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多少钱？”谢尔盖咳嗽了一声，压抑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
“……39700加隆，”乔尔咽了下口水，“还有些零钱和日常花销我没有算。”
听到这个数字，谢尔盖感觉嗓子越来越痒，“刨去2800加隆的初始资金，我们一共赚了36900加隆？”
“没错。”破釜酒吧二楼的房间里，乔尔和谢尔盖盘腿坐在床上。
乔尔伸出手来从行李箱中捻了两枚金币，在夕阳的照耀下金加隆闪烁着夺目光泽。
“我们一共分三份，一份是12300加隆……”乔尔把袖珍小包打开，开始往里面匀金币，“你拿一份我拿一份，最后一份留给海莉斯，毕竟她给了咱们第一笔资金。”
谢尔盖手跟着脑袋一齐摇晃，“不行不行，我根本没做这么多贡献……”
乔尔犯了难，他也不知道该给谢尔盖多少金加隆合适，要不是谢尔盖，他不可能去单枪匹马到苏联走私黄金，而是老老实实呆在伦敦赚金银差价。
如此看来谢尔盖确实为他们争取到了更多的盈利空间。
“6900加隆吧，”乔尔思忖之后方才说道：“给的再少我心里反而过意不去。”
谢尔盖愣了一秒，“……行。”
他犹豫了一下应道，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连这6900加隆都不配拿，赚钱的法子都是乔尔想出来的，自己只是个俄语翻译工具人罢了。
谢尔盖红了眼眶，接过乔尔递来的袖珍小包，紧紧攥在手中，“谢谢……谢谢。”
乔尔拍拍谢尔盖的肩膀让他别介意，他也清楚谢尔盖家里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不然他每个月拿到手的分红钱都跑到哪去了？
他把剩下的3W加隆分成两份，一份留给自己，一份留给海莉斯。
突然想起去年圣诞节的礼物自己还没有准备，乔尔瞄了一眼行李箱中的金币，心里有了主意。
离假期结束还有两天时间，乔尔去对角巷大肆采购一番，他的猫头鹰波比此刻正在大洋彼岸的法国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此刻只能租用破釜酒吧老板汤姆的猫头鹰，把这些礼物统统寄了出去，然后便窝在房间里捣鼓东西。
谢尔盖在拿到钱之后就没了人影，乔尔再次见到他是在即将开动的霍格沃茨特列上。
“收到圣诞礼物了吗？”乔尔问道，气喘吁吁跑上车的谢尔盖涨红了脸点点头。
“那本有斯林卡先生寄语的《魔法防御理论》是吗？”谢尔盖所有的行李都放在袖珍小包里了，乔尔看他脸色比前些日子强上不少，方才放了心。
艾伦和埃迪二人在列车开动之后也找来了，他们凑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除了谢尔盖，他一如既往保持冷淡风，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用量子波动速读法翻阅课本。
“你们两个可真行，圣诞节假期都快结束了你才想起来送圣诞礼物？”埃迪眼神中带了几分戏谑。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遇到什么麻烦了。”艾伦慢吞吞的说。
“啊……我们两个一起去旅游了。”乔尔搪塞道，“去了法国和德国，圣诞节之前就忘记给你们发礼物了。”
“什么？”埃迪急了，“你们两个背着我们偷偷跑出去玩？”
说着说着他就差捶胸顿足了，“乔尔啊乔尔，你还记得我前年圣诞节送你的苹果馅饼吗？那可是我亲手做的，是我们友情的见证啊！”
怪不得这么难吃，乔尔在心里吐槽，脸上陪着笑。
“你们还拿我们两个当朋友吗？”埃迪把艾伦也拉了上来，傻白甜艾伦扶扶圣诞节假期刚刚配好的眼镜，表情十分严肃，“说都不说一声就过分了。”
见此情况，乔尔连忙从行李箱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礼物——一些托怀特教授买来的法国特产，好言好语宽慰两句，两位好友总算重新展露笑颜。
他们二人倒不是非要跟着乔尔谢尔盖一起去旅行，只是不放心他们两个的安全，乔尔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一年的群居生活下来他们也知道谢尔盖和家里关系不好，两个孩子一旦在异国他乡出点意外怎么办？
车速稳定下来之后，乔尔就抛下三位室友拎着行李箱离开了隔间，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走，很快就找到了海莉斯所在的包厢。
她和她弟弟坐在一起，秋和玛丽埃塔坐在对面，伯尼正滔滔不绝说着什么，一个假期不见，他的身体比之前壮实了不少，三位姑娘不约而同的蹙起眉头，显然有些烦躁。
这时乔尔轻轻敲门，四个人同时抬头看向隔间门。
“海莉斯？”门被秋·张拉开之后，乔尔轻声说道，“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你……”伯尼一看见乔尔就想起自己姐姐借给她的2000加隆，让他还钱的话险些脱口而出。
可是海莉斯锐利的眼刀让他把话咽进了肚子。
放完眼刀，海莉斯转过头来看向乔尔，抿唇浅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你来找我呀？”跟着乔尔出了隔间来到火车尾部的偏僻角落，海莉斯脚步轻快，柔和的声音中又带着点欢欣雀跃。
“圣诞节假期前我借了你2000加隆，现在也该还给你了。”乔尔把行李箱打开，亮出里面金灿灿的加隆。
海莉斯刚想说不着急还，接着就被行李箱中的金币晃了眼。
“这是……”她说话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一朵云彩上。
“连本带利，一共12000加隆。”
“给我那么多干嘛？”海莉斯不明白，“还我2000加隆就好。”
“做了笔生意，你那2000加隆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乔尔解释，“这些钱你拿着就是。”
“不行，”海莉斯态度坚决，“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就要我那2000加隆。”
她气哼哼的说，鼓成了包子脸。
“你真不要？”乔尔扬起眉毛。
“不要！”海莉斯斩钉截铁，“你能赚钱是你的本事，我借你钱是因为咱们两个关系好，我又不是图你能赚钱才把钱借给你的。”