。
这时候大头的电话响了，看了看来电号码，大头的语气变得很贱，他接听起电话，再次刷新了南国的三观：
“喂～宝贝我也想你了，看电影呀？哎呀可能不行，我最近在忙一些哲学课题，是的，要考博了压力大嘛，没关系，好的，晚安，梦里有你。”
南国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听大头讲完了电话，大头挂断电话，又开始和这个姑娘在微信上山盟海誓。
“新到手的受害者？”
南国其实也有点八卦的潜质，大头一边打字，一边用深沉的语气说：
“这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叫她一行。”
一行？
“什么···一行？”
南国完全无法理解大头的话，大头眼波流转，深情款款地说：
“干一行，爱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